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一边逃,一边还暗自庆幸胡笛蝉为他杀了宋旋。宋旋一死,就没人知道他是本案主谋,而宋旋的尸体就留在现场,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宋旋想杀人劫镖,最终与胡笛蝉同归于尽,这就等于宋旋替他背了这黑锅。如此一来,他既可重新拥有紫阳剑,又可逍遥法外,还能以紫阳剑丢失之名,向致远镖局索要巨额赔偿,这真可谓是“一石三鸟”啊。陆平没有回城,而是决定先去邻县避避风头。 话说另一边,胡笛蝉的大徒弟已带着致远镖局的人马赶到现场,总镖头长叹一声,黯然流泪道:“人死了,镖没了,致远镖局大难临头啊!” 话音刚落,大徒弟却若有所悟道:“镖头,师傅身边的剑好像不是他平日所佩啊。” “是吗?”总镖头拾起了剑,开始打量起来,却未发现有何异样,便问大徒弟道,“这剑哪里不对了?明明是笛蝉平日所佩啊。” 大徒弟直言道:“剑鞘显然是师傅的,但您看剑柄,师傅的剑要比这短很多。” 总镖头这才恍然大悟地抽出剑来,只见那剑身近剑柄处,分明用篆书刻着“紫阳”二字。 “紫阳剑?”总镖头惊得目瞪口呆,“原来紫阳剑就握在笛蝉手上,没有装在包袱里。” 大徒弟也在一旁感慨道:“如此看来,师傅是把他平日所佩之剑装在包袱里了。” 总镖头钦佩地感叹道:“一定是这样的。包袱里的剑要么是他自己的,要么就是把平平常常的剑。笛蝉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再说陆平,他一路疾行,连夜赶到邻县,找了间客栈投宿。酒足饭饱后,他回到房中,将门窗关严,挑亮了灯火,便打算解开胡笛蝉的包袱,好好看看他的紫阳剑。当他解开包袱,打开木盒,那熟悉的剑鞘映入眼帘时,他一下子慌了,因为他发现,眼前这把剑的剑柄,不像是紫阳剑。 陆平感到浑身发凉,酒也醒了大半。他咬了咬牙,一口气拔出剑来。令他更加意外的是,这把剑的剑身只有三寸长,确切地说,这不是剑,而是一把匕首。陆平望着空空如也的剑鞘,不知所措。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条黑色的小蛇却突然从剑鞘里跃出,一口咬在了陆平的脖子上。 很快,陆平便感到胸闷与心痛,他面色发紫,嘴唇发黑,视线开始模糊,呼吸变得急促,他怎么也没想到,已经死了的胡笛蝉,还能要他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