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罗虎的心情非常好,自从黄跃文把大李和老于安插在皇县驻京办以后,每天半夜骚扰恐吓罗虎的电话就没有了,大李和老于也觉得在北京呆着无聊,年前罗虎放了他们俩的假,回家过年去了。
晚上罗虎做东请东州其他几个县区驻京办主任喝酒,酒足饭饱之后,又请大家去欧洲风情俱乐部洗了桑拿,罗虎还找小姐放了一炮,这一炮他觉得放得很过瘾,好像把以前积淀起来的所有的恐惧都泄了出去,躺在床上他迷迷糊糊地搂着小姐睡着了,鼾声中他梦见自己和大李、老于一起追杀魏小六的情景。
半夜时分,正下着大雨,魏小六被铐在天沟乡派出所的暖气管子上嚷嚷着要拉屎,当时罗虎和大李、老于还有另外一名警察在打麻将。
老于骂骂咧咧地打开了魏小六的手铐,跟着这小子去了厕所。老于在厕所外等了半天,也不见魏小六拉完,便骂道:“魏小六,你他妈的掉屎坑里了?”
里面还是没动静,老于急忙踹开厕所的门一看,魏小六早就跳窗户逃跑了,老于赶紧大喊道:“罗虎、大李,不好了,魏小六跑了!”
罗虎一听就急了,骂道:“还不他妈的快追,要是人真的跑了,黄局长非吃了我们不可!”
于是,罗虎率领大李和老于追了出去,天沟乡派出所后面有一条山路,直通黑水河天沟乡大桥,只要过了桥就是通往东州的公路,随便扒一辆车就可以逃往东州。
一旦魏小六逃往东州去市公安局报案,天沟乡钼矿死人事件就会露馅,那么以前所有瞒报的矿难事故都将暴露,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掉乌纱帽,掉脑袋。
想到这儿,罗虎心里更急了,他和大李、老于拼命追赶,终于在快到黑水河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踉跄的人影在大雨中挣扎着前行。
罗虎脑海中闪过黄跃文狰狞的脸,“罗虎,只要这小子不老实,立即把他灭了!”
想到这儿,罗虎抽出自己的牛皮腰带大喊道:“魏小六,哪里跑!”
大李和老于也发现了魏小六,大喊道:“魏小六,站住,不然开枪了!”
罗虎连忙制止道:“别开枪,小心让人发现!”
在闪电的微光中,可以看见风雨中的魏小六已经筋疲力尽,湍急的黑水河在暴雨的肆虐中像无数脱缰的烈马抖动着黑色的脊梁,向前狂奔。
就在黑水河天沟乡大桥下,罗虎将皮带勒在了魏小六的脖子上。魏小六本来就累得气喘吁吁,呼吸困难,罗虎这一勒,魏小六没挣扎几下,很快就断气了。三个人三下五除二就将尸体扔进了黑水河,尸体很快就被急流卷得无影无踪了。
这时大李才提醒道:“妈的,跑出来太匆忙,应该把他装麻袋里,里面多放点石头,这样尸体就会沉入河底,就这么扔到河里,过两天尸体被发现了,会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不会的,这大雨天显然是失足掉进河里淹死的,过两天还不知道冲哪去了呢,说不定冲到海里喂王八了呢!”
老于说完,三个人哈哈大笑,趁着夜幕中大雨的掩护消失在黑暗中。
梦做到这儿,罗虎醒了,他握着躺在他身边的小姐白花花的xx子血往上涌,下面的家伙一阵一阵地发涨,小姐被他搓揉得也受不了了,不停地呻吟着,罗虎第二次勇猛,恨不得一生的***一次都发泄出去。
众人散时,已经是半夜时分,冬夜的北京城并不寒冷,与东州的冬天比起来只能算暖冬,一点个性也没有。
罗虎开着自己的悍马向航天桥驶去,下了航天桥驶向通往皇县驻京办的巷子里,悍马车的尾灯在漆黑空旷的巷子里划出一道明晃晃的亮光。
皇县驻京办大门前亮着两盏昏黄的红灯笼,这是因为快过年了,罗虎让人白天才挂上的,院子里寂静得像座巨大的坟墓。
罗虎把悍马开进车库时,在巨大的白杨树后面闪出三个人影,敏捷地向车库逼近。罗虎刚从悍马车上下来,三个人冲上去,二话不说,扭住就捆,还没等罗虎喊出声,一条脏兮兮的毛巾就塞进了嘴里,最后,还在他梳得油光发亮的脑袋上,罩了个像萨达姆临上绞刑架前戴过的黑头套。
紧接着,罗虎就感觉没出车库,就在车库里被塞进了一个暖气沟,在暖气沟里,只能猫着腰走,这里空气不流通,罗虎感觉快被闷死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皇县驻京办的车库里明目张胆地绑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