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10日 星期二 晴 早晨还是大雾弥漫,寒风泠洌,晌午已是艳阳高照、骄阳如火,真有点北疆气候的味儿。脱掉了厚厚的棉衣,换上单薄的牛仔和T恤,踏上凉拖,尽情地享受这份阳光,享受这份冬日里的美赐。
此刻,我正静静地躺在阳光下、藤椅上,沉浸于久违的宁静与安详。 早晨,吃过早餐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拽着小侄女的手带着她去学校报到。小侄女听说我要带她去,很是兴奋。那个高兴劲儿,就跟国人见了香港澳门回归一样兴奋。 小侄女儿都五岁多了,还读小班。母亲说明年还得读一年大班。我跟小侄女说,让她下学期甭读大班了,直接去读一年级。她不干,说一年级要交很多学费。我说你一个毛孩儿懂个啥呀?一年级去了就不交学费了,大班才会交很多学费呢。再说你都五岁多了。你看人家隔壁小姑今年才六岁多,都读一年级了,等下学期,你不也是六岁多了?也该读一年级了哈。她不信。硬是问她婆婆:“婆婆,一年级是不是不交学费了,大班才会交学费?”一阵死缠烂打,直到婆婆给了她肯定的答案。然后我有告诉她,读一年级可比读大班高一个年级呢,难道你不想比别的同学高一个级吗?她也没多想,便坚持着要读一年级了。在她固有的思维中,或许只有大班才是最大的,一年级才“一”,太小了。 有时侯,她要不听话,我就对她说,你再不听话,照这样下去,下学期就甭想读一年级了,去读你的大班吧!她马上就变得乖了,并坚持着下学期一定要让她读一年级。瞧这丫头片子! 中午的时候,我驱上单车将小侄女送至了学校。学校离我们家也不是很远,小跑几分钟就可以到。只是她硬要我骑车带着她去,拗不过她,我也就应了。 午后的阳光格外明亮,如同穿透青春的那种清澈,让我觉得很幸福。 回到家,我便爬上露天楼顶,搬出藤椅和凳子,扣上一本小说,安静地躺下,轻轻地合上双眼,让温暖的阳光如瀑布般倾泻在我的脸上,还有身上。 骄阳如火,灼痛了我的双眼。 天很蓝,也很远。万里苍穹,干净得没有一朵云彩,只有彻底的纯粹的蓝色,如同打翻了的蓝色的墨水瓶儿,和着明媚的阳光,铺陈渲染在头顶之上。 偶尔,有微风拂来,但我,没有一丝凉意。的确,阳光太疯狂,太热烈,连呼吸周围的空气,都能让人感受到醉意。 下午,天依旧蓝,阳光依旧暖。晒足了太阳,便约上了邻居乔一起去小学打篮球。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来这里玩球了。对于从小在这里学习成长的我来说,这里并不陌生,每一处都刻着幼时美好的回忆。 这天下午,我们玩得很尽兴。忘记了时间。 放学的钟声叮咚敲响,学生们如潮水般冲出了教室。校园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恢复了它的生机。看着小侄女挎着小书包蹦跳着从教室奔跑出来的情景,我便想起自己曾经在这儿念书时的一幕幕来。那时的小学比现在小得多,也没一块平整的地方,但那时的我们却依旧能够在泥土堆里,在菜园子里,在林荫树下找寻到属于我们那时的快乐。的确,童年总是那么美好,而如今,出了记忆和身上的伤痕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如同硬实的冰块,融化成水,再蒸发掉了,最后只留下浅浅的水印儿,时间久了,最终,连水印儿也分辨不出了。 驱车回家,落日已斜西山。车儿开得很快,周围的空气都发疯似的向我身后流动开去,如同那些美好的过往,一去不复返。 暮色四合。 太阳疲倦似地收起了它的锋芒,重重地沉了下去。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再看到它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