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暮时分,石星御终于结束了慈善活动,来到特护病房。那些好事的记者们当然也蜂拥而至,却被卓王孙的护卫挡在了门外。
刚进门,石星御就见到了衣冠楚楚的胡赛,不禁怔了怔:“亚当斯大公,您也在?”
胡赛咳嗽了一声:“你们俩人歃血为盟,这是何等的大事?我自然要亲自来做个见证人。”
石星御点了点头,对卓王孙说:“看来你准备的很充分。亚当斯大公既然在场,我若再推辞,倒显得小气了。说实话,听到你的提议时,我震惊不小。不想到我俩有一天,也会结成兄弟。”
卓王孙:“人说兄弟就是拿来出卖的,我是独生子,从小就没有任何人可出卖,你可能理解我的痛苦吗?咱们今日歃血为盟,等我出卖你的时候,一定不会手软。”
石星御的笑容顿时一滞。
卓王孙:“事不宜迟,这就开始吧!”
他取过桌上早就准备好的一碗清水,割开手指,一滴血滴进了碗中,接着,将碗放到了石星御面前。
石星御盯着水碗。
卓王孙的血液在碗中扩散着,形成一缕一缕如烟雾般的赤丝,迅速将整碗水染成通红。等石星御也滴下一滴血,两滴血混合在一起,两人再将这碗水分饮下,歃血为盟的仪式就会完成。古代的传说中,经过这一仪式,两位本无血缘关系的人从此血脉相连,生死与共。
石星御缓缓将手指抬起,卓王孙早就耐不住,将刀递了过去。
只要石星御的血液流出,胡赛就立即能感应到。
石星御是不是青帝子所说的皇,就能从此确定无疑。
如果石星御真的是妖族的皇,那么,卓王孙就会立即动用合众国的力量,将他驱逐出境。他将再也无法留在秋璇身边,每天露出那么恶心兮兮的表情。
这才是卓王孙如此积极地谋划这件事的原因。
看着石星御还在犹豫,卓王孙恨不得一刀将他的手指切下来。
秋璇也盯紧石星御。这一滴血关系太大,甚至可能影响到到人类与SEVEN的未来!
突然,外面围着的记者们响起一阵噪杂。
“哦!第二大公也来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大人物来这个医院?”
“他肯定是来看望大公子的!废话别说了,赶紧拍照吧!”
外面各种声音响成一片。卓王孙与秋璇脸色同时变了。
这个节骨眼上,真的亚当斯大公怎会到场?这不让他们的计划完全泡汤了吗?
冒充亚当斯大公的胡赛,更禁不住脸色惨变,两股站站,连坐都坐不直了。
石星御也露出疑惑的表情:“亚当斯大公?他不是在这里主持仪式吗?怎还会出现在外面?”
他说着,抬头向胡赛的位置看去。秋璇当机立断,啪的一声关掉了电闸。为了掩饰胡塞生疏的变身技巧,卓秋二人事先将房间内的光线调得极暗,只剩一盏小灯照明。此刻断电之后,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胆小的胡塞趁机恢复原形,一溜烟地逃了个没影。原本托在它手中那只水碗,从半空中坠落,跌了个粉身碎骨。
石星御没看到胡塞,一时怔住。秋璇急忙掩饰说:“亚当斯叔叔说口渴,要拿杯水,看来不巧被记者发现了……”
石星御皱起眉头,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地板:“那这只水碗……”
秋璇赶紧推了推卓王孙:“都怪你这个冒失鬼,停电时撞了亚当斯叔叔一下,连水碗也打碎了!”
卓王孙正生气自己要再挨一刀,恨不得捉住胡塞来掐上几掐,此刻也只好打圆场:“该死的电力局!”
一片嘈杂中,亚当斯大公推门进来,见房间内一片昏暗,遍地狼藉,不禁皱起眉头:“你们干嘛关着门?医院里的空气太糟糕了。”
石星御向前行礼:“亲爱的亚当斯大公,这个的仪式……”
秋璇慌忙迎了上去,亲昵地拉起了亚当斯大公的手:“亚当斯叔叔,您要是口渴,就跟我说,怎么能让您自己去拿呢?”
亚当斯大公莫名其妙:“仪式?口渴?我?”
秋璇不容他分说,推起他的轮椅就向外走。
亚当斯大公:“等等,先让我看看大公子的伤势……”
秋璇哪敢止步:“小卓现在脾气很不好,正在骂人,你千万不要惹他。否则,他骂起人来可是六亲不认,要是被那些记者听到……”
亚当斯被秋璇推攘着,走出门去。谁也没有注意到,不久前,一枚水碗的碎片飞溅到他手背上,制造出一个不易察觉的伤口。
两人刚出门,立即就被那些求贤若渴的记者们团团围住了。在秋璇巧妙的引导下,记者们簇拥着他,慢慢向医院外走去。直到他们消失不见后,秋璇才松了口气。她四下寻找胡赛,却怎么都找不到。最终,在储藏间里发现了它的踪迹。这只可怜的SEVEN已吓得全身发抖,将自己挤在一堆拖把之间,无论秋璇怎么说,都不肯出去。
秋璇许了千般愿,万种恐吓,胡赛才勉强答应继续演出亚当斯大公。但他却一个字都不敢说了。这倒也的确是难为他,经这一吓,他的牙齿打颤,一开口,就会哗啦哗啦地响,不说话倒还好些。
当秋璇再度拉着“亚当斯叔叔”的手,状甚亲昵地走进病房时,石星御已拿出了一只新的水碗,安静地等候着,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毫不挂怀。
秋璇不由看了他一眼――这个人的耐心可真是好得出奇。
她将“亚当斯叔叔”安顿下来,“亚当斯叔叔”很有威严地点点头,示意盟誓可继续进行。卓王孙再次滴入了血。而石星御也没有耽搁,飞快地用刀在手上一抹,一滴血流下来,滴进了碗里。
秋璇跟卓王孙几乎同时望向胡赛。
胡赛的面容并没有任何改变,石星御的血,并未引起他丝毫反应。这令两人不由得都感到失望,不禁相互望了一眼。
难道,两人的推理有误?石星御真的不是青帝子所说的“皇”?
卓王孙皱眉不语,突然,胡赛激动起来,要不是秋璇按着他,他几乎从轮椅上跳了下来,也顾不得害怕,尖着嗓子说:“不对!”
卓王孙大喜。难道胡赛的反射弧比较长,现在才有反应吗?他急忙问胡赛:“你是不是感到有什么不对?”
胡赛:“是的!这简直不可能!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卓王孙:“究竟什么不对?快告诉我!”
胡赛伸手指着那碗水:“你看,你们俩的血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没有任何排斥。难道你们俩竟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否则,你们的血怎会融合得这么好?”
那碗中,卓王孙先前滴下的血,跟石星御后来滴下的血,竟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这令颇有八卦精神的胡赛很是兴奋,忘记了害怕,两只眼睛闪闪发光,不停地瞅瞅卓王孙,瞅瞅石星御。
令他激动的竟是如此无聊的事情,这让卓王孙很是失望。他不耐烦地说:“那是迷信!”
胡赛拍着轮椅扶手:“怎能说是迷信!多少失散的子女,就是这样被找到的!这叫滴血认亲!你们俩肯定有血缘关系,这一点错都不会有。”
他太激动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正顶着亚当斯大公的相貌。秋璇怕他露馅,急忙安抚他:“好、好,您老小心心脏病犯了,引起脑梗塞死于非命。且让他们将仪式进行完吧。”
那碗水,被卓王孙与石星御分为两半,各自饮下。
石星御笑着说:“这杯血盟之水喝完,那我就已结为异姓兄弟。既然是兄弟,日后要好好相处,不能再斗来斗去了。不如你我都不再担当这艺术指导了,你看如何?”
卓王孙诧异地看着他,想不到石星御竟会主动提出退出之言。这当然正中他下怀,没什么不同意的。
石星御叹道:“要是我们的意见能一直这么统一,只怕天下真的就会太平了。”
一旁,胡赛仍然执着地指着他们,说:“你们俩是亲兄弟!”
剑拔弩张的形势,居然平和收场,这或许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石星御的血竟未引起胡赛丝毫反应,卓王孙与秋璇都未料到。等石星御走后,卓王孙紧皱着眉:“难道我们的猜测错了,石星御真的不是皇?”
秋璇缓缓摇了摇头。她将项链后面的一个搭扣按了一下,一个隐秘的装置启动,将周围的电磁信号完全屏蔽。嵌在鳞片中的金属小球,再也无法传出任何信号。
她低声说:“这条项链曾经被蕾切尔借走过,归还时,上面藏了一个极为隐蔽的窃听器。正是由于这个窃听器,蕾切尔才偷听到哈梅伊胎记的秘密,她曾经去过哈梅伊的房间,查验过胎记。因此,我曾怀疑她是杀死哈梅伊的凶手。毕竟,如果哈梅伊真的是公主,就会是SEVEN的大敌,蕾切尔有足够的理由杀死她。”
卓王孙皱起眉头:“那你刚才并未屏蔽监控器,我们商量的计策,岂非又被蕾切尔听去了?”
秋璇:“是的。但我是欲擒故纵。如果石星御真的是‘皇’,蕾切尔必然会把你我的计划告诉他。石星御虽然知情,但为了不引起你的怀疑,只得勉强同意歃血。若他不想让自己的血引起胡赛的反应,就一定会动手脚,使滴进碗里的血不是自己的。”
“所以,只要搞清楚他滴进碗里的,究竟是不是他的血,就可以得出结论。如果他是清白的,就不惧歃血。如果不是,他就一定是‘皇’,也就是蕾切尔的主人。”
卓王孙:“那又如何搞清楚这一点呢?”
秋璇胜券在握地说:“这就不得不说我有先见之明,给你定了最高级别的监护病房,全天都有监控录像。我们只要查看录像,就一目了然了。”
卓王孙:“我看你就没安好心,你是想看我如何受苦的吧?”
秋璇笑着推了推他:“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们赶紧去看录像吧。”
没过多久,录像就被调了出来。两人仔细地查看着,特别是石星御出现之后,两人几乎是一格格放着看,不漏过任何一个镜头。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停电的一瞬间,胡塞将水碗扔在地上,现出原形逃走。水碗的碎片溅起,割伤了刚刚进门的亚当斯大公。由于伤口极小,又处在混乱中,亚当斯大公并没有察觉。就算事后发现,也不会起疑――当时的确摔碎了一只碗,碎片乱溅,造成这点小伤也是合情合理。
而这滴血,却被石星御以极为巧妙的手法取走,藏在指尖。由于当时乱成一团,秋璇跟卓王孙都没注意到这一点。后来滴进碗里的,正是这滴血。
石星御的确没将自己的血滴进碗里。
他在掩盖什么?
是不是因为,他就是“皇”,他的血,会引起胡赛的强烈反应,从而暴露真实身份?
秋璇与卓王孙对望一眼,脸色都郑重起来。
卓王孙:“开战吗?”
秋璇沉吟着,缓缓摇了摇头:“不。一切先照常,切勿打草惊蛇。不过小卓,你现在可以放下心了吧?”
卓王孙冷哼一声:“我从未将他当成过对手,只是看着烦而已。”
秋璇噗哧一笑,拉过他的手,用力握了握。却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又飞快地放开了。
经过这番并肩作战,两人打消了不少的猜疑。石星御不再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阻碍,而是共同的敌人。
与相同的敌人斗智斗勇、各尽其才,让他们更加信任彼此。
第四轮比赛的主题是慈善。慈善是公主重要的标签。一位公主不但要大方、美丽,她也要与人民在一起,得到人民的爱。正如白色的礼服是最适合公主的,人们也期待所有的公主都有一颗纯白的心灵。
这场比赛也是个分野,从这场比赛开始,选秀将从外在美转为内在美,更关心选手们所表现出的素质。而素质这种东西,是无法仅在短时间内体现出来的,所以,选秀也变成了旷日持久的大对决,整整七天,选手们将走遍东欧的三十四座孤儿院,最后,由这些孩子们评选出,谁能进入六强。
也因此,这场比赛已没有训练的时间。训练就是比赛。在这三十四场造访中,她们要与这些孩子朝夕相处,赢得孩子们的好感。赢得越多,获胜的可能性就越大。
选手们听到赛制,都感到有些茫然。没有舞台了吗?她们该如何去比赛?
薇薇安:“反正,就是让那些孩子们都喜欢你就对啦!”
赛琳娜的眉头有些蹙起:“我最烦的就是小孩子了。”
薇薇安:“但是,你有钱啊。”
这句话让赛琳娜眼镜亮了亮。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慢慢挑起了一丝微笑。薇薇安的话,让她有茅塞顿开之感。
但她显然不想别人看出这一点,急忙掩饰说:“还是Candy最好,就算在小孩子中,她也有很多很多的粉丝,稳操胜券。”
Candy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她只是打了个电话,给她的经纪人,让鲁特安排好,她要在这三十四座孤儿院内巡演。
鲁特一口答应下来,趁热打铁地提起新专辑的主打歌《If you seek Amy》的录制来。Candy很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蕾切尔如往常一样一脸死寂,看不出任何情绪。苏妲脸上妖媚的笑容却不减分毫,显然,对于慈善比赛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她们五个人的对话,让其他几个人陡然紧张起来。虽然薇薇安并没有表态,但显然,她的把握也不小。加上赛琳娜、Candy、蕾切尔、苏妲,那么,就有五个名额被占据了。六强,仅仅只剩下一个席位而已……
怎么办?
佩佩:“我……我也还是小孩子呢……”
妮可悄悄地说:“我觉得……我觉得可能胜负的关键不在于小孩子……”
赛琳娜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不在小孩子在什么?”
她的反驳让妮可失去了说话的勇气,声音更小了:“我……我发现,第一轮比赛,虽然有三个评委,但,基本上都是西蒙・克威尔在评点,只要他说过的,别的评委都不会反驳;若是他说不过的,别的评委也都不通过。同样,第三轮比赛中,雅克・欧迪亚也扮演着同样的角色。不同的是,第二轮比赛仅以选票来计数,没有一个这样的人。所以……所以,我想,也许,第四轮比赛中,也有一个这样的人,他的评语,才是胜负的关键。他是关键评委,很可能,晋级的标准,是由他制订的。我们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将他找出来,问清楚真正的标准。”
不得不说,她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好几位选手听到她的话后,都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接着,赛琳娜就呵呵一笑,站起身来:“不要胡思乱想了,就算有这样的人,那也是高度机密,不会让我们知道的!”
Candy表示赞同:“还是干正事吧。”
选手们纷纷站了起来,响应着两个人的号召,都表现出对妮可的话不感兴趣的样子。但,妮可的这段话,却已深深扎根进她们的心底,盘踞起来,慢慢生根发芽。
比赛的第一天,就几乎让所有的选手都累个半死。
第一站是罗马尼亚特区省会布加勒斯特郊区的孤儿院,龙皇曾造访过这里。她们花了三个小时,跟这些可怜的孩子一起玩耍。随后,她们赶往阿尔巴尤利亚。在随后的三个小时里,她们感受到了这场比赛的痛苦。
由于她们要在七天内跑遍三十四个国立孤儿院,基本上一天要跑五个,每个孤儿院要停留三个小时,加起来就是十五个小时。这极大地压缩了她们在路上的时间,更不要谈休息、吃饭了。她们凌晨七点就出发,早饭就是在车上喝的一杯咖啡跟一块白面包而已。
更要命的是,选秀的热潮吸引了大批的记者跟拍,无论在孤儿院里还是车上,她们随时随地都要面对几十支镜头。这使她们一刻都不敢放松,脸上一直要维持着笑容,姿态力图优雅。随时随刻都要保持这种仪态是非常消耗体力的,她们很快就精疲力竭,从第二个孤儿院出来时,几乎所有人都虚脱了,一上车就瘫倒在车后座上。但当几十支镜头伸过来时,她们马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用或甜美、或纯真的声音赞扬着孩子们是多么多么可爱,她是多么多么喜欢孩子,内心是多么多么感谢举办方给了自己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内心却在咒骂这些记者怎么不掉下车摔死。
唯一例外的是Candy,少女天后早就习惯了被狗仔们追拍的生活,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行事。但她的巨星风范早就融入了日常生活,放松却一丝不苟,让狗仔们无法抓拍到任何不雅的一面。
她表现出的遥遥领先的优势,让别人羡慕而又绝望。
鲁特不愧为第一流的经纪人,他组织了一只包括十辆重型卡车的超大车队,到了孤儿院后,重型卡车一字排开,厚重的车厢打开,瞬间就接驳在一起,组成了一座超大而绚烂的舞台。灯光、乐队、伴舞一应俱全,Candy登场后,一场火爆热烈的演唱会就开始了。华丽的舞蹈、甜美的歌喉,谁能抢得过她的风头?那些孤儿们全都尖叫着,跑到舞台周围,环绕着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巨星。看来,她只需要唱唱唱,唱一路子,就唱进前六强了。
神通广大的鲁特还盛邀各位巨星做现场嘉宾,或单独表演,或跟Candy同台献唱。小孩子们喜欢的主持人、明星,都在首选之列。什么金龟子啦、月亮姐姐啦一应俱全,看得那些孤儿们个个目眩神迷。
而拥有自己车队的Candy,带着大批保镖,护卫着她,让记者无法随时抓拍。这让Candy能获得足够的休息时间,每到一个目的地,就会以比其它选手更为饱满的精神,投入演出。
怎不让其他的选手嫉妒万分。
当然,眼明手快的人立即就采取了行动。赛琳娜上场了。
与Candy相似的是,她也组建了一只超大的重型卡车车队,车厢打开,也变成一座超大的舞台。但,不同的是,舞台上出现的,不是乐队,而是一整只马戏团。那是北美特区最著名的马戏团――瑞林兄弟和巴奴姆及贝利。
四只狮子与老虎列队走出,雄浑的兽啸声宣布一场紧张刺激的马戏正式开幕。这是一场将杂技、驯兽、魔术、杂剧融为一体的表演,正投小孩子所爱,对绝大多数儿童来讲,这些本就以他们为受众的表演,当然更有吸引力了。
当一只被赛琳娜操纵着的机械傀儡走出来时,马戏的表演达到了高潮。这是一具几可乱真的人形傀儡,有着夸张的长长的银发,与瘦削如刀的面容。在纤长的牵线控制下,它可以跟人一样坐卧行走,甚至唱歌、跳舞、演戏。它的动作灵巧复杂,完全不像是个傀儡,简直就是个活人。
男孩子们围着它,兴奋地讨论着它究竟是怎么活动的。而女孩子们则抱着自己的芭比娃娃,跟它比较着。男孩子女孩子都一致赞美它那银色的长发就像是月光,如果能枕着这样的头发睡觉,肯定能梦到月亮。
这个叫月神的傀儡,为赛琳娜挣足了人气。仿佛,也为她锁定了一个六强的席位。其它选手都知道不能再坐视了,再不努力的话,她们将被无情地淘汰。
但是,她们面临的,却是前所未有的困境。
小孩子们看似容易哄,其实并不然。特别是在旁边有两台盛大的演唱会跟马戏团的情况下。相思和妮可想跟几个孩子说句话,却拉都拉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跑到月神和Candy的身边。
其他的选手也遭遇到同样的问题。
看着正如火如荼表演着的Candy与赛琳娜,她们脑海中闪过同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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