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你挺不错,”法尔霍。乌扎依尔说。
“挺不错的,女人!”他抱着婴儿从沟渠里一跃而出。监工看到他穿过红棕色干裂的土壤跑来。
“那边……那边……”他说,“法尔霍向这边走来了!”大伙儿都停止干活。农场工人们倚着锄头,目不转睛地瞅着。法尔霍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大声喊道:“我的儿子!我有一个儿子了!”他把婴儿紧紧抱在胸前,婴儿裹在一块带血的破布里,浑身还是紫红色的。
“嗨,你得小心,庄稼汉,”监工说。
“当心,庄稼汉!别抱得这么紧,你会把他闷死的……现在你回农场去吧。告诉厨师,是我派你来叫他给你些油和糖浆,让女人吃一些吧。走吧!”法尔霍。乌扎依尔不再感到疲倦了,炎热他也不在乎。现在他年轻得像二十岁的小伙子,身上轻捷得像小鸟似的。他向农场的小泥屋走去,茅屋顶在他的眼前隐隐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