宫衡懒洋洋的在宫勉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怀里还抱着裹得严实的木棉,他看着宫勉,脸上噙着疏远的笑意,“畜生?我以为这个事实你在我出生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为什么是畜生?
当然是因为有一个老畜生了。
宫勉捂住胸口,满头的白发已经开始奚落的掉,他气的不能胸口剧烈的起伏,伸出的食指颤颤的,手里的拐杖也已经掉落……
“你怪我是应该的,可是木棉是无辜的。”
“无辜又怎样?”他温柔的抚摸她的长发,感觉到她的颤抖,他的笑容拉的更大,“是你把她带到我的世界里,要说她无辜,那也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知道我跟她之间的恩怨,你觉得我们之间能友好的相处?做相亲相爱的兄妹?”
木棉在宫衡的怀里,身子一僵,脸色煞白。
她不傻,两年前那一场变故她就觉得莫名其妙,昔日对她宠爱有加的哥哥一夜之间变成了禽兽……
宫衡看了一眼怀里杏目圆瞪的人儿,微微一笑,“别害怕,你宫伯伯不是说了吗,你是无辜的。”
宫勉气的脸色惨白,用力的一拍桌子:“你你你……你……”
下一刻,他突然捂着胸口,全身抽搐,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苍老的眼神还痛惜的落在宫衡的身上。
“宫伯伯!”木棉惊呼,想要从宫衡的身上跳下来,可是却被宫衡抱到很紧,他好看的桃花眼只是平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宫勉,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唐代,送市长去医院,如果死了通知我举办葬礼,如果没死,让他在医院里住下半辈子吧!不过要记得找人照顾他,并且要照顾好。”
“是,BOSS。”
旁边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低声应着。
木棉浑身冰凉。
而地下的宫勉在听到宫衡这句无情的话,当即白眼一翻,不省人事。
“宫伯伯!”
木棉大叫,而宫衡已经抱着她看也不看地上的宫勉一眼,强行带她离开。
“你放开我,放开!宫伯伯倒在地上了,他会出事的,你放开我啊,放开……”
许是她挣扎的太厉害,叫的太过,双眼通红,长长的指甲在他的身上滑过一道道伤痕,他没了耐心,在她的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她所有的挣扎和尖锐全部被击溃,恢复了这本该属于深夜的宁静。
走出公寓,看着外面路灯下的城市,还有怀里的人儿,宫衡的嘴角拉大,无限邪魅的气息扩散到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
两年前离开的时候他就曾发誓,有朝一日,他一定会回来,主控这个世界,主动这座城市,还有……他怀里的人。
他的笑容,越发的强大和嗜血……
深深的看了一眼怀里熟睡的小人儿,他的笑容变得无限魅惑,配上那张完美的找不出瑕疵的面容,竟有丝丝冷意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