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组织的旅游就在离都市不远的一个景区。景区不大,但也是有山有水有吃有住有玩的地方。只要是远离都市,远离工作,只要是安静的地方,听不见汽车的鸣声,听不见重金属的音乐声,对长兴来说就是好地方,就是人间天堂。
车大约行了三个多小时,一路上,长兴都没有把帽子从脸上拿下来,不敢拿下来,也不想拿下来,也不知道拿下来之后该怎么办。女儿在旁边要吃这个零食要吃那个零食,老婆一个一个拿给她吃,不一会就有点不耐烦,对长兴的不闻不问这种表现就不满。旅游对女儿来说,那就是玩加各色好吃的零食,如果没有了零食,那就意味着不快乐,所以女儿很不高兴,开始慢慢的闹,老婆在一旁边哄边埋怨,这一切长兴都听在耳里,可是就是不想理,懒洋洋的。
长兴一直没有动,也不想管,管孩子从来都不是自己的长项。
长兴没有睡着,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在想些什么,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没有。很乱,就像一个没有头绪和没有主题的拼接电影。
所有景区的主题都一样,爬山、漂流、野餐、农家乐、篝火晚会,然后回宾馆洗澡睡觉,准备明早登山看日出。所以,对长兴来说旅游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到了景区之后,导游把大家安顿在宾馆住下之后,通知大家二十分钟后在大餐厅集合用餐。长兴磨磨蹭蹭的磨蹭到最后一个才去服务台登记房间号,去领钥匙。老婆很是不满,但长兴不理会老婆的抱怨,长兴现在对老婆说的任何话,都能做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即使老婆唠叨一个晚上,长兴照样可以在旁边睡得着觉。
做男人最伟大的境界就是对一个女人所作所为可以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但却仍然可以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并且同睡一张床,共同做着“爱”,但却不想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也许这就是所说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南和海北,而是一枕头之间的距离”。庸俗的人们遵守着尘世的规则,画地为牢,自囚为徒。
这就是长兴目前的想法和处境。
长兴快速的浏览了一下登记薄,留心看到,梅子就住在302房间,大致在走廊的尽头的那间房间里,自己的房间住在走廊的中间。哎!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人家的老公在呢,轮不到自己操那份心,走吧!
在餐厅里吃饭的时候,长兴选了一个角落坐下,由于去的晚了,其他人都开始吃了,这就引起咪咪的不满,她就开始埋怨长兴,而且也开始训斥女儿。长兴脸上没有表情,但吃饭的心情却少了几分,随便吃了几口,长兴再也不想吃了,就开始打量四周,自觉不自觉的就开始搜索梅子的身影。
看见了看见了,在斜对面的另外一个饭桌上,梅子她自己一边吃,一边照顾身边的儿子吃饭,再四周看了看,奇怪,怎么四周没有看见梅子的老公。远远的看去,梅子文静自然,温柔贤惠,和身边这个老婆比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些失落,落差很大。
他现在只能偷偷的看着梅子,只能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或者身后,偷偷的看着梅子,在梅子面前,他除了歉意和惭愧,还能有什么。
吃完饭,导游组织大家去漂流,不想去漂流的人,可以去上游的湖里划船。女儿吵着要去划船,长兴就给老婆咪咪说,他有点累了,让咪咪和女儿自己去吧,咪咪答应了,带着女儿去划船了,长兴送走这娘俩,自己慢慢的往宾馆的房间走,有点漫无目的和无精打采,长兴一边吸着烟,一边走着,也无心去四周转转,害怕万一碰见梅子,或者让梅子看见自己那多尴尬呀!自己这辈子可能就在这个女人面前英雄气短!
从餐厅到房间,大约十分钟的路程,可长兴却走了好久。正准备转个弯上楼梯的时候,长兴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见梅子一个手拎着包,一个手抱着儿子走在前面,他儿子似乎瞌睡了,爬在梅子的肩上,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梅子也正往回走,由于抱着儿子,梅子爬楼梯显得有点吃力和蹒跚。
长兴悄悄的跟在后面,远远的看着,要不还能怎么样。
拐过拐角,该上楼梯了,梅子用胳膊把儿子往上耸了耸,停了一下,然后换个胳膊抱儿子,继续往前走,似乎有点累了,稍微往上挺了一下才爬楼梯,爬得有点吃力,长兴感觉到了,感觉自己再也不能等了,长兴再也不能像老鼠一样躲在后面了。他快步走上前去,接过梅子手里的儿子。
“让我来吧!”
“啊!是你,长兴哥!”梅子有点吃惊,怔了一下,看见是长兴,才放手把儿子交给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惊讶,也有点不好意思。
一时间都还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爬过楼梯,走到梅子的房间前,梅子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就一起走了进去,这是一个旅馆里的标准间,里面有两张单人床。
长兴走道离窗户稍微远的那张床放下已经睡着的虫虫,害怕孩子再吹风受凉就给孩子盖上被子。忙完这些,直起身子展了一下腰,正准备离开,这时梅子端了一杯水过来,并且递给了长兴。
我喝了一口,依然是八分烫的水,一股难以名状的感动涌上了长兴的心头。
“长兴哥,你怎么没有跟大家出去玩?”这声音低脆温柔,听起来很舒服。
“我有点累了,你怎么一个人呀?”
“噢!他--出差了,即便不出差,他也挺累的,也很少出来玩。”
“噢!为什么不跟大家一起去漂流或者划船?”
“车在路上可能窗户开的有点大,虫虫似乎有点着风,我摸着虫虫的额头有点发烧,就在刚才吃饭的时候,我把药放在水杯里,哄着儿子喝下去了,可能是喝药的缘故,而儿子有点犯困,估计难免要睡一觉,所以我就回来了!幸亏出门的时候我备了一点药。”
“噢!”
突然一时间,长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点尴尬,就随口问了一句:
“为什么近来一直没有看见你?”
“我-我-!”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换到上晚班了,所有的同事都不喜欢上晚班,我主动提出来上晚班,领导和同事都高兴!一举多得。”
说完这些话,梅子转过脸去,长兴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震动。长兴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他老在小区里转悠,但却从来没有碰见梅子。
长兴问梅子:“是不是我老婆还给她打过电话?”梅子没有吭声,用沉默回答了长兴。
我突然有股愤恨和羞愧的感觉,这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就成惭愧,我感觉太对不住眼前这个女人了,欠她的实在是太多。
长兴不敢看梅子,低着头,准备起身走,就在长兴站起来的一瞬间,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看见梅子低着头,虽然低着头,但他还是看见梅子的脸上有眼泪。双脚再也迈不出去,长兴不由自主的就伸过手揽梅子过来,这个动作很自然,自然的连长兴自己都来不及细想。抱梅子在怀里,长兴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好心疼,真的很想抱抱梅子,即便她再一次给自己一个耳光,自己也不在乎,打了就打了,谁让打我的这个女人是梅子。
我抱着梅子,梅子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但她怎么能挣脱长兴的手,长兴抱着梅子,梅子再也没有动,而是趴在了长兴的肩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不用说。长兴摸着梅子的头发,摩挲着她的后背,同时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是弥补,也是安慰,也是忏悔,也是爱!
“长兴哥,抱抱我!多抱我一会,我很累!很疲惫!”
“恩!抱着呢!已经抱着呢!”我把她抱的更紧了。
梅子突然在长兴的肩膀上放声的哭起来了,长兴突然有点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长兴扶起梅子的脸庞,看着梅子的脸,梅子的眼睛上挂着泪水,楚楚动人,有点梨花戴雨的感觉。长兴更新疼了,因为眼泪还从梅子的眼睛里不断的流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是不是她又——”
“别问了,待会再告诉你好不?”
长兴不问了,再次把梅子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把她搂在怀里,任由梅子在自己的肩上抽泣。
长兴摸着她的头发,闭上了眼睛,长兴亲了亲她的额头,梅子没有反映,长兴就亲了亲梅子的嘴巴,就一下,梅子就扭过了脸,继续爬在长兴的另一个肩膀上。
长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梅子伤心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就紧紧的抱着梅子,等待梅子的情绪慢慢平复。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梅子不哭了也平静了,长兴推开梅子,问梅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梅子告诉他,就在上个月,自己的父亲再次突发脑溢血,已经去世了。
长兴安慰到:“人老了,总有一天会离开我们自己,没什么,时间会让我们慢慢的忘记伤痛,你太难过了,伯父在那边也不安心,对吧!。”
“但是这一切又有点太突然了。”
“是,是有些突然,伯父的年龄还不是很大!”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你看我是不是很沧桑,或者很难看,我老公老说我吊一个驴脸,老对我和虫虫发脾气!与其说这次出来旅游,不如说是找个借口,找个空间,让我们彼此冷静冷静。”
“好着哪!什么都好着哪!可能是他自己心情不好吧!别胡思乱想!啊!男人在外面有时候也不容易。”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抱抱我,长兴哥!”
长兴把梅子抱的更紧了,看着眼前这个此时需要怀抱的女人,这个让自己心痛的女人,这个让自己惭愧的女人!长兴闭上了眼睛。
长兴吻了梅子的额头,吻了她的脸颊,轻轻的,很温柔。
慢慢的长兴摩挲这梅子的头发,嗅着里面透漏出来的洗发水的味道,突然很激动,抱梅子的手越来越用劲,梅子轻轻的哼了一下,长兴有点激动和急促,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呆下去了,他推开梅子,扭身准备走,可这时梅子从后面抱住了长兴:
“抱抱我,再走!长兴哥你不知道,近来我老做噩梦!”
“……”
长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而是闭上了眼睛,微微的抬起头,慢慢的把手放在梅子抱着自己的手上,长兴很想抱抱梅子,而且不止是抱着梅子,哪个蕴藏了十几年的念头突然又冒了出来,长兴踟蹰犹豫着,自己不敢动,也不知道自己该动多少,动的尺度有多大。
沉默就几秒钟!
他扭身抱起梅子,就扔在靠窗户的那张床上,他把梅子死死的压在身下,疯狂的吻了起来,他那大而宽的手,揉搓着梅子身体,他突然感觉梅子穿着的衣服很碍事,就解开了几颗纽扣,把手放了进去,抚摸揉搓梅子的腰,到梅子的肚皮,再到梅子**,他使劲的摸着抓着,他吻着吮吸着,长兴一直闭着眼睛,他半骑半跪着脱掉自己的衣服,有很迅速的脱掉梅子的衣服,由于梅子的身体压着衣服,他只是拨开了梅子身上的衣服,梅子那如雪似玉的身体冲撞着长兴的眼帘,原始的冲动和强烈的渴望使他这一切动作完成的都是那么迅速。梅子没有动,不是没有动,是她想动也动不了,因为长兴根本就没想让她动,长兴注意到梅子也闭着眼睛,闭上眼睛这就足够了,其余的暗示都是多余的。
长兴侧身拉上窗帘,由于窗帘是隔光防紫外线的,房间立刻漆黑暗了下来,长兴把床头灯打开,本来想把床头灯扭到最小,没想到床头灯是不可调节型的,就把自己的衣服拉过来盖到床头灯上,屋内立刻昏暗朦胧起来,心魂荡漾,恣睢摇曳。他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身下的梅子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和充满诱惑力,她的**摸起来很舒服,尤其是**,有点微微的发硬,他摸着梅子,亲吻着梅子把自己最大的安慰毫无保留的给了梅子,虽然这种事情干了千百回,但此时此刻,这一切是那么不可言说和奇妙……
…………
人这一辈子,有些事情,做也不对,不做也不对,说不清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人有时候,总要做一次自己想做的事情吧,这有什么错呢!
做了就做了,错了就错了,错了又怎么了,我伤害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