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杜荷赞同的点点头。
小厮道:“你怎么认出我的?缚灵杉可是把我伪装的够严密了。”
慕容杜荷脸上泛起一丝笑意的说:“你刚才可是故意拂袖子亮给我看你臂上的那只金凰的,我若没看到,你岂不是要哭死?”
小厮赞叹道:“阿杜不愧是阿杜,果然聪慧。”
慕容杜荷道:“赵琴,以你的武功,怎会这般轻易便败了?”
听其所言,此人竟就是赵琴。
赵琴道:“那些人当真是可恨之极,竟然与在我聚会时,几人联手杀我,虽然我武功还算不错,但仍是不敌,被打成重伤,如此一来,我更不是其对手了。”
慕容杜荷道:“原来如此。”
赵琴面上露出几分感激之意地说:“阿杜,这次真是多亏你相助,我才能平安脱险的。多谢!”
慕容杜荷有些奇怪的说:“那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赵琴道:“全由你决断。”
慕容杜荷笑了笑说:“要不就算了吧,此事于我而言,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过,我另外还想请你帮我做一件小事的。”
赵琴道:“什么事,但说无妨。这次是我欠你的,只要你别让我杀人放火就行。”
慕容杜荷面露诡异之色的说:“其实,这是说难不难。赵琴,我只是想向你,借你头颅一用罢了。”
赵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杜荷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赵琴道:“为何?”
慕容杜荷答道:“不为何。”与此同时,其袖中白光一现。
赵琴倒地,面上有几丝不正常的苍白。
慕容杜荷看着其尸身喃喃道:“你不是她。”
此刻有人笑道:“真不愧是举世无双的玉面罗刹,我等的这些小把戏,果然瞒不过您眼。”
慕容杜荷望着走进客栈之人,颇有几分无语的感觉。
此人原来是一位看似七八岁大小的粉衣小女孩,正是那名“缚月”。
慕容杜荷道:“缚月?”
“缚月”虽看似只有七八岁,但其刚才说话的语态,莫不显示着,其真实年龄远远不止这些数。
“缚月”道:“慕容公子竟还记得小女子之名,实属荣幸。不过小女子可不叫缚月,在下姓柳。想来慕容公子应该知道我是谁的。”
慕容杜荷抱拳道:“柳夫人,久仰久仰。”只是其眼中的惊疑之色还未隐退。
传闻柳夫人是位绝世美人,可为何其真实形容竟是这般?
柳夫人道:“我可把慕容公子叫了一路的李大哥,似乎吃亏了点。”
慕容杜荷不以为意的说:“我不也一样被柳夫人你骗了一遭么。”
柳夫人嬉笑道:“那现在算是扯平了?”
慕容杜荷点点头。
柳夫人说:“既然慕容公子现住这家客栈,那也算是半个地主的。不知可否略尽地主之谊?”
慕容杜荷道:“柳夫人不是已从我手上拿到银子了么?”
柳夫人道:“慕容公子可别笑话我了,我可是白欢喜了一趟,一个子儿也没拿到。”
慕容杜荷笑道:“那可怪不得我!不过------”,他话语一顿,略略打量四周后,又继续说,“门外的几位朋友,为何不进来一叙?”
只听外面无人处一阵笑语传来,其声音清脆悦耳,“我就说么,这小小障眼法绝对骗不了阿杜,这下倒好,被揭穿了,我等的脸可丢大发了。”
一位身着淡蓝色宫装,面容清秀,但气质超群的女子率先走了进来,其脸上略有几丝调皮之意,正是赵琴。
后又进来一位身着锦衣的年轻侠客,神情冷傲。
慕容杜荷看到赵琴并无不妥时才微不可查的略松口气。
慕容杜荷对赵琴笑道:“你们这次可把我骗得好惨,差点搞出了人命。”
赵琴道:“差点?他们没死?”赵琴指了指一旁的数十个“尸体”。
慕容杜荷道:“当然,我下的那些毒药都是玩闹的,一时半刻不会有什么事的。不过在此之前,可否先向我介绍一下另一位朋友,我似乎还并未见过的。”
赵琴道:“当然。说起来,你也知道的,这位其实就是真正的缚灵杉。”
慕容杜荷吃了一惊:“灵越公子?”这不是他这次的……追杀目标么?
他把这句话咽下了肚子。
锦衣侠客向慕容杜荷微一抱拳:“慕容公子,在下确是姓缚。”
慕容杜荷还是有些诧异的道:“据闻灵越公子夫妻从来都是一起行动的,这次我怎么没见到凤华娘子?”
这次倒是柳夫人笑吟吟的接口:“那地上躺着的,不就是么?”她指了指“小厮”。
慕容杜荷顿时有些吃了黄连的感觉。
“这位就是凤华娘子?”他有些不敢相信。
缚灵杉语调冷冷的说:“正是我妻,慕容公子有何指教么?”
慕容公子连连摇头道:“只是事出突然,灵越公子见谅。”
他识趣的把解药递给缚灵杉。
缚灵杉喂帘中夕把丹药吃下,帘中夕的面容渐渐浮现出几丝生气来,与刚才苍白的样子大相庭径。
慕容杜荷看着地上的另一位,现在对他来说是超级大麻烦的“尸体”,问道:“这位朋友,又是谁?”
他说的是红衣妖娆公子。
柳夫人道:“很简单,他是我相公。”
慕容杜荷刚抿了一口茶,却差点全喷出来。
赵琴道:“柳姐姐,你就别忽悠人了。那位公子,我怎么记得他似乎是缚灵杉的兄长呢!”
慕容杜荷道:“缚灵逸?”
赵琴点头:“没错。”
慕容杜荷发现这两人似乎都不靠谱,便将目光转向了缚灵杉。
缚灵杉:“……那的确是我兄长。”
慕容杜荷赶紧给缚灵逸送解药,顺便也救“活”了那些金卫。
一刻后,两位主要伤患都醒过来了,面相看去还有些虚弱。
慕容杜荷吩咐小二置办好酒菜。
菜很丰盛,这倒是使得宾主尽欢。
缚灵逸拿出面镜子照了照,有些感慨地说;“慕容公子的武力值果真够恐怖,我这还没有摆好防卫的姿势呢,就被砍倒在地了。”
赵琴有些幸灾乐祸地说:“若不是你先招惹阿杜,他也不会对你出手啊。”
柳夫人看了赵琴一眼,“怎么我记得这主意还是你出的呢?”
慕容杜荷笑问道:“果真如此?”
赵琴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地说;“这可不是我一人的主意。若没有他们赞同,是一定不会成功的。”
大家终于清楚地认识到赵琴的厚脸皮。
缚灵杉:“果真厚颜。”帘中夕文绉绉的接道:“颇为......无耻。”
慕容杜荷则暗暗盘算着该怎么收拾赵琴一顿。
赵琴突然感到身上出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便急忙岔开话题道:“这次可是我赢了。你们几人该不会是想白骂我一顿,而后不认账吧?”
柳夫人笑嘻嘻的道:“当然不会啦。这次我们以是否能骗到慕容为赌,输者要向胜者供出一座府宅的,当时我们不巧,押了与你相反的赌注,还以为会稳胜你一头呢。而现在看来,赵琴小姐才是最大的赢家啊。”
赵琴有些郁闷的说:“柳夫人这话的意思还不是想毁诺?”
柳夫人道:“当然不会。不知赵小姐还看得上离庄院么,我过会儿就给管家写信。”
赵琴点点头,又抬首看向其余几人。
缚灵逸大方的把几张地契抛了过来,说道:“我们三人的。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我可不是那般会毁诺之辈。”他有意无意的瞄了缚灵杉和帘中夕一眼,却被他家老弟凶煞的眼神挡了回去。
慕容杜荷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几人交易完成,才对满面喜色的赵琴说道:“你是不是忘了说什么事啊?”
赵琴道:“什么?”
慕容杜荷的脸上丝毫看不出生气的迹象:“你似乎没有对我提过赌约什么的......”
赵琴顿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慕容杜荷这人其实是非常非常记仇的,而且心眼绝对很小,她的这次惹的麻烦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