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金田一先生――”
裹着长浴衣的立花胜哉万没料到眼前的客人竟是金田一耕助,吃惊得在门口呆立住了。
“先生!”立花胜哉不安地压低声音说道:“深夜有何贵干,出了事吗?”
“专务先生,实在抱歉!我对那个不放心,才”“什么那个?”
“您瞧,那台式电话机的听筒没在原处”立花胜哉朝那边一望,立刻扬起了眉毛。
“恩田,那是怎么回事?”
“哎,立花先生,还是听我说吧。”
于是,金田一耕助把遇贼而未能捕获,然后往这儿挂电话以及美奈子来接电话的经过讲述了一遍,立花胜哉听着听着脸上罩上了不安的阴云。
“这么说,金田一先生,加纳小姐去查明东头与西头的人在不在家,就没回来了?”
“是呵,恐怕出了什么差错”
“恩田,你不知道来了电话吗?”
立花胜哉的语气很尖锐。
“呵,很抱歉。可能是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关照浴室”“把虎若叫来!”
“是!”
恩田平造疾步走了出去。立花胜哉迅速地转向金田一耕助,说:“先生,既然有过盗贼,那么东海林的遗嘱――”“请放心,还在。我把它保管在一个万无一失的地方,偷不着。”
“呵,谢谢!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先生,您认为那个盗贼是不是为了盗窃东海林的遗嘱呢?”
“我想是的。不能完全肯定。不过,我最担心这一点,所以给这里打电话。我想知道,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在家。”
“加纳小姐怎么回答的呢?”
“她说除您以外,应该都在家。”
金田一耕助说着,瞧了瞧立花胜哉的表情。也许立花胜哉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他仍然是满面愁容,没有改变。
“我明白了。您因为放心不下,便叫加纳小姐去查明一下。然后,就这么”立花胜哉说到这里,象牢笼中的猛兽一样在房间里来往踱起步来。这时候,恩田把虎若虎藏带来了。看得出来,这可怜的矮小男子是刚入睡就被叫醒了,他朦朦胧胧地眨着惺忪的眼睛,简直象在地下爬一样慢吞吞地走进房来。
“专务先生,我到加纳小姐的房间里看了一下,没看见她。”
“呵,知道了!”
说着,立花胜哉朝他那边点了点头,便怜悯地望着虎若,说:“虎若,刚睡就把你叫醒了。我想问你,你知道加纳小姐在哪儿吗?”
“加纳小姐?”虎若象猿猴一样紧皱着面孔说,“加纳小姐刚才在打电话。”
这可怜的矮小男人同时害着语言障碍的毛玻他的听觉似乎还正常,但口齿含糊不清。
“刚才是什么时候?”
“呀――”虎若仍然眨巴着眼睛,“哦,刚睡下来,电话铃就响了。”
“恩哼,后来呢?”
“铃子,响了,一阵,我想,起来还是不起来”“结果加纳小姐接了电话,对吗?”
“恩!”
“那么,你怎么样呢?”
“我,睡着没动。不过――”
虎若忽然变得不安起来,一边向四周张望,一边说:“加纳小姐,她怎么了?”
“哎,她不见了,正在找”
虎若显得更加不安了,鼻翅鼓了起来,说:“那,说不定,是加纳小姐!”
“什么那?”
“我好象听见,‘哎呀’一声,是女人的惊叫”“恩田!”
立花胜哉猛然转向恩田平造喊道:
“快去,把东头和西头的两伙人叫来!”
“是!”
目送恩田平造走出房门以后,立花胜哉转向金田一耕助说道:“金田一先生!”
金田一耕助看着他那充满恐惧的眼神,点了一下头作为回答,然后看了一下手表,正好是凌晨一点整。?
24、女子的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