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桓,我还是不甘心!你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哄我?只要你告诉我原因,我就不怪你!只要你告诉我原因!
月亮没有了,外面好黑呀!我不写了,书桓,但愿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祝 幸福
如萍×月×日深夜”
我看完了信,抬起头来,何书桓仍然凝视着窗外,双手插在口袋里。我走过去,把信纸交还给他。他没有回头,只收起信纸说:“依萍,你的报复,加上我的报复,我们把如萍送入了绝境,我们两个!依萍,你有什么感想?”
我扶着窗子的栏杆,说不出话来。
“依萍,我们是天底下最自私的两个人!”
“书桓——”我勉强的叫。“依萍,看看窗外。”何书桓说,他的声音低而严肃,有股不容人抗拒的力量,眼睛直视着外面说:“我觉得,如萍正在那窗子外面看着我们!她血污的脸正对着我们!你看到了吗?”我望着窗子,除了街灯和别人家的房顶外,什么都没看见。但,何书桓的话使我毛骨悚然。
“她在那儿,”何书桓静静的说:“她将永远看着我们!”
他紧紧的盯着窗外,于是,我也觉得窗外那黑暗的夜色里,到处都飘浮着如萍那对哀伤无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