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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我的三千场余梦


更新日期:2023-02-12 + 放大字体 | - 减小字体 本书总阅读量:

今天我去看了大海,在阳光下吹响一个名为骡子的号角,并凝视到海洋深处的奇异海洋生物朝我对话。它的隔空喊话是这样的,它至今还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和无厘头:

人性之悲在于敌视那愤世嫉俗者。
精神的赤贫、庸俗与短视使得人成为仅仅趴在洞窟里的东西,而在一所洞中自得其乐是聒噪而病态的,可世俗社会却带有更大的病态,须知多数人的目光透露出的愚钝是使人发疯的,里面净是些墨守成规的不甘与已经搅碎的研磨器,在日复一日的枯燥乏味中缓缓前进,并且从来都是与自甘堕落并肩同行与同流合污的。即时享乐与现有物质是不可或缺的环节,但它们绝非一切;应当成为创造新生命的人。

今天是绿草间的精灵悄悄与我对话的一天。精灵告诉我:

我?我以前因为虚无和绝望一个人硬生生地在悲哀,用眼泪哀叹自己的一颗迷珠,惊叹自己的孤独状态与世事不顺,当时我的一切都是毫无变化的,从来没有人找上我,世界好像卡住了一般,像一本久未翻阅而布满尘垢的书被人遗忘,像废玩具被世人唾弃,像一个处在低谷中肉滚滚毛茸茸而无法移动的东西被遗失在秘密般的深山老林里,山脊的夹缝中间,以一个超级小的近景被贴合在了一副画上。我现在所做的事情不过是把它化为了卡通风,不,是用画笔把这副景象画出来一般,尽管原景尽失,好在回忆还在,它使我回忆起更多事实,关于那一个个迷惘而缺失的一天,一个毫无奇迹的平常得发厌的不知所寻却仍旧坚持着终日游荡的遗憾漫延,不,是永恒的梦魇,是处于整个世界中的鬼打墙硬生生撕裂着我的每一天并且把我吞噬。但那也是最圣洁的艺术品,当时的状态简直像那群所演说清明梦的人一样看到一个极其敞亮明媚的大明窗后布满彩虹与奇迹般宏大的事物的世界,就好像方舟或者阿凡达那样的秘密丛林吗?(抑或是泰坦陨落与战神相加?后加)也许一副p站年鉴上的画作更能体悟这种感觉,可那几乎是我竭尽一切而又失败一切后最后的一点希望了啊!那时我对整个世界都是茫然的,直到拥有了特殊能力的一天,才找到自己奋斗的方向。

在驴子的饭堆里爬出来一个人,挣扎着要和我对话。他的话语是这样的:

属于精神崇高者的悲哀,便是孤岛一般的存在,以及悲伤压抑的存在论。携带有真理的人所予众人引发的恐惧基因会拖累人类进步几千年,因此,要大胆地将针对此的恐惧因子消掉,而这上面附着有我潜在的不放心。流于形式的东西终究无法卡住内容的绚烂绽放;反思者走到尽头,感到一种称之为重复的边界线所导致的空无。

反正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人对我吐露真心。可是,混沌之中孤寂的灵魂听闻了我的回音,告知我世间一切都会以另一种形式重生。在宁静的夜晚,月光静静照耀在了莲藤式植物上,跟着它爬满了一面墙。墙上突兀地趴着个黑煤怪,像是个被处以极刑烧成焦炭的人一般,它也要和我对话:

崇高的拯救不同于愚蠢的轮回;一个不凡者在其有限的视域中会变现成为激烈地改变自身者,一切环节都是由自我纳入与中介化赋予出来的事物;·画眼者之所以能够成为其自身,那是因为在他们的那个时代,事物会被映射在天幕中。它们有的仅仅是在自己头顶背反过来,有的却距离自己的真身非常远,而树木在其中拥有的是一个处于根部的圆圆的眼睛略带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东西。况且,我又是一位曾经与树木交换过彼此汁液的内质的人,对这一套自然是熟悉不过了:一切都是客观无罪的,人类都很悲哀,但是,以欺凌压榨弱势群体而使自身得利的一切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特殊人群没有属于其的利益团体,例如精神病人没有自己的组织与晚会,普通人就会将其视为某种下贱的物种一般一脚蹬开而根本不会考虑任何他们的利益,因为这种人往往是过于善良的,而那些过于善良的、边缘的、弱势的人,往往是处于社会保护之边缘的,会被随意遗弃的灰暗存在,在这种灰暗存在中心灵是逐渐破缺的,整个世界又都是对于它们来说互相不可理解的,并且世人也根本不会考虑这种人若是改变一下他们的处境会有什么价值与用处,因此世人也便主动选择了一个停滞不前的世界,只因在这种世界中世人并没有太多痛苦,而人们又是永远受着自私自利的本能操纵的。

在一座形似蜂窝式的、四面窄缝当作门而颜色像杨桃似的建筑里被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一被轰出来的那一刻,便见到了我,就像见到亲人似地以狗般的运动身子把自己移过来朝着我对话,因为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哲学家(指其特有的专注于喋喋不休,不允许他人将他打断)。现在,我只剩下了这些回忆,现在我就把它们搬出来让我们共同享用:
精神病人对于现实符号系统具有极异质的对立感,而且会因它的言谈与活动而自我加深,自我束缚,自我固化,这种事物无疑是一种纯粹的自我加害的道路。
在特殊时期,抛弃那不合理的作为必定是一个关键的抉择点;如果我们在个体对于类的行动中得到的不是个体对于自身的否定和对于类的存在的肯定和攀升的话,即如果不是朝向一个更加的自我扬弃,如同点扬弃自身为线而线扬弃自身为面的话,你还能得到什么呢,你这冰冷的异质感?
个体对于其同类有呼唤,有呼喊,有共鸣,这种余钟回音和苔水荡漾的一切形式和内容都是对于其自身的自我意识扬弃自身的肯定,进而便是对于自身是规律的一个环节的肯定,“自己及其所操持的一切处于与自己的对立面即整个世界相似的规律及(不时会自我推翻)的规定性中,由此处出发便可达到一种对规律的研究,也即自我意识扬弃自身为精神的丰富内容的肯定,由此处才是第一个切入实践和自我跋涉的方法(尽管那一自我辨认为实体的时刻也永远只是一种猜想而已))。


我的衣柜里藏了一个人,他这样藏着一定是为了发表自己的意见的,因为他立刻就朝我说话了,在我还躺在床上背对着他的那一刻,他是先在里面出生而后打开柜门的。好在我的某些恐惧神经环路被切除了,因此我便能略有些恍惚地与他共同讨论了(毕竟我有些没睡好午觉呢):
他说:我曾热切地写下”追寻一个能让我抛弃一切的归宿“,而这些却都随着过往云烟消散掉。

神的光辉照耀在大地上,而我,谱写出了新神曲。在此之前与之后共同欢呼吧,我的朋友,在这其中你的精神的扭曲会返过来让你更加自信:属于艰苦卓绝的超越精神的自信。

我没有朋友,我只有思想;我不面对个人,我面对命运;我不承认客观(出任客观),那是因为客观的即有局势只会将我牢牢锁住。须知先知者往往均随身携带着逆境,是逆境让他们无路可走,自我超越,是逆境给予他们直面一整个对立的世界中的一切普遍的能力,在这种面对万千星辰中遥不可及的过程与渐失孤注一掷的机会的存在状态中自卑者才可寻得踏起的道路,在这时环节就自我展开了。

如果一个人在其早年时因为对于世事的不了解,从而无法对于某些事情一致到底,而你一贯对此的处理方法是采取或打压或虐待或遗弃的方法的话,如果你只追求个人的生命与个人的幸福,而从不也无法站到类的与进步的角度考虑事情,那么你到晚年时必将会因对于自己灵魂的卑微而污秽的察觉而中伤,而你通过欺压别人获得的个人利益也终究只会化作泡影,并且你在人群中毫无良心谴责地随波逐流中必会自我迷失,你在用空洞琐屑的表象欺骗别人时必会承受自我分裂的痛苦,并且你在自己设想出的旧有系统重复一种固定的旧有的空子中毫无德义地从中获利的同时便会因这种行动而迷失掉自己的灵魂,并且你在永世必将会因对此的回忆而脱累,最终只会导致永久的庸碌无为而化为一粒尘埃。

我的床底下钻出来一个机器式地东西,它一出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人,像一对共同患有异装癖的外国老夫妇那样要往我的脑子里塞东西:
其实心里面住下另一个人好恶心啊 好像刺长在了肉里一样 你活着只是为了她的利益 你的(选择活着)的原因 只是那是她的利益 而你就为这种狭小而私人的利益服务着。
不要相信和无条件确立一个緲远的希望;度过整个漫长的夜,并在冬日的晨间,日出前早起,便能感受到那种蕴于灵魂中的寒冷和饥饿;在不言中看透人生,看透世间一切的短暂与虚无,便仿佛来到完全死寂之处,之后的日子便仿佛只是对于某种遥远的梦境的回温,透露出的只是苍凉与不真实,仿佛一个早已死去的人遗留下来的不应存在的电磁波在诡异的跃动。
在自身的纯粹意识中,你的意识疯狂地与世间的一切建立链接;在那之后,你发现,空无一物。
我在家里的学习却恰恰有着异样的目的,那就是要为家长做出一副富有效力的样子,来保证家长的看似的利益毫无损害。j人相对p人更关注于形式的特点无法被忘却,这恰恰显示了内容的东西更加有时效性和优越性,思维的内容则更居其上,自然的秩序被颠倒,在人类内部更熟悉人的运作的人才是一切后-现代的胜利者。如果我离当代的主流要求走的太远,那么当世的人就必定会本能地把我拉过来,让我与这些内容固定住和固化,变成毫无特色与独特性的一员。结果就是我刚感觉到自己灵魂的创伤被治愈的那一刻,感觉到自己被重新激活与有力的那一刻,便被世俗的无尽琐事再次困扰,而我又无论如何无法克服它,因此我的不得要领的人际结构是一个毁灭性的因素。在这世上半死不活的人有很多,维持着某种表面上的和谐与平常、并以平庸主义不自觉自居的人有很多,而这样的思想几乎带来的是直接性的意义上一贯的废物。
真正的艺术根本不是反映什么时代精神,而是看出时代缺陷,甚至是恰恰(蛮横地)与时代精神作对且自己开创出一副天地。
真正的艺术是永恒的,而不是一些被时代定义的临时的适应性的琐碎至极的符号。
没有目的性的艺术不是艺术,艺术的本质是拯救,艺术是拯救的化身,从事于艺术性活动的人却被亏欠世界对他的拯救。艺术是流动的,概念的,感念的,人必然要在文艺的场所活动,而且是一种相互推动互为动力的交互关系,这样的艺术的典型就是神圣的音乐。音乐是高等的,是精神,也可以是古典,甚或是让你感受的一切,一切都要被好好安顿。
人会感到匮乏归根结底是其感到世界不丰富,而人便会从匮乏走向脱离匮乏,即创造与补足世界;因此,匮乏就是人的动力源。我越活就越觉得一种多彩的混沌照射进我的生命。一切都无法解释,我永远未把自己当作一个常人看待过,我的人生应如何铺展还没有次序,我只知道它完全属于我自己,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一切都要由自己打拼。我的生命的轮回是无穷的。我的病潜伏在每一个瞬间当中,每一个瞬间都有一种异质感,就是这样错乱的精神结构导致人类遗产的发生,而对此的考察又是这样无力。
没人会告予我我应得的优秀,我的文章会被千百人盗用,我永远孤寂地望着我的倒影与怨诉直到世界尽头,我是个受到污蔑成的罪人,在别人眼中是个已然身首异处的人,而我自己却不知道这些,绝望的等待着那苍白的命运,就像被吊死的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