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名字让我甚是感慨,磁亡磁亡。 这里不是车水马龙的繁华闹市,这里也不是摩天大楼几十层某房子的窗台,我更不是小说里叛逆极端的少女。 这里只是小城市郊区的破旧楼房四楼的养满了植物的窗台,这里没有阴郁孤独充斥膨胀的压抑,这里有的只是在冬日难得一见的和煦阳光,这里双腿抱膝的女孩她没有小说里的绝望到无力的灵魂,没有悲悯世事的无助姿态,她拥有的只是对亲人的爱。这里没有阴霾只有温情,这里没有冷漠只有被晒的暖暖的我的头发。 我会在细心地擦过地后穿着毛毛的拖鞋,手携挚爱的安妮宝贝把靠垫摆好,在寻求一个舒适的姿势在窗台上度过我的假期的某天的上午,我会为《七月与安生》里的命运流转缘聚缘散而唏嘘不已……我会说服自己孤独是可爱的,我会因为阳光的抚摸而睡去。 时间她走的总是匆忙,都来不及拢一拢她那美丽的长发,都来不及欣赏一下隐藏的美好。姑姑一家都很忙碌,典型的城市边缘家庭。姑姑是已近不惑之年的女人了,但依然不失清丽,看到她你会不自觉的勾勒一下她年轻时候的容颜。姑父是个憨厚的男人,个子不高,微胖的身材,对人很好。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家庭的维系与姑父的宽容的性情是分不开的。 此刻的房间内没有一个人,静静的,只听得到厕所里滴答作响的水声,与之协奏的是墙上的钟表因年久的原因发出的沉重声,但这声音并不使我觉得讨厌,我在等待着这座房子热闹起来。我说过了时间她总是匆匆。 听,似乎四周的墙壁都在回响着那些欢快的嬉笑声,也难怪啊,这个房子在目睹着三个孩子的成长,姑姑的两个孩子,还有三叔家的可爱的小女儿。这样的生活组合给这个家庭带来的欢乐和忧愁都在这里了啊,像其他孩子一样,不在自己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总归会有一种外人的感觉,小妹妹的妈妈是广西人,丢下小小的女儿不顾跑回家做生意去了,三叔为了女儿的成长以及学业考虑,十分感激并内疚的交给小城里姑姑抚养,顺便与刚满两周岁的小弟弟作伴玩耍。姑姑的女儿已经是初中生了,忙于学业。 就是这样,这一年一年的过,一月月的移,小人们都在成长着,以一种无法描述的姿态。寄居的小妹学会了隐忍,我害怕看到她隐忍的表情,似乎在憋着一股无形的气息,让人不忍。姑姑教训她,呵斥她,从来不会哭,但却从班主任王老师那里偶然得知,她会在学校里趴在书桌上偷偷的哭。我们都知道的,她想念妈妈。 我想她最开心的时光总是在周末或是节假日的时候吧,那个时候爸爸会从另一城市来看她,爸爸很爱这个南北结晶的小丫头,与人们说的一样,南方人与北方人生的孩子总是聪明一些。小妹就很精,但她不放肆。每当爸爸来到,她就会黏在爸爸怀里总也拽不开,使气,撒娇,无理由的闹,这些平素只能眼看着小弟弟每天都在做的事情,会在这个时候一下子全部享受到,姑姑这时候是不管教她的,她知道没妈的孩子的难处。我们都很疼爱她,总也会留一些好的东西给她,但是这里面不免带了怜悯的成分。让人欣喜的是小妹的性情很开朗,这很让我们安慰,只是我们都知道她内心里的创痛与母爱的缺失使我们永远也无法弥补的。 我总是对别人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磁场,用我们的磁场力吸引着别人并接近着别人,如果这磁力消失,那就会失去这份力量。小妹失去了妈妈,是妈妈主动的放弃了这份力量,也失去了上天赐予她的宝贝。 我对于这间房子只是过客,只是看到听到感受到一些她的点滴记录一些罢了。 生活实在是一个庞大的容器,有时候一个家庭就可以把她充斥的没有一点缝隙,她的故事足够街头巷尾的人们津津乐道好一阵子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