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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亚玛逊平原的丛林里(2)

时间:2013-03-09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柯南·道尔 点击:

  我们在这条绿色阳光的通道里走了三天,没有看到人迹。
  “这儿没有印第安人,太可怕了。古鲁普里。”高木兹说。
  “古鲁普里是森林的精灵,”约翰勋爵解释。“是任何鬼怪的名字。印第安人认为在这个方向有些可怕的东西,因此他们总是避免到这儿来。”
  第三天,明显的是我们坐皮船的行程不能再维持多久了,因为河水迅速地变得更浅了。最后我们在灌木丛里拖着皮船往前走,并且在岸上过夜。第二天早晨,约翰勋爵和我穿过森林沿河走了两英里,但是因为河水越来越浅,我们回来报告,我们不能再用皮船了。我们把船藏在灌木丛里,用斧子在一个树上做了个记号,好使我们能找到它们。
  正当我们准备踏上我们旅途中更为艰难的阶段的时候,我们的教授开始吵架了。查伦杰从参加我们工作的一刻起,对我们一行全面指挥,这,索摩里教授是不喜欢的。现在,当查伦杰告诉他的教授同行拿着晴雨计的时候,索摩里忽然生气了。
  “我可不可以间一下,先生,”索摩里说,带着威胁人的沉静,“你是以什么身份发号施令的?”
  “索摩里教授,我下达命令,因为我是这个探险队的首领。”
  我必须告诉你,先生,我不承认你有那种身份。”
  “是吗?”查伦杰鞠躬。“也许你会给我确定真正的身份吧!”
  “是,先生。你是一个因说明中的真实性还需要受检查的人,委员会到这里就是干这件事的。先生,把你自己定的身份抛到一边去吧!”
  “见鬼!”查伦杰说,在一条皮船的边沿上坐下。“那种情况下你就走你的路,我走我的啦!如果我不是首领,你就不要指望我领路。”
  约翰·腊克斯顿勋爵和我说着,劝着,解释着。幸好我们到这个时候已经发现,我们这两位教授对爱丁堡·依林沃斯博士的评价不高。所以任何发生争吵的时候,我们就提到这位苏格兰的动物学家,那么两位教授就会因他们对这位同行的仇恨,而形成暂时的友谊。这次的情况也是,这位动物学家的名字起了作用。
  沿着小河前进,我们很快发现河流在潮湿绿色的沼泽里消失了。那里飞着各式各样的的虫子和成阵的蚊子。
  离开皮船后的第二天,我们发现这个地区的特点变了。我们的路一直往上,随着我们升高,林木变得稀疏了,椰子棕榈替代了亚玛逊平原的巨树,中间夹着密密的灌木丛,我们完全靠指南针旅行,有那么一两次,查伦杰和两个印第安人的意见不一。全体同意“宁肯信赖印第安入的本能,而不要相信当代欧洲文化的最高产品”。我们这样做是对的。在第三天已经看得很明显了,当查伦杰承认好些上次旅行留下的陆志他认出来了的时候,我们找到前次宿营地的遗迹了。
  小路仍然向上,我们需要过一个石坡,这花了我们两天时间。植物又变了,我们看到好多种奇异的兰死,我们在临时改道的小河边搭帐篷过夜,水中小小的蓝脊背的鱼做了我们美妙的晚餐。
  离开皮船后的第九天(我们已经走了一百二十英里),我们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竹林。竹子密极了,我们不得不用斧子砍出一条路来。从早上七点到晚上八点我们才穿过了这片竹林。那天我们只歇了两气,每次一个小时,我说不上是什么动物生活在这样的竹林里,但是有好几次我听到大的、活动不方便的动物的声音,离我们非常近。正当夜幕降临,我们走出了竹林,立即搭帐篷。整天跋涉,我们累垮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又开始步行,发现这个地区的特点又变了。我们后面是象墙一样的竹林,前面是一片开阔的平原,坡度向上,到处是树一般高矮的蕨类植物,平原在一条长长的山脉处终止,大约是正午,我们到了那里。山脉那边是一条山谷,山脉再次从地面耸起,当我们过头道山的时候,一件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查伦杰教授和两个本地的印第安人给我们这群人打头,突然停下来,激动地向左边指着。当他这样做的时候,我们看到,大约一英里外,有个东西象是灰色的大鸟。它慢慢地从地面升起,低低地,径直飞去,一直到树一般高矮的蕨类植物中消失。
  “你瞧见了吗?”查伦杰叫道。“索摩里,你看见了没有?”
  他的同行注视着那个动物消失的地方。
  “你认为是什么?”他问。
  “一条翼龙。”
  索摩里放声大笑。“一条臆龙,”他说。“如果我真看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也只是一只鹤。”
  查伦杰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只是继续走路,不过约翰勋爵来到我跟前,他的脸色是严肃的。他的手里拿着双筒望远镜。
  “在它飞到树林子以前,我用望远镜对准了它,”他说。“我说不出它是什么,但是我以运动员的名誉担保,那不是任何一种我这一生曾经见过的鸟类。”
  我们真的已经到了未知世界的边缘了吗?我们那个首领说的失去的世界边缘?我向你们介绍了事情的经过,你们该会象我一样知道那样多吧!
  我们再没有看到可以称做奇异的东西。
  而现在,我的读者们,我带你们渡过宽阔的大河,走过苇塘,穿过绿色的通道,爬上长长的棕搁斜坡,钻过竹林,越过了高大蕨类植物的平原。有着高高的红色悬崖边线的高原已在眼前,这就是那个我在照片中已经看见过的同一高原,不可能再有疑问了。它离我们现在宿营地大约七英里。查伦杰看样子象孔雀那样骄傲,而索摩里是沉默的,但仍然有怀疑。再有一天,就会使某些怀疑结束了,同时,约塞,他的膀子被破裂开的竹子割破了,坚持要回去。我托他把这封信带走。随信附上我们旅途线路的草图,它也许会使我的报道容易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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