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一声娇啼,勉其余力的挣脱我的搂抱,退开三步,脸红如火,半开半闭的美眸水汪汪的,诱人至极,令我记起当年美阿娜情动的可爱模样。
难道她真的拥有美阿娜的烙印?可是生命烙印是没法被占有的灵体,其中定有我不明白的地方。
绝色颤抖着道:“你究竟是想拿东西还是逗人家呢?”我摊开手掌,涅尼迦南之星出现掌心,星光月色下它毫不起眼,但我却清楚它的邪异不在梦还之下。
我冷冷的道:“你仍未回答我的问题,假设你是美阿娜,为何要杀我呢?”表面上我掌握主动,还夺回涅尼迦南之星,事实上我内心虚怯得要命。在与她的“争战”里,情况发展对我愈来愈不利。
我藉机“轻薄”她,是要从她的反应,以判断她是不是美阿娜,结果是我更糊涂了。而我强索涅尼迦南之星,希冀逼她露出真面目,她却任我取走。
唉!她是不是高明至懂得由我去接收这个烫手货,将灾祸转嫁到我身上,还是根本不介意宝物落在“情郎”手上?我没法分辨。
但我清楚的是,自己陷入进退不得的雨难之地,还是自找的。
绝色道:“你晓得手上的是什么东西吗?”如她这句话是发自真心,那她便不知道锋原就是我,她再不能对与地母结合后的我生出以前的感应。
我淡淡道:“是涅尼迦南之星,对吗?你还欠我一个交代。”绝色闭上细长的媚眼,深深呼吸,再睁眼本满载的欲火已消散无迹,平静的道:“我很难告诉你我现在的生命形式,勉强说出来,就是每隔一段时间,长短视乎能量的损耗,我须回去找老妖怪,到他神秘的后花园服食一种独异的果实,我称之为生命果,以补充生命能,而这种生命能,是任何生物的精气都不能替代的,用尽了我就会死。所以我必须依赖老妖怪,没法背叛他。”我暗叹一口气,她这番话极可能切合真实的情况,黑龙藏布如果没有控制她的手段,怎敢创造如此厉害的生物出来?
绝色续道:“老妖怪攻破被誉为宇宙最终极的防御体系的候鸟神之盾,成功灭绝候鸟族,但己身亦严重受创,付出他意料之外的沉痛代价。最令他惶恐的,是树王的预言应验了,最后一头候鸟存活下来。他在无计可施下,派出我来对付你,务要生擒你到陀螺星系去。”爱神月亮攀上夜空,在绝色后方洒下银白的色光,像能主宰星夜的神只,将她的影子投射在我身上。绝色的秀发和脚下的金色长草随风拂扬,更添她神秘诡艳的美丽,不可方物。我有深陷梦境的感觉,在这个宇宙的角落,在这个众敌环伺没有逃生口的星球上,我面对的美丽生物,既可能是我心爱的情人,又可能是害人的妖物。一时间我再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是梦,还是现实。
绝色的声音柔风般传送过来,道:“到我找着你时,方知道最后一头候鸟,就是我盼望了数千万年的情郎,宇宙内唯一的同类,但当时你被含有剧毒的能量彻底瘫痪,情况危殆,别无选择下,只好向你献上一吻,以我吸取生命精华的本领,为你吸取毒能。岂知差点禁受不起,所以不得不暂时告别,与你约定重聚之地后,赶回去服用生命果。”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有点不愿去想,但又知不可以这么窝囊,偏偏还是没法认真看待此女的讲法,心情矛盾。问题已不在她是不是美阿娜,而是我可否接受她是美阿娜。宇宙间只有一个救星能解开我的困境,就是梦还。
绝色续道:“复元后我到约定的地点,苦候十多个宇宙年,我的情郎却是影踪全无。人家只好遍宇宙的搜寻你,岂知找到你时,你却漠视我的忠告,竟和敌人混在一起,还一副视我为陌路人的模样。你道我好受吗?极度的失望化为无法遏抑的怒火,我故意试探你,看你会不会因别的生物狠心杀我,就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伤了你,但亦试出你仍然爱我,令我清醒过来,撤去大部分能量,否则你焉能不死?
伏禹呵!你要体谅我当时的心情。”我没法说出反驳的话,暗里转向梦还呼唤道:“梦还梦还!现在是杀死绝色的最后机会,你定须把我服毒以后的记忆,立即还给我。”绝色的话在我耳鼓里响起道:“事后我后悔内疚得要命,所以再见你时,向你许下以后乖乖的听你话的诺言。可惜情况不容许我进一步解释,于浪人城的突围战,消耗了我大量生命能,须立即回去补充。现在也是如此,我根本不晓得你在堕落城,刚才正想携涅尼迦南之星离星系继续寻觅你,却被敌人拦空截击,受了创伤。幸好你来了,涅尼迦南之星交由你保管。千万不要失去它,它是我脱离老妖怪的唯一希望。但愿这是我最后一次服用生命果。”梦还仍然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