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参加琼纵 共同抗日

    一九三九年二月十日清晨，日军第五舰队司令长官近滕信竹中将和陆军第二十一军司令官滕利吉少将的“台湾混成旅团”数千人，在海军第五舰队三十余艘舰艇护卫和五十余架飞机的掩护下，一面从海面向秀英炮台、书场码头、海口市区发炮轰击，一面向海口西北角琼山县天尾港约两公里的海岸强行登陆。
    日军分左右两翼进攻海口、府城。驻守海口的国民党保安第十五团第三营和海口政警队一个连，在日军右翼部队到达海口时，也奋起抵抗，但是，不到三个小时，因寡不敌众就撤出战斗。于是，日本步兵第二联队就占领了海口市。日本右翼部队步兵第一联队进攻府城时，驻守府城的国民党保安第十一团第二营及保安第五旅旅部直属排官兵进行抵抗，也抵不住日军的进攻，也撤出府城。这样，日军当天就占领了府城。
    以冯白驹为队长的广东民众坑日自卫团第十四区独立队，驻扎在云龙附近的村庄。他命令第一中队队长黄大猷和中队副符荣鼎率领一中队赶到潭口渡口去，协同友军坚决阻击敌人，掩护了人民群众安全撤退。
    第一中队到达潭口渡口东岸后，便埋伏在公路右侧的丛林中。当我军进入阵地后，敌机便对渡口进行猖狂的轰炸。一时间，渡口被炸得沙石横飞，浓烟滚滚。这时，埋伏在渡口附近处的我军战士李文奇，被炸弹炸断了脚，半截身子被埋在泥土里流血不止。最后，他因流血过多而牺牲。
    我独立队第一中队的指战员们，他们冒着敌机的狂轰滥炸，饿着肚子在潭口渡口，与日军激战了一整天，杀退了日军坂田支队的先遣队，保护了人民群众安全撤退。
    黄大猷和符荣鼎所率领的第一中队指战员胜利完成了阻击任务后，撤回到云龙乡仠云村。虽然，大家又渴又饿，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胜利的喜悦和笑容。
    ***琼崖特委抓紧时机，坚持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作战独立自主的原则，在群众中广泛宣传我党抗日的政治主张，鼓动人民群众积极参加独立队，扩大人民武装力量，共同抗日。
    一九三九年二月二十日，经苏明的强烈要求下，与党支部介绍，苏明参加了冯白驹率领的广东民众抗日自卫独立队。
    刚入伍时，苏明与在道崇乡参加部队的吴爱英，分配在队部炊事班工作。几天后，组织上考虑到，苏明是共产党员，又是冯白驹的姨母，冯白驹对她较为熟悉了解，就把她调离炊事班，重新分配到司令部担任冯白驹的勤务员，看护是冯梅英。
    能有机会在表哥冯白驹身边工作，苏明感到很兴奋。当冯白驹的勤务员，主要是负责首长的日常生活，使首长能够挤出时间来集中精力研究作战战略，全力以赴指挥战斗。
    苏明刚调到冯白驹身边工作不久，这天，上级派来了新同志，部队开中午饭时，根据冯白驹的交代，给新来的同志送去饭菜后，接着，她自己也为冯白驹送去饭菜。
    冯白驹见苏明端来饭菜，他就半开玩笑地批评说：“姨母，你给新来的同志送去，就行了。我的饭菜自己来吧！”说着，他走出屋外，听候值日班长集合队伍吃饭。部队吃饭时，都要排队取饭。冯白驹也走到战士们中间排队，用椰子壳碗打了一碗饭后，便与战士们蹲在地上，等待值日班长叫开饭的口令后，才同战士们一起边聊边吃。冯白驹与战士们这种同甘共苦，与群众打成一片的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确令苏明深受感动。
    在苏明的印象中，冯白驹非常直爽，谈笑不拘。从说话过程中，使人看到他是一位斗争经验很丰富，对党务、军事、政治等工作都很熟悉，而且从那笑容可掬的脸孔中，使人体验到他谦虚谨慎，无愧为一个久经考验的好领导者。苏明在表哥冯白驹身边工作后，她抓紧时间，一边做好工作，一边向冯白驹学习文化知识，以便提高自己的文化素质，进一步适应革命斗争的需要。
    刚学习文化时，冯白驹要求苏明从自己的姓名学起。一次，冯白驹与苏明一起吃饭时，他微笑地对苏明说：“你的名字起得很好。”然后，他半开玩笑地说：“你名字的意思是走苏联十月革命道路，前途是光明的。”一说完，围坐着一起吃饭的战士，听后都“哈哈”地笑了起来。有个小战士开玩笑地说：“那以后，我们就跟着苏明姐走啦！她走到哪里，我们就跟着到哪里！”
    苏明在众多男战士面前，当她听到小战士这么一说，不禁脸上显得有点通红。这时，她急急地拿起椰壳碗从地上站立起来，对着面前的男战士开玩笑说：“你们跟吧，就怕你们跟不上啊！”说完，就害羞地转过身去，走了。
    一有空，她就向冯白驹学习文化知识。然而，冯白驹先从“海南岛”“共产主义”“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等一些日常政治用语教起。没有笔，冯白驹就送给她一支铅笔。然后，她从办公室捡来一些废纸当纸练习写字。有时，行军休息时，她用指头在地上练习，直练到手指皮破出血为止。
    苏明调到司令部工作后，被分配在与陈乃石一个党支部里。这个支部是陈乃石任党支部书记。每逢过党的组织生活时，苏明又利用这一机会，虚心向陈乃石等领导同志学习文化，请教有关知识。经过几个月的勤奋努力学习，在冯白驹以及同志们的帮助下，苏明初步掌握了一些日常生活文化用字，为往后的工作生活打下良好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