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可长兴越来越感觉自己在混日子,时常仰天长叹,怅然若失,做什么都没有兴趣。混一天算一天,工作么,干多少是个尽头,成绩是领导的,失败是自己的,功劳是团队的,自己有什么呢?什么也没有,没有什么都不要紧,最主要的是不要让我看不见梅子。
回家吃饭,怎么吃,吃什么感觉都不香,看见女儿也感觉不再像以前那么可爱,感觉是那么像妻子,有些娇气和飞扬跋扈,有点令人讨厌。
自己和妻子是自己在部队的老领导介绍的,妻子是老领导的内侄女,以前感觉自己是荣幸的,感觉自己是幸福的,可现在越来越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木偶,自己就是个傻瓜,周围所有的人都是玩弄和摆布自己的幕后凶手和刽子手。
下班后长兴再也不想着急着回家,总想在外面多溜会,有时间就在小区里闲逛。自从上次和梅子分手后,再也没有见过梅子,打了几次电话也没人接,不接电话有情可原,不回电话那就不可理解了。发短信也不回,QQ留言也不见回复,几次在小区的幼儿园门口接自己的女儿,也没有看见梅子来接孩子。
生活真令人烦恼,这个世界真令人讨厌,所有的一切都感觉像是在开玩笑。
和往常一样,下班后回到家,吃过饭,散步,在小区和超市附近瞎转,转完了回家洗澡睡觉,要不就上网,边浏览军事网页边挂着QQ等待梅子,我给她留了很多话,她不知道看见了没有,为什么不给我回消息,她的头像,一直是灰色的,是不是上次生气了……真的令人有点琢磨不透。
快到中秋节了,留了几句祝福的话语给梅子,还有几句只有我和梅子才能看的懂的话语,我希望和梅子再见一面,说说当年那些信的事情,提起那些信,有时候想说信的事,有时候又不想说,矛盾的很。说了自己又能怎么样,但我想见一见梅子,这倒是真的。
等了很久,也没有看见梅子上线,感觉上网也没有多大意思,就打开千千静听,放了一些老歌,是姜育恒的《梅花三弄》我比较喜欢,听起来很舒服,自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着歌,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突然,感觉天崩地裂,感觉自己从万丈悬崖掉了下来,等自己惊慌失措的回过神之后,才发现是老婆把自己从床上推了下来。定睛细看眼前这个女人,感觉眼前这个女人再也不是自己的妻子,就是一个老婆。
老婆穿着一个无袖的绵绸的花花的睡衣,披头散发的站在我的面前,满脸的怒气,眼睛斜瞅着我。
“你深更半夜发什么神经呢?”
“我发神经,我还发火呢!”
“神经病!”
“我神经病!?”老婆发疯的上来推我!”
我手一挥就把老婆甩到了床上,顿时睡意全无,而且满肚子的怒火,感觉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转身出门,可就在出门的那一瞬间,我的头被枕头砸中,我气不打一处来,高声喊道:“你疯了,你还想不想过了!”
“我还想不想过了!好呀,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外遇了,有了那个骚货了,怎么看我都不顺眼了,是不是,长兴,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自己翅膀硬了,阿!好日子没过几天就蹦跳开了,啊!”老婆满脸的怒气,披头散发的,用手指着我的鼻子怒吼着!老婆还不断的数落着,并且开始哭泣。
顺着老婆手指的方向,我看到自己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忘记关电脑,QQ一直开着,老婆带女儿回来后上了我的QQ,看见了我和梅子所有的聊天记录,当然也看见了我给梅子的留言,引起了老婆的醋意。
我QQ上所有人,老婆都知道是谁,平常总是耳提面命的告诫我,不许看除了她以外的女人,不许和陌生女人说话,更不许有一点点越轨的行为。在这样严格的管教和要求下,我的QQ上当然是男的多女的少,就三四个女同事,那是因为工作需要不加不行了,现在她发现只有“梅香如故”她不认识,而且这个名子看起来就不顺眼,我留的言超过了老婆“允许”的范围,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和梅子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就是几句淡淡的关怀和淡淡的牵挂,即便这样也不行,老婆不允许,她吃醋!吃醋的女人是疯狂的。
我坐在客厅打开电视,把声音放的很大,懒得理老婆。老婆还在哪里数落絮叨着。我没回头也不想看见她,我估计她可能会絮叨一阵子,所以没在意。
过了一会,静悄悄的,听不见絮叨了,我反而着急和好奇了,回头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老婆正双腿想个外八字似的跪在床上,低着头,披散着头发在翻我的手机,我的手机上电话本里的每个人老婆都知道,只有梅子老婆不知道是谁?看见这个场景,我为自己的粗心大意叫苦不迭。看着老婆在翻我的通话记录和短信信箱,我火冒三丈,再也没有心情看电视,再看见老婆似乎在拨打电话,并且把手机放在耳朵边上等待电话接通,我再也不能容忍和等待了,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夺下电话,就摔了出去。
看见我的举动,老婆怔了一下,紧跟着就是对我的扭打。
“你说她是谁?你和她见过几次面?摔电话,你做贼心虚了吧!啊!”
“你个没良心的,竟然敢给我发火,竟然敢还手!我不活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呢?”
……
女儿被我们的吵闹声惊醒了,哭着给她外婆打电话。
不一会,老丈人和丈母娘就来了。
再后来,就是不断的絮叨和审问,再就是不断的责备,老丈人不好责备我,只是婉转的说:“你们这样吵吵闹闹对孩子不好呀!”。
妻子罗列出来我的“罪证”,并且列数了我刚才的暴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丈母娘面前哭诉着。
我坐在哪里一支接一支的抽烟,没说什么,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没有听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丈人两口子把女儿领到他们家去了,老婆也回卧室去了,并且“砰!”的一下关上了门,我只能蜗在沙发上。
天亮了,我用冷水抹了一把脸,去上班了,招实她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