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冬天,德国特工凯尔受命潜入英国伦敦,在一家酒吧见到了联络人——老牌间谍拉恩。 拉恩告诉凯尔,这次任务是到美国大使馆偷份重要文件,说着他拿出个纸袋:“这是计划的细节和大使馆的相关情况,到时我还会让空军掩护你。” 拉恩边把纸袋递给凯尔,边嘱咐说:“回去再看。记住,行动时一定要小心。” 凯尔嘴上答应着,可脸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拉恩看着凯尔的态度,很是无奈,他喝了口酒,突然问:“你是德国的博堡人?” 凯尔一愣,心想:拉恩说对了,可特工除了化名,其他都是保密的,自己说的也是标准的英语,没暴露口音,拉恩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拉恩指指酒杯解释道:“你要的是弗兰肯葡萄酒,它有股特殊的矢车菊香气,你喝这酒时先闭上嘴用舌头上下弹了弹,然后慢慢咀嚼着咽下去,只有博堡人才这样喝弗兰肯酒。我说得对吗?” 拉恩说得一点没错,凯尔只能佩服地点点头。 说完这些,拉恩指了指门口的几个警察:“现在查间谍查得很紧,英国人的很多习惯和德国人不一样,稍有疏忽就会暴露,我們这行有句话叫‘习惯会出卖你’,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见对方绕了这么大的弯还是想提醒自己,凯尔很不悦,嘴上敷衍地说了声:“我会的。” 凯尔回到临时住所后,仔细地研究了计划,做了周密的准备。 第二天下午,凯尔化装成办签证的人走进了美国大使馆。他先排了会儿队,等时间差不多了,便偷偷拿出片药吞了下去。工夫不大,随着一声惨叫,他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倒在了地上。 工作人员赶紧找来大使馆的医生,经过检查,认定凯尔是癫痫发作,必须马上送医院。凯尔被抬进了一个小房间,由医生陪着。 因为那片药只能让发病的假象维持几分钟,凯尔不一会儿就醒了。凯尔趁医生不备,将他麻醉放倒,还和医生互换了衣服,把自己的假发和假胡子都摘了下来,给医生戴上。 一切完毕后,时间刚好到了五点,外面随即传来了警报声,这是德国空军为配合他搞的空袭。为应对空袭,伦敦启动了灯火管制,大使馆所有灯光都熄灭了。 凯尔推门走了出去。因为躲空袭,黑暗的走廊空无一人,凯尔顺利来到三楼大使的办公室前。他发现大使和几个人正在谈论明天陪英国首相出席足球赛的事。见对方没有要走的意思,凯尔来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前,掏出袖珍强光手电,朝空中发了几个信号,随后隐身到一个安全的角落。 空中的德军发现信号之后,按照指示,在距离光点一公里外投下了炸弹。 大使办公室正好朝向爆炸点这边,气浪把窗户玻璃全震碎了,大使他们只好急忙躲进防空洞。 屋子空了,凯尔闪身走了进去,毫不费力地打开了大衣架旁的保险柜,把文件摊在桌上逐一拍照。正忙着,走廊突然传来说话声,随即门一开,外面进来俩保安。保安照例来检查各屋在刚才爆炸里有没有伤亡。 见无处可躲,凯尔急中生智抱住身边挂着衣服的大衣架,嘴里喃喃道:“小宝贝,你好迷人啊。” 两个保安虽然拿着手电,可因为空袭还没结束,没敢开到最亮。昏黄的灯光下,他们隐约看见两个人亲热地搂在一起,又听到这样的话,还以为撞见了大使的“丑事”,吓得慌忙灭了灯光,退了出去。 凯尔躲过一劫,他清楚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便用最快的速度拍完照,把文件放回了原处,抬腿往外走。因为外面很冷,外套又给医生换上了,凯尔便穿上了衣架上的大衣和围巾。 等凯尔出了使馆,空袭刚好结束,街上一片漆黑,行人稀少,雾气也开始渐渐聚集,正好方便他逃脱。 按计划,凯尔要去昨天那家酒吧,把情报交给拉恩。可刚走过两个街区,街对面就走来三位警察,他们边走边谈着第二天的球赛,其中一个抬头看看凯尔,目光落到了他的围巾上。 凯尔这才注意到,那条围巾是阿森纳球队的助威用品。 警察也是阿森纳的球迷,遇到“同道”显得很兴奋,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看样子还想聊两句。 凯尔清楚只要一说话,自己对阿森纳一无所知,肯定会露馅。所以他只是笑了笑,随即快步朝前走,甩开了他们。 此时,凯尔只要过了马路,就到酒吧了。可他刚走下人行道,左边的雾气里传来一阵马达声:有车过来了。他忙停下朝左看看,等汽车出现让它先过。不想马达由远而近,又由近变远,估计汽车半路拐进了另一条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