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盛夏之夜因了空调的缘故,是舒服的很了,唯另人不爽的是,偶尔有一两只蚊子,翻来覆去的袭扰你,挑战着你的耐心,使你焦躁、心烦。 因我家的前面是一条臭水沟,里面生出的蚊子又黑又大,我曾误以为是幼年的蜻蜓。 虽然我家住在四楼,按高度已是半空,一般情况蚊子是飞不到高空的,但毕竟是害虫适宜的夏季,每晚有一两只蚊子光顾,实是在所难免的,正因为是难以突破的高度,说明它真的是狡猾的很。光线明亮的白昼,你是寻不到它的踪迹的,即使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它也不会轻而易举的让你捉到,它会不厌其烦的和你周旋,周旋,直到你精疲力尽,像泄了气的皮球,大脑浑浑噩噩,迷迷糊糊倒在床上,似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它出来了。 蚊子的狡猾,或说聪明,常使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了达到损人利己的目的,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为了捉住它,我也是花了些心思的,不单单是因为它咬的我疼痛难忍,和这微小的生物斗智,似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严重的挑战着我的智商,我不服气。 老虎终有打盹的时候,何况只在黑夜里行动的蚊子,一旦觉得黑夜是它的保护伞,它会忘乎所以,到那时,捉到它,并非不可以。 是的,我刚灭了灯,闭目静听,一只蚊子在我前方“嗡嗡……”,我伸出右手在空中乱抓一通,再静心听,没声音了,我想是否被我攥死了,也有可能。 这样想,我的心里稍有了轻松。 接近十点钟,我已睡意朦胧,迷糊间,又有蚊子的“嗡嗡”声,我明白,一旦我睡着,它对我的噬咬绝不留情,轻者奇痒无比,重则木疙瘩群生。我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电灯,静静的坐在床上环顾四周,一遍,两遍,从南到北,从西到东,从上到下,从床头到门缝,无踪无影。 我垂头丧气的关了灯。 夜深人静,万籁无声,我睡意已浓,用书本遮住脸,进入了梦镜-------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指甲蒯大腿的哧哧声从梦中惊醒,亮灯一看,天哪,整条左大腿内侧一片绯红,疙瘩连着疙瘩。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我怒火心生。我再无睡意,决心就这样亮着灯坐到天明。我想好了对策,最后就算发现不了这个可恶的家伙,我就关闭门窗,用它的克星“蚊子药”来个彻底清,难道它还隐身了不成?哼! 我斜倚在床头,愤愤不平,一只小小的蚊子,居然搅得我心神不宁。 终于熬到了天明,我正要下床,无意间抬头,蜘蛛大的蚊子倒吊在雪白的天花板上,圆圆的,鼓鼓的,似乎一碰就炸,它着实有些贪婪,吸食了我的血液已超出了它身体的承受能力,它飞不动了。我窃喜,得意地看着它。 我弯腰去拿苍蝇拍,忽然想到了新闻上的“打老虎”,“打苍蝇”,我这又来个“打蚊子”,只觉得好笑。其实有这想法也正常,苍蝇、蚊子原本同类,这蚊子的结局未免不会是苍蝇的宿命。我举起拍子,踮起脚尖猛砸过去。 我出了气,可雪白的天花板上,溅出一片鲜红的血迹。 我一夜没得休息,可处心积虑的蚊子,似乎满足了欲望,却也得不偿失。由此看来,蚊子倒不比人更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