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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太阳奄奄一息，电线上面几只鸟儿唧唧咋咋，好一阵嘈杂，言语文就坐在电线下，手里正拿着一只画笔对着天空在不停的描啊描。几只鸡子小跑的来到身边，啄着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的铅笔灰。待吃了一会，戳的满嘴乌黑，尝着不是味才不满的咯咯挪开。 “小言，赶紧收拾，一会去你姥姥家，今天姥姥大寿，”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女人从木门中探出头，一看浑浊的眼神就知道刚起来没多大会， “妈，都什么时候了，我和爸都回来了，”言语文指着插入天边一半的太阳说道。 “那你怎么没跟妈说，”中年女人揉着头发泄了气的说道。 “爸，告诉我，让你多歇一会’”小言道。 中年女人没说话进了去。 这是一中式楼房，有些古朴，看着因该岁月不少。檐面上长满了绿苔，一只拖家带口的爬山虎占领了一个墙面，几只大柳树的枝桠从后屋伸了出来，迎风徐徐。 我们看到中年女人开始收拾起暴露在阳台外面的衣服，应着是有露水，快晒了一天了，又是老刘洗的吧，女人这么一想，心理多了一丝歉疚，实际上她的愧疚很多，不止这一丝，那长年累月堆积起来的像一座火山烧的她难受，她十三岁犯病，时不时的清醒，发疯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过什么，只知道所有看到他眼神的人对她都有一丝逃避，最初她发现自己的儿子也有，那种清醒后别人还以为你活的混沌的感觉她特别的难受。兴许是早上临走的时候又犯病了吧，估计老刘和儿子根本就没有去。女人默默的流泪了，一种清醒过来后，还不清债的泪。 机车响起了，外面自家的车子已经开到了院外，中年女人收拾掉眼泪，拢了一下头发，升起了一张笑脸，带着健康的成熟与温晕，她要给这个付出最多的男人自己清醒后最美的样子，门被推开，一种强光，打穿了黑暗，女人用手轻轻的遮了一下眼，已经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包裹，女人嗅着那种在太阳底下晒了一整天的味道，幸福的闭上了月牙似的眼睛，男人感觉她没有动，就知道她已经清醒了，他紧了紧，好似这种机会来之不易。 言语文还做在外面，他半起的身子，看到这一幕，又慢慢坐了下来，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夜晚，下起了漂泊大雨，敲打的窗户和外面一些显露的盆子碰碰蹦蹦丁丁冬冬只响，可是在屋内，中年女人发疯似的嚎叫，摔打盆子，男人坐在角落，望着她充满了平静，还有一丝怜悯，隔壁房子中言语文没有睡，抱着被子听着窗外的雨声哼着那首，那人温暖如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