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光临雨枫轩!

第62节


更新日期:2021-10-04 + 放大字体 | - 减小字体 本书总阅读量:

  宇文忠还是第一次发现谈情与**相比,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种把心掏出来奉献在对方面前的感觉,那种看到对方把心掏出来放在你面前的感觉,真是像醇酒一样,滴滴香浓,令人醉醺醺。

  虽然两人已经是半赤裸相见,又搂得紧紧的,但**的要求并不那么急迫,谈情的要求更强烈,好像不彻底表白就匆忙**,会给**染上一层不清不白的颜色一样。

  两人像比赛一样,争着挖掘对对方的爱情,争着诉说对对方的思念,越挖越深,越诉越真,都有猛然醒悟豁然开朗的感觉:

  原来你也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就我是这样呢!

  然后便有相诉恨晚的感觉:

  你怎么不早说呢?

  再然后便有革命不分早迟的感觉:

  现在说也不晚啊!

  这种情景,在他和云珠之间好像还没发生过,云珠似乎从来没诉说过对他的思念,他也从来没说过对云珠的思念,现在也搞不清究竟是两人之间没思念,还是有过思念但没表白。

  一直到最后,他都没搞清楚云珠为什么爱他,或者说有没有爱过他。每次想探讨这一点,都被云珠用“猿粪”二字带过去了。

  一直到最后,他也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爱云珠,或者说有没有爱过她。云珠没问过他这一点,如果问到,他可能也只有“猿粪”对付。

  但跟Grace就不同,她能说出一串串爱他的理由,还能说出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他的。而他呢,虽然没她那么雄辩,但也能说个八九不离十出来。

  也就是说,他经历了数个女人,谈了数次恋爱,直到现在才真正体会到“恋”和“爱”的感觉。

  两人相拥着说了半夜的话,Grace说:“我累了。”

  他把她往怀里再搂搂:“累了就睡吧。”

  “这样睡得安吗?”

  “怎么睡不安?有我在这里保护你呢。”

  “但是你――不想?”

  “想什么?”

  她伸手去握住它:“这个。“

  他刚意识到它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不由得笑了一下,问:“你呢?”

  她很坦率地说:“想。还没上床就开始想了。”

  他抚摸她:“怎么不早说呢?”

  “没机会,你老在说话么。”

  “怎么是我老在说话呢?我是看到你一直在说话,才――陪着你说的。”

  “呵呵,原来是这样!我一直觉得奇怪,难道这人真是柳下惠吗?还是我太没吸引力了?”

  “不是柳下惠,也不是你没吸引力,而是我――太想听你说话了,你说得太好了,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

  “你也说得很好啊。”

  “没你说得好。”

  “我们是不是――光说话就够了?”

  “呃――如果二者必居其一的话,那么我选择说话。”

  “怎么会二者必居其一呢?”

  “你呢?光说话够不够?”

  “不够。”

  “还想要什么?”

  “想要――你。”

  他像对待一个瓷娃娃一样,小心轻放地爱抚着她,尤其是Rx房,不太敢碰,只在周边地区游荡。

  她看出来了:“别怕,不会捏破的。”

  “真的不会?”

  “真的不会。如果这么容易破,那谁还隆胸啊?”

  他轻轻按住一个Rx房,小心地抚摸着**,她呻吟起来。

  他受到了鼓励,连嘴也用上了。

  她的呻吟声更大了,令他心旌荡漾。

  亲耳听到女生呻吟,在他还是第一次(戴耳机听A片上女生呻吟不算)。他经历的女人不多,在Grace之前,总共就两个,小罗和云珠。跟那两个**的时候,都是既无“天时”又无“地利”,总是偷偷摸摸,生怕女伴呻吟,恨不得也能整个耳机戴上就好。

  现在整幢房子里就他和Grace两人,真可谓“天时地利人和”,自由,舒心,弄出什么声响都没关系。

  她的呻吟声就是对他的肯定和鼓励,让他越做越带劲。

  最后,他把她送上了高xdx潮,真正的高xdx潮,并因此让他意识到跟云珠做了那么多次,其实从来没把云珠送上高xdx潮,因为他跟云珠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过此刻这种钻进了真空吸尘器、连灵魂都要被吸走了的感觉。

  这个发现让他既兴奋又郁闷,兴奋的当然是发现自己也能让女伴获得高xdx潮,郁闷的是发现过去的那一年,云珠一直都在对他曲意逢迎,她自己并没获得过高xdx潮,但还要在他面前装得无比激动,大喘气啊,扭动啊,无非是想让他以为她高xdx潮了,好让他快点完事。

  也许每次**,云珠都在暗中骂他:你有完没完?

  他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因为云珠虽然很少拒绝他的要求,但也很少主动提出要求。也许对她来说,这事就像打工一样,在那个位置,就要做那个事,按照云珠好强的个性,还得把那个事做好才行。但做的原因不是因为喜欢做那事,而是那事带来的――收益。

  问题是云珠跟他**能带来什么收益呢?

  出国?

  现在这么多语言学校,只要肯出钱就行,云珠根本用不着为了读语言学校而找他这么个男朋友。如果说是为了第一学期的学费,也说不过去,因为在他出国之前,云珠怎么知道他愿意并且能够付出她第一学期的学费?

  那么云珠是为了什么?

  他答不上来。

  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也就不用答了。

  那天晚上,他和Grace忙着谈情和**,完全忘了白天发生的intruder(侵入者)事件。

  但第二天白天,现实就无情地来敲门了――确切地说,不是敲门,而是打电话。

  座机铃声把他从甜睡中惊醒,他伸手拿起电话,发现是警局打来的,找Grace。他在第一时间想的是到她卧室去叫她,过了一会才想起她就在身边,急忙把电话交给她。

  她接完电话,又钻进他怀里,喃喃地说:“今天不想上班了,再睡会吧。”

  他看看床头的电子钟:“睡吧,已经十点多了,你想上班也上不了啦。”

  “十点多了?这么快?一点都不觉得,太好睡了。”

  “我今天也不去学校了。”

  “行吗?”

  “有什么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呆在家里。”

  “那太好了!”

  “刚才police(警察)说什么?”

  “他说Amber是被人勒死的――”

  “真的?那他有没有说是谁?”

  “没有,他说作案人没有留下指纹。”

  “照这么说,他们可能也查不出什么名堂来。”

  “本来就没指望他们能查出什么。跟我斗的人,都是智商很高的人,才不会像街头混混一样,搞得到处都是蛛丝马迹呢――”

  “police说没说下一步怎么办?”

  “说了,叫我安装homesecuritysystem(家庭安全系统)。”

  “是什么玩意?”

  “就是一些――sensor(感应器)之类的东西,连着报警器,装在房子里各个地方,如果发现有人入侵,会发出警报――”

  “警察就来了?”

  “哪里是警察呀,是安装这个系统的公司。他们提供这种系统,也提供配套的安全服务,从早到晚有人值班,如果听到用户家的报警,他们会派人赶到用户家去――”

  他思忖说:“听着好像还可以,要不要装一个?”

  “很麻烦的,我以前装过。人在家的时候,要记得调成stay(在家)状态,不然的话,自己在家里走动也会触发报警器,来个朋友串门也会触发报警器。出门的时候,又要记得调成away(离家)状态,不然系统不起作用。有时系统本身还会犯错误,搞得家里成天拉警报――”

  “police不能派人来――保护你?”

  “C市总共几个policemen啊?这么一点事就派人保护,那他们早就以身殉职了。”

  他沉默了。

  她问:“你是不是害怕了?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搬到别处去住。”

  “我们都搬走吧。”

  “搬哪去?”

  “随便哪里,再找个地方――”

  “搬出C市?”

  他觉得那不现实:“我搬出C市恐怕不行,我还得在C大读书。”

  “就是啊,C市巴掌大的地方,你搬哪里不都一样吗?”

  “但你可以离开C市,搬到别的城市去――”

  “我要是想到别的城市去,这次就不回原单位了。”她撒娇说,“我哪里都不去,就跟你在一起。”

  他顿觉责任重大:“你不能因为我就留在C市,出了事我可负不了责――”

  她不高兴了:“我又没要你负责。”

  “我知道你没要我负责――”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总是负责负责的,就不能把爱情放前面一回吗?”

  他搂着她,解释说:“当然是把爱情放在前面,所以才――特别担心你的安危嘛,如果命都没有了,哪来的爱情?”

  “如果你真是把爱情放在前面,就不要赶我到别处去。”

  “哪里是赶你到别处去呢?我也巴不得你留在我身边,但是――你搬到别处去了,我们还是能见面嘛,我可以开车去看你――”

  “呵呵,你隔三差五地开车去看我,那不一下就被人发现了吗?比如那个赵云,看见你天天往某地跑,还不好奇地跟在你后面看个究竟?”

  他搔搔头:“我不让她看见――”

  “哪里那么容易?现在这么多八卦的人肉的,又有网络,迟早都能把你挖出来。我刚搬来的时候,也没人知道啊,但这不还是被人发现了吗?”

  他内疚地说:“这事应该怪我。”

  “瞧瞧,又瞎担责任了。”

  “不是瞎担责任,是真应该怪我,如果不是我住在这里,赵云也不可能进到这里来,也就不会发现你的――秘密――”

  “你觉得地下室的事是赵云透露出去的?”

  “不是她还能是谁?”

  她想了想,说:“爱八卦爱人肉的人太多了,防不胜防,搬到别处去,肯定还有张云李云的八卦精。”

  “那就隔几年搬一次?”

  “不用那么繁琐吧?遗产官司应该快结案了,结了案,就没事了。”

  “结案了就没事了?没那么简单吧?如果钱都判给你,他们会不会对你――下毒手?”

  “等到钱判给我了,他们再下毒手就没用了。判之前下毒手,他们说不定还可以分我丈夫的遗产。但如果已经判给我了,他们下毒手有什么用?那已经是我的财产了,我的遗嘱里肯定不会把钱留给他们,他们不是我的亲属,不能在我死后自动继承。”

  他还是不放心:“但是有些人就是报复心强,虽然他们对你下了毒手也拿不到钱,但他们还是有可能下毒手,就为了出口气。”

  “如果真是那样,更没什么可防的了。”

  “干脆不要什么遗产了吧,我们又不是挣不到钱――”

  “不要遗产?那怎么行?我丈夫写明了钱是留给我的,连怎么用都写好了,我为什么不要?难道让那些家伙拿着钱去乱花?”

  他叹了口气:“我就是怕你――为了这笔遗产――把命送掉了。”

  她半开玩笑地说:“我是得过癌症的人,还怕送命?我只希望先拿到钱再送命。”

  他叫起来:“那有什么好的?钱拿到了,命也送了,那钱有什么用呢?”

  “怎么没用呢?可以用来救助那些乳癌患者啊。”

  “但如果你――人都不在了――”

  “我不在,你还在嘛。我会写个遗嘱,把钱都留给你――”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

  “我知道你只要我。但如果我――先你而去了,你至少还有钱嘛。”

  “我不要你先我而去,我也不要你把钱留给我――”

  “这两样都不是由得你要不要的。我这个病,随时都可能发现――转移。一旦转移就治不好了。不过我会赶在转移前跟你结婚,那样的话,不管你要不要,我的遗产都是你的。”

  他认真地说:“如果我们结婚的话,要先定个婚前协定,写明你的那些钱与我无关,我一分都不要――”

  “真的?”

  “真的。”

  “不要点钱给父母――买个房什么的?”

  “我父母有栋――土墙屋,旧是旧点,差是差点,但总还有四面墙支着一个屋顶――”

  “不要点钱――给你自己买个好车?”

  “干嘛买好车?有车开就行了,要买好车也等我自己挣钱了再说。”

  她还问了许多别的用途,都被他一一否定了。她笑了笑,说:“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死不要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