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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今天的忘情川近于干涸， 我们横过竟不湿鞋。 若这般无端离去， 怎知道那搁浅之水的余韵， 也是风云动处的奇绝？ 二 水畔屹然的青峰， 迫着人的仰视。 秋风中的杂草还在张牙舞爪， 仿那当年的清兵和衙役。 时有偏偏山雨，阵阵的枪弹泼下， 打得一片片叶落， 看取无数的尸体狼藉。 秋深了，秋深了， 那繁华的王朝奄奄一息。 燕子热情地逃避到南方， 花朵则无奈凋零， 唯这最后的几棵松树依旧挺立。 三 忘情的未婚夫----那个强壮的小伙子， 十分地讨厌这里----他的故土，山下的村子。 但是张大户家的门楼， 衬着乡间的宁静， 却每有思议，每入心头的欢喜。 幸运的几天私塾， 让他认清了榜文上悬赏的字迹。 喔---- 原来谷中藏的那几个伤员， 静躺在他的庄贾之梦里。 四 她从不怀疑他的忠贞， 以及那未来憧憬的许诺， 哪怕在流传一百年的时间里。 对于一个旧式女子， 似乎足够满足了---- 昨天同学家的邻居， 尚还在费心考证丈夫的外遇。 可是，忘情女---- 你这善良得透彻的忘情女， 却为何将毒酒给心上人饮下， 自己又从悬崖上---- 如碎玉般坠地。 五 三年之后， 谁又依依地来这里祭扫？ 几个革命党人到墓前， 幽幽间却只有惊羡---- 坟头正扑面的芳馨， 与水中流溢凄绝的白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