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陈寇说什么,默默的做着该做的事情。在李安秀眼里,我梅雨心就是个多事者,占了她的光彩和男友,而在我眼里,她就是个恶毒的女人。只可惜,最关键的人,却一点意见都没有发表。如果时间能倒转,真的希望这些不曾发生过。
吃过饭的我们,静静的坐在一起看着电视。那时,总想一家人围绕在一起,共同的欢笑着,但心愿就是心愿,无人应和时,所有的希望都是失望。
“能不能换一个台?”
不耐烦的陈寇,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再过一会,天就黑透了。梅雨心就要休息了,然后他又要开始一个人生活,每天在期望中等待,等着她回来,听着学校发生的事情。安心的养着伤,这样的他,真的很失败。
“陈寇,问你一个事。如果你回到学校上课。然后老师跟你说,玻璃的事情是自然灾害,你会怎么样?”
抱着遥控器的我,小心的问这。对于陈寇来说,教室是他的战场,没有比那个更让他荣耀,要是忽然间,夺走了他的光芒,硬给他一个角落。这样的事情,总归会发生,在李安秀的安排下,在老师的沉默中。
“你没事,我无所谓。”
“啊?”
惊叹的口吻,发傻的眼神,该如何说事情的真相?就这样耽误下去,把他蒙在鼓励,不告诉一点一毫。任由李安秀胡来,也不管到底是谁的错?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既然他们给不了我说法。那我就自己找个说法,反正受伤的人是我和你,做坏事的人不能逍遥法法。”
“你说的是真的吗?”
“大半夜的,拉着我问东问西,然后来质疑我的答案。梅雨心,你是不是睡不着,胡乱找茬啊?”
顿然无语的我,一把关掉电视。陈寇的想法是对的。但敌人太强大了,绝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所以要选择曲折的路线,虽然我们得不到最好的补偿,但这件事情,也给我们教训,那就是不能再爱嫉妒的人面前,展露出彼此的亲密关系。
被梅雨心强制送到房间,陈寇心里咯噔一下。从回来到现在,她的所有举动都是怪怪的,虽然他不想多想什么,可事实都摆出来了。他不能再躲避了。
“唉,明天我去上学吧。反正伤在后背,行动上也没有多少不便,顶多下课不出去,其他的都由你来照顾。也就行了。”
猛地停下扇风的我,心虚的看了看趴在床上的陈寇。假期请了很久,他的成绩也很好。学校去不去都行,但出了这个事,任谁都想追求个明白。就怕李安秀那边关系太强。没等他们得到说法,就被那边给治了。
“好啊,等到学校,我给你当同桌。”
“是我过去,还是主动搬过来?”
“再看吧。”
梅雨心心里清楚,陈寇是因为成绩优秀,才有机会坐在前面。她个子矮矮的,本该坐在前面,但成绩不是很好,所以总和后排黏在一起。
“我过去吧,正好躲躲李安秀,上次在走廊,我都被她弄得下不了台面。还好出了这事,逮着机会好好的远离她。”
“她就真的让你这样讨厌?”
手又开始摇动的我,有些不明白陈寇。他们真的很登对,为什么他不喜欢?难不成真的是他心里原因。还是想借助她这个多事者,把李安秀的注意力引过来?
“梅雨心?不是所有的情侣都是郎才女貌。”
“什么啊?”
假装不懂得我,心里有些发凉。陈寇知道我的意思,李安秀的公开叫板,都是因为我和他走的太近了,要是就这样疏远彼此的关系,说不定能给对方带来许多好处。既然她都开口了,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表示。
“好了,睡觉。明天一起去学校。”
我轻轻的关上灯,小声的退出房间。陈寇已经睡着了,平稳的呼吸,总能摄住我的心魂。要不是我那时发春,那他也不会遭罪。
走到窗户边的我,望着天空不亮的月亮。细细的想着我们的事情。陈寇是好人,优秀的他怎么说,也不会属于我的。一时的在一起,不代表能一辈子呆在一起。李安秀太强了,我根本抵不过。趁现在,大家还没有摊牌,直接把刚长出的小牙给拔掉吧。
早晨,是陈寇喊我起床的。昨晚想了很久,都忘记如何会房间的,醒来时。才知道自己睡在床上,只是怎么看都觉得那张床是自己的。
“快醒醒,马上就要迟到了。”
陈寇喋喋不休的说着,我发呆举着膀子揉着眼睛。好像在睡一会,平常都是写完作业就梦周公。这几天为了他,天天都要很晚才睡。本就喜爱睡觉的我,被这一折腾,天天是心生抱怨。恨不得一到晚上,一脚把陈寇踢出去。
“你怎么睡在窗户那里?”
“啊?什么?”
“我抱着你时,你睡的可真香。我就在想,你怎么不流口水那?”
“你才流口水,陈寇就是个六岁小孩。永远都长不大。”
习惯性的斗嘴,热闹的早晨。所有的新,在这一刻发生了。我们还是我们,只是心境悄悄变化。
吃着陈寇做得饭,心生诧异,在我眼中,他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有些不吃人家烟火。不想他做家务比我还熟练。看来,当初受伤的人应该是我。因为他能把人伺候的很舒服。因为他好久没去学校,书本都在教室里。不需要带一点东西,而我就惨了,身上背着书包,手里提着用品。就连嘴里都要含着袋子。都是陈寇要用的,虽然大部分我都觉得不需要,可在他严厉的注视下,我只能投降拿东西。
一路上,我们相对无语,主要我没有嘴巴说话,都用来提东西,他倒好,走的慢慢吞吞,时不时还要我停下来等他。
去学校的路不长,但我心里总觉得那是一段需要很久才能走完的路。数年后,回忆起这段,才明白,因为跟我走的人是他。
教室里,人没有几个。但我已经被震的讲不出话来。
陈寇的座位边多了一张桌子。而我的桌椅在后排好好的。那一瞬间,我读懂下手为强的道理。李安秀不亏是好学生,事事都能想在前头。
“还真是倒霉啊。”
这是陈寇进来说的第一句话,我听的很心动。她的煞费苦心,最后换来他这样一句。要是听到了,她会吐血吗?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走到桌位上,把书都掏了出来,然后到后面拉了一张桌子。和我的桌子拼在一起,不解的看着他做的事情,心呼呼的乱跳着,要怎么说,这样的宣战是不是太明显了?
“陈寇?”
忽然的喊出他的名字,说不出下面的话。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我一眼,更没有说替我拿东西。在他的心里,我到底是铁到家的好兄弟,还是把我当丫鬟使用?
问不出的话,始终都得不到答案。
等李安秀来时,我们都开始打开书本早读了。不知怎么的,她进教室的那一刻,我一下有了感应,头一下子抬了起来。眼睛直直的对上她的眼睛。那一秒,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恨意。就在我准备起身说明情况时。陈寇一把拉住了我,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读书,后排挺凉快的。”
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是不想我和李安秀赔笑脸、道歉。而且他又缺了那么长时间的课,老师都不愿提及他的名字。在这时主动开站,就是自找死路,无论是他还是我。
“真的唉,后面没有人碰你后背。还是你聪明。”
回头对他嫣然一笑,哪一刻,我读出他眼神中的得逞。有些人,是你再怎么用时间相处,最后都是看不清,而有些人,只要稍微用心看看,就能明白他的所有。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