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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才回来啊!”石田开口就说。
吉敷回到公寓就听到电话的铃声。那是石田从鸟取打来的。
“我打了好几次,你去哪里了?”石田说。
“因为有一个目击者说他搭乘‘富士号’的时候青木恭子坐在他的旁边,所以我去找野村操了。你那边有什么进展?”
吉敷把那个目击者来找自己的事说了一遍。
“可以说是有进展吧!这边的进展和‘出云一号’里那个戴着眼镜和口罩的可疑年轻男子有关。”
“那个人就是涉嫌把尸体分散在各个支线列车上的人吧?”
“是的,我们调查出他的身份了。他就是野村操的弟弟,野村毅。”
“是吗?你们调查出来的?”
“是一位S大学的白鸟教授举提供的。他说四月十九日那天野村毅确实在‘出云一号’的一号车厢里。”
“是吗?这个人说的话可信吗?”
“绝对可信。因为野村毅在大学里参加了一个研究小组,白马是那个研究小组的指导教授。说起来这个野村毅也真倒霉,竟然和研究小组的指导教授搭了相同的列车而被认出来。”
“是吗?”
吉敷想:如此一来,野村操应该无法遁形了吧?
“可是,那位教授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说出这件事?”
“因为他很犹豫,也很烦恼。野村毅不仅是他的学生,还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可是他又觉得如果不说出来的话心里很不安……”
“嗯,看来这个案子好像有希望破案了。”
“不,还没有。因为还有无法解决的事情。”
“什么事情?”
“这个白鸟教授在一号车厢内遇到了的学生,便进入学生的包厢和学生聊天。那时列车已离开东京车站正在开往横滨的途中。白鸟教授说,他在野村毅的包厢中时,野村毅显得心神不宁,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还频频说想睡觉。”
“重要的工作前人通常都会有那样的反应吧!毕竟分尸的工作并不寻常……”
“没错。问题是,白鸟教授和乘务员须贺先生一样,他也说野村毅没有带任何行李。”
“没有带任何行李……”
“是的,教授说野村毅连一个随身的小袋子也没有。这意味着野村毅的个人包厢里并没有分尸用的锯条或刀子。”
“或许野村毅把那些东西藏起来了。”
“要藏在哪里?”
“例如睡觉用的毯子下。”
“当时毯子是掀开着的。那个狭小的个人包厢里根本没有隐藏东西的空间。”
“洗脸台的里面呢……”
“个人包厢里面确实有类似洗脸台的地方,打开洗脸台的水龙头,就会有水流出来。可是,野村毅不知在紧张什么,他好几次在教授面前打开水龙头洗手。总之,那么狭小的空间里真的完全没有藏东西的地方。”
“是吗?这实在是……对了,外套呢?”
“因为已经是春天了,所以他没有穿可以藏东西的大衣,好像也没有穿外套。”
“没有穿外套吗?那么他一定也没有带纸袋之类的东西,是不是?”
“是的。没有纸袋,也没有报纸,什么都没有,可以说是两手空空。就是因为这样,教授才会犹豫着要不要通报警方,心想或许是自己误会,野村毅其实和这个案件一点关系也没有。”
“野村毅当时不是变装了吗?”
“没错。可教授说因为是自己的学生,所以很快就认出来了。”
“这么说来,他和这个案子不就没有关联吗?”
“也不是这样。根据教授的证词,野村毅的个人包厢是八号室,这和须贺乘务员的说话一致。而教授的个人包厢好像是一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