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帮她斟满酒。
陈欣欣走到露台去看风景。
“你这一幢景致最好。”
“听说是。”
“写你一人名字?”
“是。”
“好本事。”
“运气不错才真。”
“你爱他吗?”
“他是一个非常富魅力的男子,不幸有钱有妻,把我们的关系打入地下。”
陈点头:“形容得真好。”
两人感慨万千。
“不知你有否注意到。”
“还有什么?”
“这条路,每个月一号,都会被夕阳染成金黄色。”
陈欣欣也知道。
“我看到过,真是奇景。”
“每逢一号,本来都是他来看我的日子。”
燕如不出声。
“现在,他去找别人。”
燕如只得啊一声。
“算了,已经比很多人幸运。”她振作起来。
这才是正确态度。
“以后,会怀念那道夕阳,毕竟在这里度过七年好日子。”
“你认为是好日子?”
燕如讶异於她的乐观。
她微笑,“当然是好日子,不然干吗住在这里。”
燕如佩服她,因为她心理并没有恨。
“我得走了。”
燕如送她到门口。
两位邻居的性格大异奇趣。
电话铃又响。
陈子松问:“刚才我们说到哪里?”
“你在说,在轮船上得不停付小费。”
“刚才谁按铃?”
“陈欣欣小姐。”
“啊,那个小明星是谢鸿添的女友,当心她把你教坏。”
燕如微笑,“我有那样纯洁吗?”
陈子松说:“我巴不得飞到你身边。”
他们都那样说,结果,日后一定有许多更重要的人与事:面子、生意、子女、朋友
“等我。”
“再见。”
他已经付出留位费用,他有权叫她等。
陈欣欣的旧居,一个星期内就顺利售出,买主只象征式要求减价五千,当作彩头。
老朱小姐说:“地段静,风景上佳,很多人都喜欢。”
燕如也好奇,“买家是什么人?”
“这一家不同,有塑胶大王罗君杰买下来给小姨做嫁妆。”
“小姨也有嫁妆?”
“老式好男人一娶娶一家,连小舅子都送一幢公寓。”
“怪不得都希望嫁得好。”燕如笑。
朱小姐说:“陈欣欣总算离了这条怨妇街。”
“你说什么?”
“怨妇街。”
燕如啼笑皆非。
不过,她替陈欣欣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