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开天地,清轻者为天,浊重者成地。我本青色懵懂顽石,只因贪恋你青丝下的温暖一笑。便留在雨中与你相遇,也纠结成了一生未了的尘缘。曾经刚幻化人形的我面若冠玉,鼻入悬胆,气宇轩昂,鬓发高挽,束以七彩琉璃盘龙珠,一身白色长袍前绣云,后生风。刹那芳华吗?时间总只弹指刹那而过,因为我们的寿元不同你曾死在了我的怀里,我你会是幸福的吗?顽石的泪光原来也是如此的冰凉。如今的我一席青灰僧袍剪去了三千烦恼丝,但那想念却如日盘亘在心头。师傅说我要懂得很多经历很多很多,才能做到天下万物我皆不伤,也才能不被天下万物所伤。但那万物里也会包含你吗?心好痛,好痛。
我信佛,但我却从不曾见佛渡我。佛经上曾说有些河流,永远地流淌在地下,不论春夏秋冬,不论海枯石烂,就算汇入海洋,依然流淌在大洋的底部,波澜不惊。是黑夜使万物在悄然凋零也在升华,枯荣如此。我一双草鞋趟过河流走过草原,摇动着经桶超度着自己的心,但经文中就只有俩个字:想念。为什么我却有着无尽的寿元呢。静立在河的此岸,望着彼岸的你,我慢慢笑开。若不是河中波纹随波逐浪慢慢晃动,我不会知道那是想念你的影子在倒悬。不去触碰伤口就是佛的魔念; 逃避遗忘吗?好痛好痛。只想每个轮回中,你与我能有同步的寿元,也许你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一切也就够了。娑婆世界却无法步步生莲。生死相随,而我却不知如何随你而去。夜风卷起潮湿,抹出一道嘴角的血痕残存。我蹬上了传说中朝圣,觐见许愿,的雪山。自由只给予了漫天星斗不知所措的随波逐流。我从不曾被存在证明过,而我的存在只是为了证明你存在过,仅此而以。 谁的岁月蹉跎,闪烁,扩散无踪。这无尽的思念与忧愁亦如海水,苦咸尝过才知。如果爱都不是天荒地老,谁会在乎这一分一秒。爱不停会让你知道,下一秒就会有我在为你祝福的微笑,那必定是我在为你祈祷让你拥在一个爱你的人的怀抱。而我在一个人摇动着经桶触摸着菩提的璀璨,但那璀璨却如此冰冷坚硬。 想象的温存我都不需要,只要让爱不再无依又无靠。风中的我也在因煎熬而慢慢变老,就让爱不停,像火焰在燃烧。月光如银,时光如水,百世轮回,转瞬而过。我把心上了锁,百世千年。但心还会在触碰贴着你的温暖。若是有一天,你离开了。我定会等你,纵然是耗尽此生,佛前我默默的许愿。是否风都在为我哭泣的停留过。今生今世寒夜漫漫,一轮孤月独悬夜空,清冷照耀着大半神州。如此寒夜如此月色,几家欢乐几人忧愁。淡漠错愕和凄然着的我,都掩不住木鱼敲击声中的叮咛微笑。 等待使我也曾坠入黑暗,沉默星空旋涡中的漂流 没有你的承诺我能在一个人走着多远的寂寞呢? 若是有一天,” 当花灯和天空中绽放得最美丽的烟花同时出现在你眼中,时间是否因为我怀念你的温暖而有短暂停留呢?在一个个轮回中,当一人一鬼两两相对,你可曾如倾尘这样的唤过我!我与你已经生死相隔,明明再也无法彼此触碰,为何还要让我再见到你。在水里,在树阴,在枯草尖尖。现实中,梦境中,经卷中。月光照到的地方都会有你躺在我怀里的容颜。 为何还要让我再痛上一次。而现在,我终于能解脱了。 “没了执念,不用超度,便也能投胎了。这是师傅对我说的。可即使骨瘦如柴,两眼枯槁,我还是微笑祝福的敲击着木鱼。因为我能证明你存在过。即使你从不曾证明我存在过。无怨亦无悔。身后的桃花开得正好,散落的花瓣如铺了一地的粉色的雪花。梦断不成归。人悄悄,月依依,翠帘垂。更挪残蕊,更拈馀香,更得些时。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还记得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吗?我记得 还记得那句风吹过那片片红色的枫叶的飘落是因为你与落霞共映红吗?我记得 师傅说我中了种世上最毒的毒药,把心留在了你的身上,日夜为你祈祷而我却把毒药的痛苦留给了自己。这种毒叫情。。。。。 如果为了修来世,而要倾尽这一世情缘的话。那大可不必了。 我会告诉师傅我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能在途中与你相见,再看你微笑而温暖的脸 师傅其实你并不会懂得:我本就是贪恋她脸庞温存,因而存在的那块懵懂顽石: 顽石真的是心硬如铁吗? 不过是为了再次听到你死在我怀里时候的那句:倾尘不哭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