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让苏果失望,也是,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我们只有一个小包,不劳先生你了。请帮我关门。”
罹忙上前关了别墅的门,又快一步殷勤帮苏果母女开了车门,他特意开了副驾位的门。苏果没有推却,抱着阿乐坐了进去。罹与赌徒一样,也喜欢开运动型的车,开的也是切诺基,不过级别差赌徒的车几分。苏果心中叹息,赌徒只有一个,又不是孙猴子拔毛一吹就可以变出来的一群,还是别痴心妄想了。可想归想,一双眼睛还是管不住地看向开车的罹,等到了红绿灯前的时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
罹做的事游走于歪门邪道与正派之间,自然满身都长着眼睛,一向警觉得很,所以在感知苏果又看向他的时候,也不管正开着车,目光炯炯地看向苏果,若有所思地问:“你认识我?”
苏果也没打算骗他,道:“你很像我一个故人。而你看向我的眼神也似乎是认识我,是吗?”言语间,似有一声低徊的叹息如微风般弥漫在车内小小空间,带来一丝低压。
罹明白,那个故人一定就是刚才说的叫“赌徒”的人,看来他们之间应该有段过去。而这个女人也够直接够敏锐,大胆地提问,一问又问到点子上,所以罹也爽快地道:“我了解一些你的过往。”
苏果闻言淡淡地道:“噢,那是过去。”心中却想,难道这个男人以前见过苏果?或许还曾是真苏果的恩客,可真懒得从真苏果的过往中去寻找些小片断,还是见机行事吧。
罹听了那话却是心中一恸,如此说来,那些调查是正确的了?如此冰清玉洁一个女子,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自暴自弃?罹忍不住很真诚地道:“苏小姐,既然换了环境,不如重新开始。你要是需要一份工作的话,我和陈樨都可以帮你。对了,我叫宋罹,朋友们都只叫我罹,受苦受难的意思。”
虽然知道罹是陌生人,可因着这张脸,苏果还是对他有熟络的感觉,所以很坦诚地道:“因为必须独立照顾阿乐,我不方便做朝九晚五的工作,刚刚写了几份稿子交给报社,希望可以因此赚点钱,等住下来后,我再寻找工作机会。”
几句话下来,罹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调查。写稿?这种出身的女人会写稿?可是苏果的语气又让他不得不相信。他也是直性子的人,再说对苏果好感,自己心中先自有了帮她否认一切的念头,所以觉得如果是错误的话,一定要帮苏果搞清出,不能冤屈了这么美丽的一个人。“苏小姐,你原谅我这人是老粗,我心里有话就直说了。据我了解,你以前是……”
苏果想到阿乐,连忙当机立断,一只手伸出去掩住罹的嘴,可又一想这似乎很不妥当,忙似抓住烙铁似的急急放开手,一张白玉似的脸一下沁出红霞,但怕罹继续说下去,只得勉强道:“我知道你了解的是什么,你也不用怀疑,但再不堪也只是过去,以后请看在阿乐面上什么都别提,起码不要在她面前提起。”
罹需要过了好久才清醒过来,这才如录音机倒带一般把刚才苏果说的话在脑子里回放一遍,可还是没法集中精力思考,满脑子嗡嗡嗡的,只有刚才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馨香占据了他全部心神。直到苏果的声音再度响起:“罹,刚才好像已经过了我们要去的小区。”罹这才猛然清醒,一眼看出去,果然已经过了要去的小区,忙找地方调头。这才想到,刚才苏果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要不是那么不堪,她何必要出手捂住他的嘴?苏果自己不知道心伤没有,罹已经开始为她扼腕叹息了。
陈樨给安排的房子是两室两厅,超过苏果要求的七十平方的要求。看得出里面刚刚粉刷了墙壁,水电设施与家具都是新货,连复合地板也是全新。速度真够快的。罹打量着房间,心想,难道陈樨准备金屋藏娇?再一想陈樨早上说的“朋友妻,不可欺”,看来陈樨有那意思。依陈樨的身份,他肯定是不会娶这么个女子为妻的,否则以后怎么带得出去见人。心里不由替苏果惋惜,但是又不便表明自己立场。
因为罹是那么象赌徒,苏果对他很有好感,她到处参观了一遍房间后,见罹有些茫然地站在客厅,便走近去,微笑道:“罹,谢谢你帮忙,我连杯茶水都没法招待你。我看见附近有家超市,你等我一会儿,帮我看着阿乐,我想去那里买些生活用品,行吗?”
罹忙道:“你要买的东西不少,不如我一起去,可以帮你拎东西,阿乐也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