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4日,水道桥巨蛋球场的最后一天在观众的狂热和惊叫声中走向尽头。当然,谁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亲眼目睹巨蛋的崩坏。
“都没有得分啊,终哥哥。”
“只是有人上垒而已,这是最不好的模式。气势一直这样被压着的话,一定会输球的。”竜堂终一副棒球解说员的专业形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打不到那个投手的球呢!内角球的时候不能挥棒的。因为球会弯向外角,必须要收起手臂,朝着右方打呀!”
终所说的那个投手是在上一季中为中央联盟取二十八胜的好投手。他的球远并不是很快,可是控球却控得很好,能正确地掌握打击者的弱点,第四局上半场,太平洋联盟的攻击完全被这个投手给封锁住。三振出局、二垒滚地球、一垒滚地球,眼看三人出局,终不禁急得直跺脚。
第四局下半场,太平洋联盟的中坚手倒退着跑到球场的最远处接杀了中央联盟的六号打者所打出的中外野高飞球。原本已经要踏上本垒垒包的二垒上跑者见状慌忙想要回垒,可是,球已经传到二垒,成功地完成了一次双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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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包括竜堂兄弟在内的太平洋联盟啦啦队正大声拍手叫好的时候,在VIP室里产生了一股骚动。一群权力热衷者为了谈判跑来找另一群的权力热衷者。把警卫推开,粗暴地出现在VIP室的就是前天夜里在高轮旅馆中的男人们。
“哟,这不是日本兵器产业联盟的藤木先生吗?我还以为你只对高尔夫有兴趣呢!没想到你也关心职业棒球啊……”
藤木粗暴地打断了蜂谷的惺惺假意。
“我们对竜堂兄弟有优先权,希望你们记住这一点。”
“这种事应该在确实抓到他们之后再来商议的。”
蜂谷那一副绅士派的脸上充满了不祥的嘲弄色彩,而藤木的脸上则喷出了黑色的愤怒粒子。
“你这个小偷;你窃听了我们的谈话才有计划地来的吧!窃听不就是你最擅长的技巧吗!”
“对不起,请不要蔑视我们收集情报的能力。你们所掌握的情报,我们早就知道了。说窃听什么的,根本就是下流的猜测嘛。”
蜂谷的声音也欠缺冷静,因为他的旧伤被藤木的话给挖得鲜血淋漓。当然,蜂谷并没有反省自己非法窃听的罪行。他只觉得这样被挖苦是一件可恨的事。
田母泽突然插嘴进来,对着藤木说道。
“我们不会把那些兄弟交给你们的。他们的身体是我的。他们是为了让我解剖才活到现在的。我不许你们插手!”
看着露出变态本质的田母泽,藤木丢下了这些话。
“这里可不是旧满洲啊,田母泽先生。随便解剖活生生的人体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哦、这可真有趣了。你真是满嘴的胡言乱语啊,藤木先生。”
田母泽发出了怪鸟般嘎嘎的笑声。
“是谁要我把还没有脑死的患者当成脑死,把他的肝脏移植到兵器产业联盟会长身上的?是谁要我让那个一意要挖掘兵器产业联盟丑闻的自由记者感染上爱滋病的?嗯?你倒说说看啊!说不出来了,是吗?”
藤木闻言脸色泛青。这个时候,东方石油会长小森俨然一个重要人物似地成为中间人了。
“啊呀!不用为了那些毛头小子而动起干戈嘛,对不对?”
到这个时候,代表藤木和蜂谷的两大集团并没有正确地评价出竜堂兄弟的实力。对他们而言,力量就是权力,是财力,同时也是组织力,没有这些背景的个人只不过是一种无力的存在罢了。政府、政党、企业,以及各种具有压力的团体中的干部才是人,其他的人都只是家畜而已。所以,他们才能宣称自己“对竜堂兄弟的权利”。他们完全无视于竜堂兄弟的人权等等。
小森鼓动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
“怎么样,各位?竜堂兄弟有四个人。没有人可以独占那四个人。我们不妨就他们一个一个来调整我们的占有权和优先权吧!如何?”
“好吧!我要那两个。其他的两个,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田母泽先生,这么一来就不像话了。说话也要适而可止啊!”
丑陋的台词在VIP室中交相飞舞,对权力者而言,所谓的平等关系是不存在的。他们重视的是顺序。顺序在上的人总是像对待奴隶一样对待在下位者。所以,他们得日以继夜地努力进行阴谋,好让自己爬到上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