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剑客无情剑(全文在线阅读)》 > 第三十四章 惊人的消息
孙小红摇着头笑道:你看你,老毛病又犯了,还未轮到你问的时候,你偏要问?
他接着又道:上官金虹这人的脾气,你当然知道,普通的宝藏,自然不能令他动心,这
次他怎么会动了心呢?
李寻欢道:不知道。
孙小红道:因为他听说昔年天下第一位名侠沈浪是令尊的好朋友。
李寻欢道:沈大侠的确是先父的道义之交,但他多年前便买掉东渡,退隐于海外之仙山
,却和这件事有何关系?
孙小红笑道:我就让你先问一问吧,不然我看你真要闷死了,但你却得先喝三大杯,我
才回答这个问题。
她仿佛存心想将李寻欢灌醉似的,只不过她的问题实在太惊人,回答更惊人,李寻欢明
知要喝醉,也只得喝下去。
孙小红这才接着道:因为他听说沈大侠归隐之前,曾托令尊保管两本书,这两本书就是
他毕生所练的武功心法,你只练了其中的一本,小李飞刀就已无敌于天下,若是两本都练成
,那还得了,所以连上官金虹那样的人也无法不动心。
李寻欢怔了半晌,道:若真有这回事,怎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孙小红道:我也知道这全是林仙儿造出来的谣言,沈大侠绝世奇才,最了解人心之弱点
,又怎会留下什么武功秘笈来让后人争奈。
她笑了笑,缓缓道:就算他有武功秘笈要留下,也不会留在你家,他和令尊既然是道义
之交,又怎会在你家留下祸胎?
李寻欢叹了口气道:正是如此。
孙小红眨着眼,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我若不让你赢一次,你不急
死才怪,所以我现在要问你的,你一定回答得出。
她眼睛瞅着李寻欢,问道:你现在心里头是不是还只有她一个人?甚至不惜为她而死-
-我说的她是谁,你自然知道的。
李寻欢又怔住了。
他从未想到孙小红会问这么样一句话来。
无论谁问他这句话,他本绝不会回答的——这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秘密,也是他最秘密
的痛苦。
若有人问他这句话,无异将一把刀刺入他心里。
他实在不懂孙小红为何要问出来?
少女们大多好奇,她难道也只是为了好奇。
她自然绝不会是为了要伤害李寻欢的,否则她怎会向李寻欢说出那么多秘密?而且每件
秘密说出后都只有对李寻欢有利。
但她究竟是谁呢?
她怎么知道那么多秘密?
她的祖父显然也是位风云异人,孙白发看来只不过是他的化名,那么,他本来的名字是
什么呢?
他出城去接的是谁?是不是上官金虹?
阿飞和林仙儿究竟藏在哪里?
这许多总是正是李寻欢不惜牺牲一切也得知道的!
李寻欢沉默了很久,终于长长叹息了一声,黯然道:只道无情却有情,情到浓时情转薄
——是无情?是有情?又有谁发得清?又有谁?——
他语声越来越低,终于连听也听不清了。
孙小红长长叹息了一声,幽幽道:多情自古空余恨,你这又是何苦?——又是何苦?
她声音更低,简直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过了很久,她才忽然举杯一饮而尽,展颜笑道:这次我认输了,你问吧,您可以继续问
下去,但我若能回答,还算是你输,你还是要喝一杯。
李寻欢沉吟道:阿飞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孙小红笑了笑,道:我早就知道你第一句要问的就是这句话,除了她之外,阿飞恐怕就
是你最关心的人。
李寻欢叹道:无论谁交到他那种朋友,都无法不关心的。
孙小红悠悠笑道:若有人能交到你这种朋友,岂非也一样无法不关心你。
她笑得似乎有些奇怪,忽然自怀中取出个纸卷,道:这就是阿飞住的地方,你按图寻访
,就能找到他。
李寻欢紧握住了这纸卷,道:多谢。
这是他同一天内第二次说谢字。
孙小红盯着他,道:我对你说出了你最切身的秘密,你不谢我,我告诉你是谁要杀你,
你也不谢我,现在你为何要谢我?
李寻欢沉默着。
孙小红道:你纵不说,我也知道,因为你有了这张图,就可以找到阿飞,你只有找到他
,才能救他,劝他莫要对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太迷恋,劝他莫要毁了自己,你是为了他才谢我
的。
她笑得仿佛很凄凉,幽幽道:这正如你为了林诗音而谢郭嵩阳一样——你难道永远也不
会为自己说个谢字?
李寻欢还是沉默着。
孙小红凝注着他,轻轻叹息道:我爷爷常说,一个人若是总不为自己着想,活着也未免
太可怜了。
孙小红也沉默了起来。
她仔细咀嚼着李寻欢这两句话中的滋味,过了很久,嘴角才渐渐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
一个人若总是为自己着想,活着也实在无趣得很。
李寻欢又喝了杯酒,道:孙老爷子出城去接人,却不知接的是谁?
孙小红目光闪动,道:其实他并不是去接人,而是去送人的。
李寻欢道:送人?送谁?
孙小红一字字道:上官金虹!
这回答又使李寻欢怔住了。
他忍不住追问道:上官金虹根本还未入城,怎会就要走了?
孙小红眨着眼,道:我爷爷既然是专程去送他的,他怎么好意思不走?
李寻欢道:莫非孙老爷子——
他又弯下腰去咳嗽起来。
一弯下腰,他就忽然觉得一阵酒意上涌,头竟有些晕了。
孙驼子一直远远的站着,此刻忍不住走过来,皱着眉道:你今天喝的太多,也太快,有
什么话,不审留到明天再问吧?
李寻欢笑道:你可知道上官金虹这个人么?
孙驼子:我不知道,我也不喝酒。
李寻欢大笑,道:你又没有跟我们拼酒,这杯酒你自然用不着喝的。
孙驼子看着他,眼睛都发了直,好像从来未见过这个人似的,因为他从未看到这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