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单玉如的翠袖拂到韩柏脸上时,充满劲气的一拂,忽地变得柔软无力,便像她正为情郎举袖拭脸,温柔体贴之致。
这当然不是单玉如的原意,只是韩柏那口吹来的真气,透过翠袖传入她暗藏杀着的玉手去,沿经脉而行,所到之处,竟把地无坚不摧的真劲化得十去八九。
单玉如心中狂震,这么怪异的内劲,以她的实战经验和见识,都从未遇过和听过。
事实上韩柏除了刚成就了的道魔合流,能把两种极端和绝不兼容的真气混在一起外,还有自己从无想十式领悟回来的捱打神功,浑融而成他独有的绝技,怎是单玉如可猜估得到的。
单玉如整条玉臂都麻起来,忙摔开翠袖,顺手按着回飞过来的玉环。
韩柏的大脸重见天日,欣然一笑,脚往外伸,一分不差的穿回鞋子,论难度要比单玉如接回玉环更要高出几倍。
再哈哈一笑,虎躯往单玉如猛压过去,还故意挤上她圆挺的一对乳峰,往她催送魔道合流的异气。
两人同时泛起曼妙莫名的动人感觉,都恨不得就那样黏着永远不再分开不过那只是刹那的光景,单玉如毕竟道行深厚,首先清醒过来,立把提展至极限的魔功,由小肮处度人韩柏体内。
此时她已知道韩柏的魔种已可化去她魔门的真气,但却以为他仍未有能力化去她全力的一击。
韩柏醒觉得稍迟了点,暗叫妖妇毒辣,晚在丹田处运起道魔合流的独特捱打神功,同时吻上她的香,度入另一道真气。
两人有若触电,小肮间竟发出闷雷般的一声爆响,同时往外抛飞。
单玉如魂飞魄散,想不到这小子不但能挡了她全力的一击,竟可趁自己魔功全集中到丹田处时,吻了她的香.还输来一注使她春情勃动的怪异魔气。
由韩柏丹田传来的反震之力,亦使她气血翻膀,身不由己地离地后跌。
她终是魔门最杰出的人物,还在凌空的当儿,猛地强运真气,压着差点要走火入魔的经脉,同时收摄心神,强忍着那沸腾的春意,跄踉触地即急退两步,拿桩立稳,只是玉脸上升起了两团前所未有诱人至极的红晕。
韩柏便没有她那么要顾仪态了,抛后丈许,“蓬”一声跌个四脚朝天,又翻滚一轮,才爬了起来,笑嘻嘻没事人的张开大手,通:“教主!来!再让我亲亲!”单玉如首次没因此而骂他,因为她确有莫名的冲动,希望可以投进他怀里去。
云素叱喝声传来,只见她剑势开展,竟从容挡着迷情和抚媚二女。
单玉如露出讶色,好一会后才往韩柏瞧去,神色凝重道:“为何一晚不见,你竟像脱胎换骨地变了另一个人?”韩柏嬉皮笑脸地直往她走来。得意道:“**给老子摸过,人给老子抱过,小嘴又让我吻了,还不乖乖陪我去睡觉吗?”单玉如首次露出惊惶之色,旋又变作一脸杀气,尖叫道:“站住!”韩柏心中大乐,笑道:“娘子何用生气?”单玉如失常地厉声道:“你刚才使的是什么功夫?”韩柏肃然立定,正容道:“也难怪娘子你这般吃惊,假若你命手下停战,我就告诉你为何你相公我会突然功力猛进吧:”单玉如已无暇计较他娘子相公的吼叫一通,低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便发出命令。
迷情、抚媚两女应声退开,来到单玉如身后。云素亦娇喘细细来到了韩柏身旁,茫然不解地看着两人。
单玉如这么急切想知道他体内奇异真气的路数,是绝对有理由的。因为这小子的魔功刚好克制着她,所以就算她的功力比韩柏高上一筹半筹。亦全无杀死他的把握。不过若能知多一点,以她博识天下武功的智能,说不定能找到对付他的方法。
韩柏目光又在迷情、抚媚两女身上转了几转,笑道:“最好三个一起陪我。”两女都禁不住掩嘴偷笑,还与他眉目传情。
云素虽明知韩柏这叫以魔制魔,仍俏脸微红.垂下头去,若她懂得骂人,早在心中骂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