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故事业已谢幕,在多情的记忆里和冷漠的现实前,喜乐疼痛早已被当事人深埋。能够肆意为那一场场拥有与离别落泪的,从来都是旁观者。每个人都是别人故事的旁观者。经由别人,路过自己。在别人的故事里掬一把自己的热泪。
餐厅师傅的大饼还在我头上飞,我们这桌人都傻傻仰着头。
那团雪白的面饼,飞碟一样,在厨师的高举过头顶的手指间灵巧穿梭,上下飞舞,赢得客人们的满堂喝彩。最终它还是要离开那双它熟悉的手。
食物终要离开厨子。飞饼最终离开印度。
这世界山长,水长,所有分别的人都还在。只是最初那个愿意和你一起胖着浪荡人生的人,他躲入人群,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