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爸老妈昨天终于昏了,他们两个是办“学习班”给办昏的,因为他们想赶在父亲节前昏掉,所以他们不愿等三天,宁愿办“学习班”。他们一边在那里学习如何解决婚姻纠纷、如何解决财产纠纷、如何尽抚养孩子的职责和义务,一边在那里眉来眼去,互相挑逗,只盼快快拿到“执照”,回家去解决他们的“床上纠纷”。
学了三、四个小时,终于拿到了“结婚执照”,我当场就为他们跳了一通撅屁股舞以示庆贺。
撅屁股是我的拿手好戏,不管我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是一撅。连每次我妈上完厕所,我都要借机伸个懒腰,把屁股撅它一撅。她的肚肚就变得绷硬,摸上去象个充足了气的大篮球。
我妈问我爸:“憨包子,别人的孩子都是举手举脚,为什么你的儿子爱撅屁股?难道真的是踏你的代,又是一个憨包子?”
我老爸说:“是踏你的代,因为你是个翘屁股。”
我老妈问:“我们这也算是奉子成婚吧?”
我老爸眉飞色舞:“艾米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被人搞大了肚子?”
我妈一撅嘴,我就撅屁股,表示抗议:“老爸呀,你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说话这么粗俗呢?”
不过我老妈很快就把撅着的嘴disperse了,因为她想到我老爸背了这许久“银样腊枪头”“lazy swimmer”的黑锅,好不容易摘掉帽子,高兴糊涂了,粗俗就粗俗吧,咱自己高雅就行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说来我也算历史悠久了,去年的感恩节,他们两个一个从中国飞回加拿大,另一个从美国飞到多伦多。两个家伙坐在飞机上,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仿佛是什么正人君子,去参加什么学术会议似的。其实他们两个是真正的身怀鬼胎——一个揣着几亿个蝌蚪,另一个揣着一个肥肥的egg,从东西两半球飞向加拿大,要在那里上演一出科教片:How Sperm Meets the Egg。
听说父母双方生活的地方相隔越远,水土越不一样,他们做出的孩子就越强壮。我老爸他真是太聪明了,无事生非地跑到中国去,跟我妈隔在两个半球,然后再从那里绕回来跟我妈见面,岂不就把父母双方生活的地方弄远了吗?在地球上,这也就算是最远的距离了吧?
所以从地理位置上讲,我也算是一个中国蝌蚪与一个美国egg的结晶了。如果不是考虑到题目太长了会被截断,我这篇就要命名为:How a Chinese Sperm Meets an American Egg。用这个做题目,我保证会有人爱看,谁不想知道是哪个guy有这么远的射程?简直就像是洲际导弹。
我老爸早一天到多伦多,这都是他的诡计,他利用这一天,把他那个色情陷阱布置了一番,弄得像婚房一样。他还特别跑去给我妈买睡衣,想买一件跟他们以前幽会时我妈经常穿的那件一样,有很多很多扣子的。但他跑了很多地方,都没看见那种,只好买了一件吊带的睡裙,外面是同一质地的浴袍。
那晚他一个人躺在那个大床上,想像我妈穿上那件睡衣,惨不忍睹,上面刚刚可以遮住包包,下面仅仅可以盖住屁股,一不注意就会泄露春光。他为自己的阴谋洋洋得意,一不留神,就把自己搞得蠢蠢欲动。他激动不打紧,可怜我的一些“前蝌”们就糊里糊涂地送了命。
我称它们为“前蝌”而不是“前辈”,因为它们从辈份上讲并不比我高,只不过早几天为“博”捐躯而已。
算我命大,没跟着那些“前蝌”被我老爸在革命即将成功的前夜用手枪给处决了,不然你哪里还有机会看到我这篇大作?
我爸虽然在做着勾引我妈的准备,但他心里仍然是忐忑不安的,不知道我妈又在捣什么鬼,会不会把他忽悠回来了,就对他说:“憨包子,你当真了?跟你开玩笑的,叫你回来只是想看看我的威力大不大——哪里知道你真的从中国跑回来了,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傻的人吗?”
我老爸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所以他先就对我妈讲了,他回加拿大是因为有个meeting。狡猾吧?他不说是conference,而说meeting,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如果我妈是在跟他开玩笑,他就说是回来“开会”的,大家朋友一场,聚一起叙叙旧。如果我妈是来跟他幽会的呢,那他就可以说是专门来meeting我妈的。
他去机场接我妈的时候,去早了,在那里站了很久,老以为我妈不来了。最后终于看见我妈拖着个小旅行箱走过来了。他心情无比“缴动”,我跟兄弟们看到一个大egg向我们走来,也无比“缴动”,在他身体里面乱蹦乱跳,冲到发射器里,聚会庆祝。我爸急中生智,把手里拿着的大衣穿上,总算没有露出马“脚”来。
我妈那个憨包子当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卧底在干什么,她也没看见“马脚”,她只看见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泥塑木雕地站在那里,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她向他奔跑了一段,就慢下来,怯怯地走过来,对我爸说:“我——长大了,知道什么是爱情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们一听,又是一阵欢呼雀跃,奔走相告:“伙计们,今晚有戏了,憋足了劲,冲锋陷阵,最先占领阵地的,有赏了!”
我老爸听了我老妈的话,心里就甭提多得意了,只想当场就把我妈搂住了,把十年的啃都补回来。不过他怕我老妈在忽悠他,就先下手为强,把我妈忽悠了一通,一直到我妈哭起来了,他才吓怕了,生怕我妈一气之下就跑回美国去了。他赶快抓住我妈的手,牵着她往车里走。可怜我妈一个无知少女,就这样上了一个色狼的车。
我老爸一手开车,一手握着我妈的手,轻轻地捏。我们都急得嚷嚷:“老黄,还客气个什么?把她载到一个没人的去处,快刀斩乱麻地正法得了。”
我老爸说:“你们就会出馊主意,我现在还没拿稳她到底是个十马态度,就胡乱下手?你们是想叫我犯法,是不?我警告你们啊,再这样胡闹,我把你们——全部解决掉。”
我们都不敢胡闹了,耐心等待时机成熟。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你忽悠我,我忽悠你,那个过程我就不用码了,看过《十年忽悠》的人都知道。那时我们几亿哥们早就等不及了,都吆喝道:“老黄,还在那里啰嗦什么?你等得,我们是等不得了。对面就有一颗大egg,弟兄们,为了党国的利益,冲啊,谁先攻进去谁就修成正果了!”
最后我老爸终于勾得我老妈换上了那件有很多扣子的旧睡衣,把她抱来放在床上,我们又在里面闹闹嚷嚷,但我老爸还在那里慢慢解那些扣子。如果是在从前呢,那就是他在enjoy那种期待的乐趣。不过这一次,我敢担保,他是心里发虚,好多年没真刀真枪地上过阵了,虽说自己debug自己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但这可是两码事。
打仗这事,不管事前的practice做得多好,真的上阵的时候,还是有可能出问题的。他知道不用担心“阳萎不举”,因为他早就举得不耐烦了,也不用担心“举而不坚”,因为他坚得快要断掉了,他只担心“坚而不久”,或者“见花就泄”,那就丢大人了,performance的straight A 就肯定断送掉了。
当然他这些杞国男人的想法,我的老妈一无所知,因为我妈是杞国的女人,正在忧她自己的天呢。她也是很多年没有真刀真枪地上过阵了,连我老爸都不如,我老爸至少还自己操练操练,也算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她连自己操练都没有过,那可不是三天不练手生,三天不唱口生?
她见我老爸慢慢地解扣子,她也在那里担心,怕自己这些年老了,丑了,不能引起他的冲动了。
总而言之,这两个憨包子就在那里各怀鬼胎,自己吓自己,一个担心自己的能力,一个担心自己的媚力。最后,我老爸无论怎么慢,也把所有的扣子全解开了。他自己脱自己的衣服倒是“飞”字加个“快”字,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弄得象真理一样“赤果果”的了。
古人打仗是披挂上阵,今人打仗是un-披挂上阵,这两人许久没有打过仗了,这一打,就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N个回合下来,仍不分胜负。
我老妈气喘吁吁地问:“你怎么——这么——硬?”
我爸听见我妈夸他武器精良,不免沾沾自喜,笑得合不拢嘴,也问一句:“你怎么——这么多——水?”
我妈老实坦白:“在产卵。”
我爸喜出望外:“真的?那今天就可以做出一个小baby?”
“靶子是在那里的,就看你射不射得中了。”
我老爸说:“听说做的次数多,就生女儿;次数少,就生儿子。你想要女儿还是儿子?”
我老妈说:“听说女的有高xdx潮就生儿子,没高xdx潮就生女儿。你想要儿子还是要女儿?”
我老爸说:“我都想要,一儿一女。”
我老妈说:“我都想要,儿女双全。”
我老爸喜咪了眼,建议说:“那我们就多做几次,次次都做到high,好不好?”
我妈自然是没有意见,心想你欠了本地主老爷这些年的租,今天给我连本带利地还来,罚你把荒芜多年的生田种成高产稳产田,要旱涝保收,亩产千金——或者儿子。
黄版忽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