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翻云和怜秀秀两人并肩立在船头,被风吹来,有若神人仙侣。
操舟者仍是范豹和他的手下。成了范夫人的颜烟如当然也是乘客,正与花朵儿和岐伯躲在舱内闲聊。
怜秀秀兴奋地道:“刚才真热闹,最难得是无拘无束,小雯雯和令儿又都非常可爱,我们的宝贝能像他们任何一人就好了。”浪翻云微笑道:“秀秀是否催促浪某和你相好呢?”怜秀秀霞烧双颊,垂首赧然道:“现在离扪江之战只有八个月的时间,人家想当有身孕时,能得翻云多点时间陪在身旁,所以连羞耻都顾不上了。”浪翻云欣然接着她香肩,温柔地道:“秀秀的心愿,浪某自是欣然领受.今晚浪某决定抛开一切,与秀秀共效于飞,这个儿子或女儿,不但属于我们.惜惜也应有一份。”
怜秀秀整个人滚烫起来,不顾一切地投入浪翻云怀里,用尽气力把他搂紧。
浪翻云心头一片平静。
收回怒蛟岛后,他便可功成身退,耐心等候月满拦江那无比动人的一刻。
韩柏与风戚范等人在席散分手后,于众娇妻簇拥下,脚步飘飘回到自己的院落里。
左诗等久未与他亲热,小别胜新婚,都脸赤心喜,乖乖跟在他旁。
虚夜月和庄青霜识趣地拉着小雯雯回房去也,好让他能安慰三位好姊姊。
夷姬和翠碧则负责为他们弄好被帐,侍候梳洗。
韩柏找了个机会,问夷姬道:“你和翠碧的房在那里,”夷姬欣然答了,却吓得翠碧慌忙溜掉。
韩柏占了夷姬一轮便宜后,才走入左诗的闺房,笑问道:“诗姊有了小雯雯,当然想另有一个儿子!让柏弟作法变个出来给你吧!”左诗给他的大手挽紧变腰,浑体发软,大窘道:“柔柔和霞妹都在等你,快到她们那里去。”韩柏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往房门走去道:“诗姊陪我一起去吧!”左诗呻吟一声,埋在他的宽肩处,脸红如火,却无丝毫反抗之力。
才踏出房门,撞着来找他的虚夜月,左诗更是羞不可抑,偏又抗拒无效,惟有让韩柏抱着来与虚夜月说话。
虚夜月对韩柏放浪的行为不以为异,若无其事道:“死韩柏,师兄说了明天先去见七娘,才动程到武昌去。”韩柏仍有三分清醒,皱眉道:“现在形势紧急,我们这么四处乱闯闲逛.不怕暴露行藏吗?咦:你不是说要去岳州府吗?”虚夜月叉腰嗔道:“胆小表:谁有本事跟踪我们,本小姐就把他们宰了。我们是去买东西,你们却是去办正事,行烈、范老头、死老戚、不舍大师和师兄都会去哩:人多最好玩。”韩柏愕然道:“这么大堆人去干什么?”虚夜月给他楞住的神气惹得“噗哧”娇笑,伸出小手爱怜地摸了他脸颊,忍着笑道:“既访友也宰敌。你今晚勿来我们处,小雯雯要陪我们两个睡觉.下次才轮到你吧!”横了他既娇且媚的一眼后,欢天喜地去了。
韩柏想起了故主韩天德,明白过来。省起他乃航运钜子,难怪成了各方争取的对象。接着虎躯一震,明白了天命教为何会把韩清风关了起来,宋玉又为何以卑鄙手段奋了二小姐韩慧芷的贞操,说到底都是要操控韩天德这航运生意遍天下的大商贾。
唉!
见到韩宁芷这青梅竹马的旧情人,会是怎么一番情景呢?
武昌繁华如昔,一切仍旧,令有心人亦丝毫感觉不到明室内战风雨欲来前的气氛。
韩柏回到这生活了十多年的老地方时,脑海中仍有着对七夫人鲜明的回忆。
但却再不涉男女恋情,看来真是把他当作了半个赤尊信。韩柏亦感心安理得,没有辜负了鬼王的期望,否则会令他非常头痛。
这时他两旁的虚夜月和庄青霜,与及谷姿仙、谷倩莲、寒碧翠三女,不但换上了男装,还在俏脸抹上一层泥粉,使皮肤看来粗黑多了,掩盖了她们的天香国色。
不舍扮成行脚商人的模样,带上假发,连同行的风戚荆范等人都看不惯他那奇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