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叫兰芝和慧英等多向红娘子、兰馨等人学习武艺,并对红娘子说:“等破了洛阳以后,我就向闯王说说,先给你五百匹战马,五百名健妇,成立个健妇营。让他们男人也瞧瞧咱们女流的志气!”红娘子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高夫人带着红娘子和兰馨来到练武场,见到几十个女兵正在练武。有三个新来的女兵在学射箭,便请高夫人身边的慧英指点。慧英只是笑,站着不动。女兵见状疑惑的问道:“慧英姐姐今天为何如此这般高兴?”
慧英笑道:“你说呢,傻丫头!”
高夫人看出了慧英的意思,就对女兵说:“你们真是傻丫头,面前站着名师不求,偏偏求她们这些半瓶子醋!”这句话提醒了三个姑娘,她们立即转向红娘子拜了拜,齐声说道:“久闻红娘子姐姐大名,武功肯定了得,请大姐指教我们!”
红娘子谦虚的说道:“指教说不上,我们互相学习,我身边的兰馨姐姐比我不知道强多少倍呢?”
一个女兵笑道:“姐姐真谦虚,姐姐给我们露一手看看吧!”
红娘子见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便不好意思再推辞,微笑着说道:“你们随我来,到时候可不要笑话我啊。”
场上众人谁不想看一看红娘子的武艺!纷纷从旁怂恿。红娘子便不再犹豫,拿起了弓和箭。高夫人说道:“女儿,先给大家讲一讲学射的要领。”
兰馨和沈琼枝也在一边认真听着这些要领,虽不比自己的师傅讲的好,但是红娘子的所教之法更为实用简单,大家一听便明白里面的诀窍。
这时闯王和李岩等也来到了附近的寨墙上观看。
红娘子讲完要领以后,便表演射箭,连发三箭,箭箭射中靶心。众人大声喝彩,看的人也越来越多。李岩在寨墙上更是爱慕不已。闯王也大声叫好。
一些练剑的姑娘们又上来要求她传授剑术。她赶忙推辞说:“好妹妹们,你们千万别让我献丑了。这剑术就让兰馨姐姐教授大家好不好!”
“好!”众人异口同声答道。
兰馨走上前来,一拱手,对家说:“既然红妹妹让后我传授给大家剑法,我肯定会倾囊相授,不过我的剑法太过冰寒,我表演的时候,希望大家稍微站的远一点。”大家未曾听说过兰馨的身世,对于她如此说法也甚是好奇,大家都往后退了几步,便静等兰馨表演剑术。
只见兰馨拔掉剑鞘,宝剑一出鞘便如寒冰一样刺眼。大家尚未欣赏这宝剑模样时,兰馨早已剑身合一,那剑越舞越快,就像一条银龙绕着她上下翻飞,左右盘绕。人们都被她的剑术惊呆了。舞至高潮,天地倾斜,雷霆万钧滚滚而来,山河为之变色,“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倏然之间,舞毕,风平雷息,如同波涛汹涌的江海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有那把宝剑还在发射出耀眼的清光“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一柄剑,舞起了片片秋风,银光乍起,又矫若飞龙,似水波荡漾,如火树银花,像蛇一样,遍地游走,如鹰一般,翻飞翱翔,是雪莲迎风绽放,是明月照耀光芒,十年寒暑,方造就了这剑意茫茫!
众人被这剑法折服了,人人都投来羡慕和称赞的目光。
姑娘们终于激动的鼓起掌来,其中一个女兵大声问道:“兰姐姐,这是什么剑法?叫什么名字啊?”
兰馨笑着说道:“此剑术叫玉女剑法!改天我会教给大家如何练剑?我还在你们中间挑选四位姑娘和我们姐妹三人一同练就玉女剑法,七人同练这玉女剑阵将会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姑娘们争相簇拥过来要拜兰馨为师,兰馨说:“大家不要着急,我会慢慢传授大家的!”
这玉女剑法是天山派的独门绝学,是绝对不传外人的。但兰馨觉得,这无非是一套剑法而已,为什么不让更多的人学会呢?十人练拳,百人练刀,千人练枪,万人练剑,更多的人学会,便增加了除暴安良的机会,真的希望人人都可以仗剑走天涯!人人都可以做大侠。
有诗云《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焕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沈琼枝此时并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这么做?兰馨明白师妹的意思,会意回去再告诉她原由。微笑着便拉过沈琼枝对大家介绍说:“这是我的师妹沈琼枝,武功也非常了得,大家是否也要见识一下!”
沈琼枝被兰馨说的面红耳赤,羞涩起来,平时的泼辣劲儿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撒娇说道:“姐姐,你看你呀!多难为情啊。”
“妹妹,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上吧,我给你加油呢。”兰馨拍拍她的肩膀说道。
沈琼枝执拗不过大家的好言辞,便扭捏着出场了,来到练武场中间,沈琼枝便静下心来嘿嘿一笑,说道:“我是沈琼枝,也是天山派的,刚才那个耍剑的是我师姐。这玉女剑法嘛,相信大家都已经见识过了,我呐,弄点小玩意给大家瞧瞧!”话毕便从腰间的小香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众人不解是何物,便都议论纷纷。
“这姑娘行不行啊?不舞枪弄棒,拿个小盒子干什么?莫名其妙!”有人说道。
又有人随声附和:“是啊,是啊,快点吧,别磨蹭了!”
沈琼枝看着有人这样说,心里很是气恼,转念一想,不行,不能丢师姐的人,不能丢天山派的人,好歹我也是个女状元,见过大世面的人。回头对师姐说道:“师姐你帮我一个忙,咱两个共同完成这个小项目如何?”
兰馨见她如此说,便应允了。因为她知道这是师妹的蝴蝶镖,肯定是师傅传授的,兰馨由衷的高兴,心想,这蝴蝶镖终于有传人了。
原来,沈琼枝叫人在百米大树枝干上用红头绳绑了一个铜钱。然后对大家说道:“今天我给大家表演飞镖打铜钱,都看仔细噢!”她示意师姐打红绳,她自己来打铜钱。
大家屏住呼吸,观看这激动人心的时刻。
二人如同舞者一样,在原地打了一路花拳,但见沈琼枝拨开木盒,捏起一只蝴蝶镖大喊一声:“走!”
师姐妹同时扬手往大树方向甩过去,沈琼枝以为姐姐会用射箭帮她射断红绳,她那里知道兰馨会用一只柳叶飞刀呢,便脱口而出,道:“姐姐,你有柳叶飞刀,我有蝴蝶镖,以后我们双镖合并,定能替姐夫报仇。”兰馨听罢,心头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众女兵只是看到沈琼枝手里飞出一只漂亮的蝴蝶瞬间而逝;兰馨手里发出一道寒光。与此同时都钉在了树上。这会儿,跑过去几个女兵,看看到底二位用的什么兵器这么厉害?但见,柳叶飞刀钉在红绳之上并没入树干,蝴蝶镖正打中铜钱中心圆孔钉在树上。众人都被刚才惊艳的一幕惊呆了,好长时间没有回过神来。有人便说:“这简直就是神技啊,一辈子没有见过如此功夫的人,今天真是见到高人了。”接着就是雷鸣般的掌声。人人都竖起大拇指夸奖师妹二人武艺超群!红娘子在一旁也是羡慕不已。沈琼枝更是欢喜异常,对要拜师学飞镖的女兵应接不暇。
这时高夫人见状更是喜上眉梢,这三个闺女都是女中豪杰,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便对众人说道:“大家安静一下,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以后你们学武术不愁没有师父了,但是今天不行,红娘子姐妹多天来鞍马劳顿,让她们早点休息吧!”众人应诺,便纷纷离去,各自训练起来。
高夫人见闯王和李岩在寨墙上,便迎上去说道:“近来随行的眷属很多,我有意让年轻的姑娘们、媳妇们和女兵们一起练武。红娘子姐妹来的正好,这教头啊她姐妹三个不可。你说呢我的闯王大人。”
李自成呵呵笑道:“夫人说的有道理,真知灼见,我十分赞成这个好主意!”
高夫人也是爽快人,对红娘子说道:“咱说干就干,我明天就安排,立下营规,开始操练!”
众人听罢一片欢呼声!
李自成的军队对百姓影响甚远,远在巴蜀的吕神医便早已投靠闯王门下。他救死扶伤,为军队和百姓贡献很大,得到闯王器重,让他随军而行,一带一路,惠及四方。
因为吕神医认识兰馨,通过兰馨了解了红娘子也是苦命之人,便和大将军刘宗敏商量如何把红娘子和李岩撮合成一对夫妻。刘将军也觉得二人是天生一对,可是如何去说呢?吕神医捋捋胡须,笑道:“有了,女人的事情还是靠女人自己办理,我看此事非高夫人出面不可,一定能成功!”刘将军便伸出大拇指连声称赞姜还是老的辣,主意高明。
说罢,二人笑着喝酒去了。
第二十二章 巾帼武艺惊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