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桐荪道:“请乔公子在令尊面前给我们美言两句,就说是石鸿博的弟子娄桐荪和管神龙的弟子东方赫,日内便要登山给他老人家拜寿。”乔少少道:“晤,娄桐荪,我知道了。你们随后来吧!”说了这两句话,便立即抱起了阴秀兰扬长而去。原来他左臂接缝之处,刚才因为躲避凌云凤那一剑,触动伤口,骨头复断,而且他也怕在混战之中,阴秀兰会给敌人解开穴道,乘机逃走;如今既有娄桐荪他们替他抵御强敌,他乐得置身事外,带了阴秀兰急逃。
阴秀兰大声呼喊。”龙姐姐,龙姐姐,玉虎哥,他,他……”她想说:“玉虎哥他,他爱的是你!”后面这几个字还未曾说得出来!话声便突然中断,似是给乔少少、再点了她的哑穴。
龙剑虹又惊又急,奋不顾身,便要夺门而出,但她的武功究竟与娄桐荪相去甚远,激战中只听得“嗤”的一声,她的衣襟又给娄桐荪撕去了一幅。
凌云凤唰唰两剑,把东方赫迫开,正想去追,瞥见龙剑虹险象环生,衣裳碎裂,不禁大惊。她深知娄桐荪的分筋错骨手厉害非常,幸喜而今龙剑虹只是给他抓裂衣裳,要是给他抓伤筋头,那就要落得终身残废了。处此情形,凌云凤只得先行救人,暂缓追敌。
类桐荪正待施展辣手,忽听得背后金刃劈风之声,知是凌云凤攻到,他哈哈一笑,脚跟一转,立即用了一招“拂云抱月”,攻中带守,化解了凌云凤的剑招,笑道:“凌女侠,彼此都是为了友人,我可不想与你伤和气。”凌云凤斥道:“当年张大侠饶你性命,怎么说的?你不闭门思过,又来作歹行非。我认得你,我的宝剑认不得你!”娄桐荪笑道:“唉,你不肯见谅,我只好奉陪几招,给你消消气了。”他虽然说得甚是轻松,其实却不敢有半点轻敌,凌云凤的剑术比之八年之前,高明了不知多少,娄桐荪以前和她交手可以稳占上风,如今用了全力对付,仅仅可以打成平手。
凌云凤与龙剑虹换了对手,东方赫刚才对付凌云凤自是相形见拙,如今对付龙剑虹却是旗鼓相当。龙剑虹的剑术比他高明,而他的功力则比龙剑虹深厚。双方恶斗了四五十招,大家都占不到对方的半点便宜。
娄桐荪堵着庙门,与凌云凤苦苦缠斗,到了这个时候,估量乔少少已去得远了,这才哈哈笑道:“凌女侠,你的气消了吧?恕我不奉陪了!并肩子走啊!”一声胡啸,与东方赫立即跑出庙门,原来他虽然不至于败给凌云凤,但却非常害怕霍天都赶来,因此早就打定了逃跑的主意。凌云凤追出庙门,这时雨势虽然稍弱,还未停止,外面一片漆黑。
庙宇左侧有棵大树,她们来的时候,将坐骑盘在那儿,龙剑虹奔到树下,只见两匹马好像烂泥似的瘫作一团,原来都给娄桐荪用分筋错骨手毙了。黑夜泥泞,失了坐骑,那是更难追踪的了,凌云凤道:“虹妹,咱们先回去烘干衣服,再想个办法吧。”龙剑虹正在燃起火折,察看地上车轮的痕迹和方向,刚刚点燃便给风吹熄,龙剑虹悲声叫道:“秀兰姐姐,秀兰姐姐!”凌云凤将她拖了回来,说道:“不必察看,这三个人都是上昆仑山谒见乔老怪的,现在追也没用。”
庙中那堆火还未熄灭,凌云凤加了几根干柴,拉龙剑虹坐下来烤火,龙剑虹失惊无神的过了一会,叹口气道:“秀兰姐姐被他们捉到乔老怪那儿.咱们还有什么办法?”凌云凤道:“乔老怪也并非天下无敌,怎么就没有办法?”龙剑虹道:“去请张大侠来吗?远水难救近火,我只怕秀兰姐姐有甚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对得起她的母亲?”凌云凤道:“这倒不愁,依我看来,乔少少断不会要阴秀兰的性命。”龙剑虹道:“乔少少刚才在庙里那样折磨秀兰,叫人看了就心里害怕。”凌云凤道:“乔少少的脸焦了半边,另外半边脸也透着黑气,据我所知,正派中人断不会用这种暗器,这一定是给阴秀兰的什么古怪而有毒的暗器伤了的。”龙剑虹道:“那么,乔少少更恨死她了!”凌云凤道:“是呀,所以他才会那样折磨她。但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敢要阴秀兰的性命。”龙剑虹本来是个聪明的女子,如今神智稍定,想了一想,也便明白了这个道理,点点头道:“不错,他这样折磨她,定是要迫她交出解药,也许和那本百毒真经也有关系。”她猜是猜对了,但心想\阴秀兰的性命虽可无虑,却怎能救她出来呢?再奔波万里,到南方去将张丹枫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