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没有说话,眼角有些湿润,我又想起惠丽,要是以前,现在我们也许正在疯狂。
“我去拿点汤来给你喝。”萍姐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走了出去。
“你和女朋友吵架了?”华姐问道。
“没有,她不是我女朋友。”我感觉到自己就要掉泪,但还是坚持了下来。
“你不要太难过,吵架是经常的事情,过后也就好了。”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萍姐走了进来,她轻轻地叫了我一声,捧着一碗莲子羹。
“喝吧,多喝点,好有力气。”萍姐说道。
汤里有些甜味,我感觉好了一点,但是依然觉得口非常苦,我慢慢地在两个女人的注视之下 喝了下去,萍姐接过碗说她出去再盛就走了出去。
“好喝就多喝一点,无论如何,身体要紧,男孩子要挑得起放得下。”华姐说道。
“凤姐都跟你们说了吗?”我想确认她俩知道多少,这样才可以维护自己的尊严。
“你——先吃东西吧。”
萍姐进来了,她又递给我一碗莲子羹。我接过快速地喝了,感觉好受了很多,我把碗递给萍 姐告诉她够了。
我接过华姐递来的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萍姐就回来了。
“你先休息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以后会好起来的。”萍姐说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她的建议。头痛和疲倦在吃了东西之后又涌了上来。
“我们先出去了,你好好睡一觉。”萍姐一边说一边和华姐走了出去。
我躺下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感觉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脚步还有点轻飘。我轻轻开门出去, 看见萍姐正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电视开着,她却很认真地织着手中的毛线。
我走过去轻轻叫了她一声,慢慢坐了下来。
“哦,你醒了啊,感觉好些了吧。”萍姐停止了织衣,高兴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下午四点。
“你先坐回,我给你倒杯水。”萍姐一边说一边起身。
“哦,不用了,我要回去了。”我拉住了她的手。
萍姐坐了下来轻轻地说:“行,你先坐坐,清醒一下,我织完手中的这一小节就送你回去。 ”她边说边织了起来。
我坐在一边看着电视,等候身边的这个女人默默地织着毛衣。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和昨天晚上 的她有着很大的差别。
我侧头看了看她,她还在聚精会神地织着,眼帘下垂,嘴角上翘,脸上也没有化妆。我觉得 她比以前漂亮多了。
她的毛衣织给谁呢?又没有孩子,难道是给她丈夫吗?我觉得奇怪,于是开口问道:“萍姐 给谁织呢?”
女人停了下来,没有马上回答,嘘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不给谁,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 穿吧。”
我听出她话中的伤感与凄凉,于是默不出声,心里觉得难过,又想起惠丽,不知道她现在怎 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萍姐放下手中的毛线,扭头问道:“你好些了吗?我送你回去。”
“好,我们走吧。”我边说边站起了身,我现在希望快点回去。
“好!”萍姐也跟着起身,两人走了出去。
到了酒吧,我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回头挥了挥手就进了酒吧。凤姐见了我非常高兴,赶紧招 呼我坐下,萧红她们也围过来问候。我抬头看了看四周,却是没有发现惠丽,心中失望至极 ,却又不好意思问起。坐了一会儿,赶紧借口跟凤姐说回去休息,就往宿舍赶去。现在我只 希望快点见到惠丽。
回到宿舍,屋里静悄悄的,也不知道惠丽是否躲在卧室,又不好意思敲门询问,只好故意大 声咳嗽,又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大,希望她能出来让我瞧瞧。过了很久,还是没有动静,我愈 发担忧起来,心情越来越低落,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也不出去吃饭,心中翻腾不已,埋怨 起昨晚自己的荒唐来。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走后,惠丽失望和伤心的样子,又想起她前天一个 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的表情,也不知昨晚她又呆了多久,心中更是懊悔,只想她快点出现,以 后再也不生她闷气,惹她伤心。
到了九点多,还是没有动静,心中更是担心,更觉得自己昨天鲁莽幼稚,没有本事保护好自 己的女友,还要惹她伤心。心想她一个漂亮女孩,娇嫩可人,无怨无悔地爱上自己这么一个 一无所有的孤儿,从来没有要求什么,反而对我处处照顾,温柔体贴,已经是尽了一个女孩 子所能做的一切,而自己却不知好歹,恣意妄为,更是觉得愧疚难当,情不自禁地流起泪来 ,心中默默地呼喊着惠丽的名字,只希望她早点出现。昏昏沉沉中竟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迷糊中,周月她们回来的声音吵醒了我。我赶紧擦了擦脸,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看着电视。 她们开门进来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各自回屋,也没太在意我的表情,倒是萧红啾了几眼,看不 出名堂就进屋去了。不一会儿,和惠丽同屋的陈珊就慌慌张张地大喊:“不好了,不好了, 惠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