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道歉昨天没有更新一开始也没有请假没有的全部是我自己的问题向大家说骚瑞。实在是喝的太多了从昨凌晨一直睡这时候都还有些不舒服。
来之前便曾经想到肯定要喝倒一顿只是没想到喝的茫成那样倒的如此彻底……
我会在本月二十号前把昨天那章补上来再说声抱歉汗颜……我打算戒酒了真的醉眼看世界忽然现看出问题来了挺吓人的而且酒对身体不好总要为自己和家人以及诸位再及工作负责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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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手头有两套情报班子对于天底下的动静侦知极为迅。但是东夷城开剑庐一事乃是各方势力注意事宜里的重中之重他离京极快那时监察院和抱月楼尚未有情报回来。燕京地处偏北与天下另两方势力多有交杂而且军方也有自己的情报系统所以他急着问一下王志昆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消息。
王志昆皱眉思忖片刻后不怎么坚定说道:“依常理推论应该是长宁侯爷。”
东夷城日后的倾向影响太过深远不论是北齐还是南庆都极为紧张南庆派出天字第一号打手范闲估计逃不脱天下人的分析判断而北齐方面必然也要派出与之相对应的人物才能让东夷城感觉到他们的诚意以及筹码。
长宁侯爷乃是北齐太后的亲兄弟而且如今掌管着北齐内库地银钱往来确实是个极重要的人物。
范闲却挑了挑眉头。有些猜疑意味地轻声说道:“这位侯爷也是老熟人了喝酒倒是不错。可真要做起事来比他儿子差地可不少少。”
王志昆知道此时说的是正事儿。以他大都督地身份亦不敢怠慢应道:“卫华虽然是锦衣卫指挥使。但北国锦衣卫。地位却远远不及院里他也没有这么大的权限。”
范闲点了点头。监察院这个特务机构实在太特殊。除了自信到掉渣地皇帝老子。没有哪位帝王敢允许这样一个机构存在。北齐锦衣卫在虽然承自当年肖恩组织地缇骑但在北齐太后皇帝母子二人的打击下声势早已远不如大魏之时。
尤其是沈重被上杉虎当街刺死后。锦衣卫能力虽在。地位却是日趋低下如果北齐那位小皇帝。真地想在东夷城有所作为。卫华也不是一个好选择。
“兵来将挡。不管派谁来。终究比拼地是国力。还是不要再想了。”范闲饮了一口酒。眉宇间浮出淡淡地疲惫之意。
王志昆微笑看着他开口说道:“小范大人此去必然马到成功。”
范闲苦笑了一声。离京都前。包括胡大学士在内地所有人。都和这位王大都督一样有信心。甚至皇帝陛下在御书房里做交代也似乎根本没有想过范闲会输这一仗。
他不了解。在庆国官员百姓的心中。小范大人这四个字。当年所竹的金边。早已变成了一片金芒所有人对他都有极强地信心五年来地过往早已证明了。只要他亲自出手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庆历十年地这个春庆国朝野上下。似乎都在安静地等待着东夷城地臣服等待着小范大人马车进入剑庐不费一兵一卒。就开始接收一大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生活地子民以及蕴积无数年地巨大财富。
只是范闲自己却不会做如此想法。虽然通过王十三郎。他感受过四顾剑此人地态度也小心翼翼地向这位剑圣大人表示过自己地态度双方在某种程度上寻找到了利益的交叉点。然而此行东夷。要为庆国争取的利益着实太大。
换一个角度说东夷城要付出地利益太大。这不是过家家。也不是涉及上百万两白银地大生意而是实实在在地历史改变一个真正的历史大事件。就将生在范闲地眼前甚至是他地手中。
当此时局由不得范闲不惶恐他时常在想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够开土扩疆而且还可能是走地九七地路子?
问题在于四顾剑重伤将死。对于庆帝的恨意与怒意只怕倾尽东海之水都难以洗清。这位大宗师虽然明知自己死后东夷城必然要被两大国家瓜分他要为这座城以及城旁的诸侯国考虑所以才会邀请北齐南庆去参加他人生最后一次地开庐仪式。但他仍然要替东夷城的子民最后一次争取利益。
范闲不由想起了离京前在御书房内与皇帝老子最后的一次深谈其时陛下地脸上浮着淡淡的微笑虽然与众大臣一般对于范闲此行东夷充满了信心但是言谈举止间却根本不是很看重这次开庐仪式。
皇帝的心思范闲很了解自信强大如陛下者根本不在乎东夷城大厦将倾时所释出地和解之意与最后的善
在皇帝看来。这只是东夷城最后地悲鸣如果庆国能够花更少的代价得到东夷城地土地与财富那当然是极合算的事情可是如果四顾剑提出地条件让庆帝觉得很无稽庆帝并不惮于直接举起手中地刀枪将这声悲鸣变成惨号。
而以范闲的分析及对这两位当世强者性情地了解四顾剑即将提出的条件肯定是庆帝无法接受的这才是他此行所要面临地最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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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使的队伍不敢在燕京城里耽搁太多时间第二天一大清早范闲便在王志昆和梅执礼相送下出了城池会合了由江南一地赶过来地监察院四处部属往官道之上驶去。
车队向着南庆国境线附近行去。还未完全离开燕京大营护送的官兵。便又迎来了一枝会合地队伍。一位商人在众人纳闷地目光中。登上了范闲地马车。
“辛苦了。”范闲拍了拍史阐立地肩膀。这些年里。范门四子有三位在庆国朝中打拼。而只有当年未中举地史阐立成了范闲地私人助力一直在江南和境外豪华郡中与桑文一道开设抱月楼。暗中替范闲梳理情报来源。
史阐立低声对门师范闲交代了最近抱月楼地状况。以及在东夷城内所打听到地一些小道消息。
“看来十三郎说地对东夷城内部也有纷争。这一次天下人都以为我大庆是要去摘果子。哪里会想到这果子也可能是有毒的。”范闲听了半晌后。自嘲一笑说道:“只是我看不清楚。那位东夷城地城主。究竟是哪里来地勇气。居然在四顾剑马上便要离世的情况下。还敢和我大庆对着干。”
“北齐人肯定在暗中支持他。即便是剑庐内部。也有很多人不愿意和我大庆靠近。”
“这些事情不是由得他们愿不愿意地。”范闲叹了一口气“实力决定一切。四顾剑一死。北齐东夷再无大宗师。双方只能在疆场上见。北齐国境宽阔。民富土肥。与我大庆倒是有一战之力。而东夷城以贸易立城。富则富矣强却不怎么强哪里是我庆军地对手?”
“关键问题是。四顾剑伤于陛下之局。剑庐上下恨我南庆入骨。只怕他们宁肯拼死一战。也不愿意就此屈服称臣。”史阐立这些年过着大老板地生活。养地胖了些。头上也未生出白。较诸当年地青涩寒酸模样不知改变了多少。但唯一没变地。则是对范闲地忠心与敬佩。自年前起他便留在东夷城打探剑庐方面地意向。所以知道如今地剑庐死寂之下蕴着风险不免有些替门师担心。
“关键还是四顾剑的态度。”范闲低着头。闭着眼。随着马车地行进一起一伏苦笑说道:“他若真是个拧脾气地白痴。只怕还是要大打一场。不过如果真要打一场那十三郎又算什么呢?你这几年传来地消息如果确实地话。十三郎将是他地衣钵传人这么强而有力地态度。逼着我都要替他东夷考虑再三。四顾剑总不至于白出了这步棋。”
“这又是另一个问题了。东夷城倒向我大庆还是北齐是一椿事儿。然而四顾剑之后地剑庐究竟由谁掌管这又是一椿大事。”史阐立忧心忡忡说道:“虽然十三大人深得四顾剑宠爱。但是云之澜才是剑庐徒他交游广阔。极得人心又有无数师弟妹及晚辈造势加上城主府和北齐地支持。四顾剑如果死了只怕云之澜不会给十三大人任何机会。”
范闲睁开双眼眸中寒芒微作。自言自语道:“难道又要像很多年前杀尽满门。剑庐才能定了归属?”
这说地是很多年前东夷城地一椿旧事大事四顾剑令人指地连斩家族逾百人。甚至连自己地亲生父母都没有放过疯子白痴地恶名不胫而走。同时也让监察院拣了一位影子直至今日。
史阐立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东夷城城主肯定是不可能接受我们地条件地。”范闲轻声说道:“有本讲三国的说本里提过臣子们可以投降因为他们还是在做臣子只有那位城主。如果投降了那他什么都不是了。”
“还有个关键就是东夷城的传承。”他揉了揉眉心“如果云之澜真要和十三抢。我们这些外人在事前也起不了什么太大地作用。”
史阐立沉吟片刻后小声问道:“老师离京前陛下给地底线是什么?”
“称臣纳贡散军各诸侯国开国境我庆军入境进驻王公一律集于京都居住。”范闲低着头说道。
史阐立大吸一口冷气心想这些条件开将出来东夷城直接等若是废了陛下地胃口太大想仅凭着强大地国力进行恐吓就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等丧权辱国地条件只怕东夷城没有人敢接受。
“当然年限可以再谈不见得争于一时。”范闲轻声说道其实这是他与庆帝私下争论许久之后才替东夷城争取了更多的时间。他顿了顿后接着说道:“如果这些小王公们不敢去京都住。陛下在燕京替他们另修新府自然是不会亏待他们。”
史阐立压下心头的震惊摇头说道:“没有人会答应这等条件等若是将他们的人头端入于我大庆的案板之上。只怕他们宁肯拼死一战。至少还有些希望。”
范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道:“北齐人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东夷被我们吞了这一次他们一定会做足手脚。”
“他们能做什么?”
范闲掀开车窗的窗帘望着官道上地青青树木随意说道:“北齐那位小皇帝会先试图在四顾剑临终前说服他与北齐联手由北齐给予东夷城大量支持。如果一旦被北齐人察觉。东夷城真的抗不住准备答应我大庆朝的条约那么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破坏这次协议。”
不等史阐立开口他继续轻声说道:“杀了我或者是杀了东夷城内某位重要的人物。挑起东夷城与我南庆之间本就浓烈的仇恨与血腥只要战争开始了东夷城便是再想投降以陛下地性格。也不会答应到那时北齐人便可以骑在墙上再做打算。”
便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车队向着东南方向转了个弯。依着一座小山畔着一道清流往着宋国的方向行去。范闲眯着眼睛往后望去。燕京城依然清晰可见那处大营里的士兵们正等待着战争的来临或者是惊恐于战争的来临。
王家小姐要嫁入和亲王府为侧妃了所以今天自然不可能来送范闲但依然是很恭谨地托王大都督给范闲带了礼物。每每思及这位起始刁蛮无双后来却被自己整治的凄苦不堪的大小姐范闲地心情便会觉得有些复杂。
不管是什么样性情的人不管是大宗师还是骄蛮权贵之女如果他或她在这个世间有一件一定想达成的目标那么他或她肯定都愿意为此事而付出平日里根本不可能付出的代价。
“我现在只担心一件事情。”范闲收回望向车窗外的目光轻声说道:“四顾剑又不是位大圣大贤的人物如果他和我一样都信奉死后不怕洪水滔天这一条信条那就麻烦了。”
“嗯?”史阐立明显没有完全听明白这句话。
范闲苦笑了一声说道:“苦荷临终前步下两着狠棋拖得我大庆辛苦不堪更是让我头痛异常。似他们这样地大人物看的比谁都远我很难相信四顾剑败于陛下之手芶延残喘至今日整整想了两年半时间会这样甘愿认输而没有什么想法。”
他害怕这些大宗师们的可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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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车队穿过隐于平原中的那条无形国境线进入了宋国。这个小诸侯国面积不大还及不上南庆或北齐地一个大州但历史却极为悠久。虽有名义上的王但实际上全部由东夷城进行节制除了官员任免的权力之外一应武装力量都出自东夷城城主府及剑庐。
对于宋国范闲并不陌生对于这条道路他更是无比熟悉。因为宋国的抱月楼开的极早是范闲控制天下高端青楼产业进行连锁店展时地第一批试点。而几年前大东山之变范闲在狙死燕小乙之后以重伤之躯逃出群山也是从宋国进入了国境之内穿过燕京最终回到了京都带领着监察院向长公主一方势力起了狠辣的反击。
往年过时范闲孤身一人隐姓埋名乔装易容身心俱疲伤势缠绵且未知前路何在。
今年来时一路华盖相随随侍如云亮明仪仗万人瞩目风光无限以当世第一大国权臣的名头横生生夸耀于宋国地大街之上。
然而在范闲看来自己其实根本没有丝毫变化真正变了的只是这天下间三方势力的实力对比。
拒绝了宋国官方盛情地接待也回避了那些警惕而复杂的目光范闲一行住进了抱月楼毕竟是自家的产业安全方面比较放心。
初初入楼不过片刻便有宋国官员神情紧张地前来禀报说是有客人前来请求面见小范大人。范闲神色微怔再看这官员紧张神情便知道来客是谁不由笑了起来心想倒也真巧自己刚到北齐人也便到了。
他起身走到厅外一拱手笑着迎道:“卫华兄想不到来的果然是你。”
北齐锦衣卫指挥使卫华一脸无奈笑容郑重回礼道:“见过小范大人。”
第三十章 同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