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一直都在。”
凌梓浩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温暖，甚至能带走所有的阴霾。她不知道是因为一年前的事，还是因为这个，哭了，像那次一样。
“怎么还哭了，我说我不走啊。”他看见她哭了，竟然有些慌乱。他自己清楚，他，凌梓浩，不应该有慌乱的表现。
茹羽菲抬起头看着他。
“不相信我啊？欺负女孩子可不是本少爷的作风。以后会有时间和机会的。”他坏坏地笑着，说。
她还是看着他，惊恐，惹人怜爱。
凌梓浩心里猛地一震。
一年前。
“浩哥，你不来啊？他们都在，差你一个了。”
“铭，我……”
“过来吧，算是给个面子……今天可是我生日，小萱也在，我都说了你来，话都放出去了……”
“好吧，我马上过去。”凌梓浩放下电话，抓起了桌上的车钥匙。
“说实话，小萱，你到底是派对核心的什么人啊？”茹羽菲端着一杯橙汁，不解地问她。“你要是来这里蹭饭的……”她说着把橙汁放在吧台上，转身要离开。
明雪萱急忙拉住她。
“放心吧，不是的。”明雪萱神秘地一笑。“这你就别问啦，吃你的好了。”
明雪萱塞给她一块蛋糕，顺便把她拉进了一间包厢。“都是自己人，扔蛋糕呢，进来吧。”
茹羽菲刚转过来不久，圣雅的人根本不认识几个。所以也只是在一旁站着，偶尔躲躲其他人扔过来的蛋糕。
“羽菲，愣着干嘛，接着！”洛雅婷拿起一块大蛋糕扔向茹羽菲。茹羽菲闪身灵巧地躲开，蛋糕就盖到了明雪萱的脸上。
“洛——雅——婷！”明雪萱抹了一把脸上的奶油，“你，你不想活了！”
“呀，实在对不起。”洛雅婷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歉意。“羽菲，别躲啊——”
这一块刚好打到茹羽菲的手上。茹羽菲破天荒地笑了，抓起一块蛋糕，准备还击。
与此同时，门外——
“嗯，5921对吗？嗯，到了。”
凌梓浩放下手机，推开门——
茹羽菲手中的蛋糕扔了出去，却并没砸中洛雅婷。
蛋糕擦着凌梓浩的肩头飞了过去，把凌梓浩左边纯黑色的头发和耳钻晕染成了白色。
顿时，包厢内一片寂静，就好像有人关掉了几十台刚刚还在大放音乐的音箱。空气仿佛凝固了。
明雪萱捅捅她：“坏了，你惹麻烦了。”
她并不认识他，对于他没有任何印象，更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显赫的身份。不过因为明雪萱的语气，还是觉得，自己刚到没几天，就惹到了不好惹的人物。
“对不起，对不起……”茹羽菲抱歉地说，把凌梓浩拉进洗手间。
实际上，凌梓浩是很讨厌别人碰他的。他刚想说，不用了，抬起头，却发现——
她眼中的慌乱，她温柔却不做作的语气，她有些粉红的脸颊，她发间的迷离芳香，她一身虚无缥缈、谜一样的幽蓝色——她有着独特的，吸引人的魅力。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茹羽菲边整理着凌梓浩的头发边说。
“没关系。”到包厢门口时，他对她微笑了一下，轻声说，然后关上了包厢的门。
包厢内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直直地盯着茹羽菲。
门外。
“Nick，2031有个女孩，蓝色衣服，蓝宝石耳坠，咖啡色眼睛，头发……黑色，”凌梓浩仔细回忆着，却觉得她的头发或许根本不是黑色，“也许不是黑色，那颜色很奇怪。身高大约一米六，不是很高，查一下她的身世。”
“浩少，没问题。需要找Jeff……”
“不，不是暗杀。”凌梓浩急忙补上下一句。“我只是……想查一下她的身世。”
“好的。”Nick接受这条奇怪的命令。按常理说，下一步应该……Nick疑惑地坐到电脑前。
“好了好了，有我在呢，睡吧。”凌梓浩轻轻整理着茹羽菲的卷发。
她睡着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像极了一个洋娃娃。
他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说，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她的声音颤抖。上次只是排话剧，他就深吻了她。这次她睡着了，他还不一定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昨天晚上啊……”凌梓浩故意想了一会儿，实际上他已经知道怎么说了，他只是喜欢看她着急的样子——那么可爱。
“说！”她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想远离他。
“你说呢？”
凌梓浩一侧的嘴角微微翘起，怎么看都不像正人君子的样子。
“你别过来！”茹羽菲抓起抱枕就向他砸去。
凌梓浩只是侧身，就躲过了“攻击”。
“笨蛋，你看看你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无奈地说。“想吓吓你，没想到你这么胆小。”
茹羽菲连忙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还好，没被人动过。
“对不起啊，错怪你了。”她道歉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对不起’，是吗？”凌梓浩重复着茹羽菲的话，突然快速向前跨了一步，把她按在了床上。
“喂，你……你干什么？”茹羽菲慌乱地说。
“你说，我干什么？”凌梓浩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茹羽菲竟然有种窒息的感觉。
“让你说，你还说不出来了。”凌梓浩微笑着，可并不令人感到温暖，和昨晚的凌梓浩简直判若两人。
茹羽菲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束缚，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凌梓浩加大了双手按在她肩上的力度。她只好紧抓自己的衣领：“凌梓浩，想想那天的条件，你别乱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
“什么条件？”他扬起眉毛，“好像没有哪条说，我不许碰你吧？”
该死。茹羽菲咒骂着。忘了说了。谁知道他竟然是这种人。
“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呢……紧张什么？”
茹羽菲警惕地看着他，抓紧了自己的衣领。
“别乱动，”他浅浅地皱了一下眉，“有很多人明明不应该死，都是因为乱动才死的。当然，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只是让你当着我的面更衣而已。”
她以为前半句是玩笑话，后半句是认真的。“凌梓浩，你……你混蛋！”
“随便你怎么说，”他歪了一下头，“你不怕我生气了，吃了你？”
“你……我哥不会允许你这样的！”
“是吗？”他把手机放到她眼前，拨通了茹羽辰的号码，“看见了吗？国际长途。他不在国内，更不在你身边，他允许不允许，能怎么样呢？”
“再说，谁又有能力阻止我呢？”
他挂断电话。
“你还是自己来吧，你的衣服或许会完整些。”
第九章 一年,寻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