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红绫执意，越重华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好，我以后都不见他了，好了吧。”
“嗯，那重华，那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现在要做的事太多了，我一定要查出来我到底是谁，还要找到哥哥，还有，我想当面问北冥傲月，为什么要这么做。”
红绫叹了口气，“真没想到你不是真正的越重华。重华，你哥哥想被你找到就自然会来见你的，你现在找他也找不到吧。还有北冥傲月，”红绫说的有些犹豫，“你已经知道就是他害你了，你问他也挽回不了什么了。我想问你一句话。”
“想问就问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重华，如果北冥傲月承认了，就是他的计划，就是他害了你全家，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重华也犹豫了。她对北冥傲月，其实并没有仇恨。也许是因为她根本不是越重华的关系，也许是她根本不在意。北冥傲月，玩弄的不过是帝王权术，在其位，做其事，她不恨他，只是感到愤怒，仅此而已。
“和北冥傲月在一起的是越重华，你不是越重华，无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越重华都已经死了。我想问你的是，如果你不是越重华，他不是北皇，你们真的会在一起吗？”
越重华沉默了。如果不是注定她要做他的皇后，她不会嫁给他。就像北冥傲月说过的，如果不是她，他也会娶越重华。只是恰巧，她是越重华。她唯一动心的，不过是那少有的片刻的温柔，仅此而已。说不上喜欢，更谈不上爱，只是自己的心理暗示吧。
“你犹豫，就说明你对他根本没有感情。”红绫轻轻笑了，“这是好事。重华，北冥傲月根本不是你的幸福。你对他唯一的恨只是因为他伤害了越止戈，只是因为他欺骗了你。既然这样，如果你想报仇，就杀了他，然后离开，去过真正是你的生活。不是越重华的，是你的，真真正正是你的人生。”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那就去找自己，总会知道的。”
“只有这样了。”越重华点点头，“红绫，谢谢你。”
红绫笑笑，忽然眼睛一转，“你就没想过和那个琴瑟在一起？”
“琴瑟？他怎么了？”
“琴瑟既然不是什么帝王，却有神秘的身份，这一点可以让你有强大的后盾。另外，你说的，他容貌无双，风华绝代，气质非凡，这一点可以让你赏心悦目。还有，他武功高强，这一点可以让你的安全有保障。”
“什么跟什么啊？”越重华无奈了，“我怎么听琴瑟也只是他的化名，只是一面之缘而已。还有你这以貌取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凤楼澈可是这天下第一美人，容貌只在琴瑟之上。”
“我说过，谁都行，就是不能相信凤楼澈。不是我说你，重华，这个人心机太深，你肯定斗不过他。”
“好了，就说些没用的，我决定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练武。红绫，你是江湖高手，我以前在相府练的那些功夫就是个花架子，以后没有了相府的身份，我必须有能力保护自己。”
“知道了知道了，有我在，保证你练成绝世高手。只是你真的不考虑琴瑟？没准你们真的会在一起啊。”
“你有点正经吧，真有时间闲的，就找凤楼澈斗斗，看看你能不能斗过他。”
“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他。”
“王，这都四天了。”无涯看着面前明显憔悴的凤楼澈，眉头紧拧。“如果越小姐想来找你，她一定会来的。她不想来找你，你不吃不喝就算死在这里，她都不会知道的。”
凤楼澈躺在榻上，活活小孩子闹脾气的样子。“可是她就不知道我担心她吗。北冥这么大，走丢了怎么办。万一她找不到她那个朋友怎么办。万一遇到了坏人怎么办。万一她要找北冥傲月报仇，没有我怎么办。”
无眠赶紧打断了他的一堆“万一”，“王，越小姐身怀武功，她……”
“狗屁！她那也叫武功。”
“她还有戮屠，可以自卫防身的。就算不能防身，人尽皆知戮屠是您的武器，没有人敢动她的。”
“那些人会认识戮屠？”凤楼澈不悦，“不行，我要找她去。”
“这么大个皇城，您上哪找她啊？”
“我就不信了，把这皇城掀个底朝天会找不到她。”
无眠、无涯默然了，好吧，他们王这脾气又上来了。
眼看凤楼澈风风火火就要往外走，无双淡淡地说：“王，你确定你这个样子出去，越小姐会认识你？”
凤楼澈一把拿过镜子，惨叫一声，“我的绝世容颜啊。快，无双，快，人参养颜汤，还有我的血燕膏，还有……”
无双笑道：“王不去找越小姐了？”
“我是怕丫头见到我这样就不会爱上我了，你们，给我去找，不惜一切代价，三天之内，我一定要知道丫头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要做什么，什么时候来找我。”
无双答应着去了，他们王的死穴可是那张脸，在他的容颜和金子面前，就是天上诸神来了，也不要想着会进他的眼。
第十八章 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