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废话,席季墨一打转盘迅速掉头,往回开去。
看着疾驰而去的跑车,慕筱筱气得直跺脚,恨不得掐死云曦。
“诶,那不是慕筱筱吗?”
“真的耶,慕小姐,我是你的粉丝,给我签个名吧。”
没有任何乔装打扮的慕筱筱立马就被认出来,引得人群聚集。
“滚开!”慕筱筱一把推开那个小女生,带上墨镜,打了辆出租车匆匆离开。
云曦正走在路上,突然一辆车冲到了她面前,她措手不及,差点撞了上去。
正当她想好好理论一番的时候,车门打开,席季墨走了出来,拉着她就是一顿检查。
“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云曦被拉得团团转,头晕乎乎的,连忙推开了他的手,“没事没事。”
席季墨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走吧。”
云曦上了车,却发现慕筱筱不在,“慕小姐呢?”
席季墨开着车,淡淡说道:“她回去了。”
“哦。”云曦没多想,应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话,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车厢内一片安静。
片刻后,席季墨打破沉默,“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云曦的眼神飘忽了一下,然后茫然地望着他的侧脸,“没有。不过您放心,慕小姐怀孕的事情我一定守口如瓶。”
她觉得席季墨应该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个消息,看她多么善解人意,不需要老板开口就想到了这一点。
“蠢货!”
席季墨的脸色一黑,脚下一用力,车速徒然加快。
云曦心惊胆颤地抓着安全带,哭丧着小脸,不明白她怎么又惹到席季墨了。
整整一个下午,席季墨对她都是冷言冷语,稍微犯了一点错误就是劈头盖脸的讽刺,害得她下不来台,被同事笑话。
晚上回到别墅,她才突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她跟席季墨确实生下了一个孩子,那找到孩子之后该怎么办?
因为现在慕筱筱也怀孕了,如果她和席季墨结婚,那她的孩子不就成了私生子了?而她又算什么?小三?
云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都是什么破烂事,真是麻烦!算了不想了。
第二天,慕筱筱和席季墨的绯闻炒得沸沸扬扬。
为此,慕筱筱还特地召开了记者会,声明两人只是碰巧遇见,多聊了几句,而且她也并没有怀孕。
倒是席季墨一如往常,没有任何的解释,因此两人的绯闻倒是慢慢平息了下来。
只是云曦却知道这是事实,于是纠结了,这种明知道事实却不能说出来实在是太难受了。
在云曦第N次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时候,席季墨终于忍不住了,放下钢笔看向她。
“有什么事,说吧!”
云曦诧异地摸了摸自己脸,难道她的情绪就表现的这么明显。
不过既然席季墨先问了,那她也就不再憋着了,连忙一口气将心里的疑问全都问了出来。
“你会娶慕筱筱吗?如果娶了她,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现在她已经默认了她和席季墨曾经有个孩子,但是对于她和席季墨的关系却是一片茫然。
明明不是情侣也不是夫妻却孕育了一个孩子,除此之外还是上下属和同居室友,也是够乱的。
席季墨唇角微翘,反问道:“你希望我娶她吗?”
云曦无语了,什么叫她希不希望,他们的婚姻大事,哪里轮得到她来插嘴,而且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
“你搞错重点了,我问的是孩子怎么办?”
席季墨往后一靠,冷眸看着云曦,张狂不可一世,“我席季墨的孩子,自然得入我席家的族谱,由我亲自抚养。”
闻言,云曦松了口气,拍着胸脯直庆幸,“那就好那就好。”
看来席季墨还是打算承认这个孩子,孩子跟着他也好。
席季墨拧眉问道:“你很开心?”
“当然了,起码孩子跟着你,比跟着我好吧。”云曦奇怪地瞟了他一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怎么办?”席季墨脸色一沉,眼眸紧紧盯着那个小女人,恨不得打开她的脑袋好好看一看。
“我?”云曦歪着头认真考虑了一下,开玩笑地说道,“凉拌呗,还能怎么办?难不成你要娶我吗?哈哈哈……”
席季墨眼眸一亮,斩钉截铁道:“可以!”
“什……什么?”云曦的笑容瞬间僵住,看着一脸正色的席季墨,她的心不由自主的乱了,也不敢探究真假。
“那……那什么?我去看看林特助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说完,她低垂着头,步履匆忙地跑出了总裁办。
席季墨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抿紧了双唇。这还是他第一次被拒绝!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
云曦跑到了洗手间,接了几捧冷水洗脸,才勉强将脸上的热度降下来。
真是的,怎么突然说这个问题,害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不可否认,那一瞬间她有那么点冲动,因为席季墨真的太优秀了。
但是一想到慕筱筱已经怀孕的事情,就犹如一盆冷水浇下,将她那点蠢蠢欲动的苗头给熄灭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停在心里跟自己说不要乱想,才压下了异样的情绪,勉强如常面对席季墨。
下午的时候,席季墨带着她去见了客户,结果回到楼下的时候居然遇到了上次咖啡厅那个骗子。
云曦一惊,连忙拉过席季墨躲在了拐角处,小声说道:“嘘,别过去,那天那个骗子在那里。”
骗子?
席季墨一听,就要转头查看。
“诶,别看别看,他过来了。”云曦连忙捧着他的俊脸将他掰过来,同时缩成了一团想利用席季墨高大的身影挡住自己。
席季墨居高临下看着云曦的发顶,如此近距离接触,她身上的清香不停地钻进他的鼻子里,令他浑身的肌肉不由得一紧。
而且某个女人还不知道死活的往他怀里钻,撩拨着他的承受能力。
云曦如一只鸵鸟一般将脸埋在席季墨宽阔的怀里,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妥,就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