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笑,因为我感觉他是在说我。
我假装要去大便,躲在深草丛里偷笑了20分钟。
唉。
回来时只见秃头白面一个人乐呵呵的,大师兄和沙师弟都一脸茫然,我问:“师傅,你的笑话讲完了吗?”
“嗯--噗嗤”秃面又笑出声来。
“这么好笑啊,再讲一遍吧。”
“不用了。”大师兄和沙师弟连忙摆手摇头。我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笑话,就连忙说:“那就算了”。
谁知道秃面竟然撒娇道:“就让我再讲一次嘛。”
“好吧,你讲吧。”我耸耸肩。
“那天我在走路,噗嗤--哈哈,一个龙女mm哈哈哈,过来问我烤肉馆在哪儿,哈哈哈哈,我就说你转过头去就在前面不远处,哈哈哈哈哈,她就走了,刚走了一步,哈哈,笑死我了。就被一块香蕉皮滑倒了,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太搞笑了,笑死我了真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秃面岔了一口气又继续笑。
真是个白痴!随便填些东西,就说那个鲨女滑倒之后头刚好碰在一块砖头上大出血也比这个好笑嘛。如果他有俺老猪这么聪明的话,再补充一点,那个鲨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被自己的血水滑了一跤。呵呵,有点残忍了。
我乐呵呵地编这个笑话故事,大师兄就叫我讲我的。
秃面还在笑他那个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的笑话。我们一起鄙视他他也没看到。
鄙视完之后大师兄和沙师弟就叫我讲我的笑话。
天哪,我哪来什么笑话?刚才的灵感又全用了,总不能嚼秃面的舌头吧。我想来想去又不能不讲,就也想到了大学里的一件事,说:我讲一下自己的糗事吧。
上道家神仙学院时一次选修课是一个精通古汉语的老教授讲的,有一节课上他说:古代“吕”是“亲嘴儿”的意思,看,口对口,多么形象啊!
我想想觉得果然很有道理,后来就给小娥写情书:“我想囚你*我想个你*我还想中你”。小娥眉飞色舞地瞄了我一眼,说看不懂要交给玉皇老师,然后就挽着吴刚的膀子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那玉皇大帝不知道有没有看懂就将我开除了。只给我四个字:我想趮你。
于是我就从天堂跌入了猪圈。
不过以后就经常见到玉帝的批文里出现莫名其妙的字眼,我就替他们翻译,现在还会有人下来找我当翻译。
讲完了。没有人笑。真是尴尬死了。
忽然路边草丛里飞出一个狂笑的声音,“太搞笑了,笑死我了真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跟师父的一模一样,大师兄连忙抱起金箍棒,道:“何方妖怪!”
我以为找到了知音,道:“不是妖怪,是个好人。”
笑了一会儿才听那个声音道:“终于学会了,这声音可是空前绝后啊。”
靠!竟然是一只鹦鹉。
甲月甲日 火曜 晴
旅途太郁闷了。我开始想高翠兰了。
小兰,我想你!想你想到睡不着觉!
今天甲子时突然想到一个石破天惊的问题:为什么不派一个女人和我们一起取经!!
师傅说男人经历沧桑会变得更男人,而女人久历沧桑就成老女人了。
此p感觉甚通。
--但是师傅你怎么好像越来越年轻了?
--他一天到晚只知吃喝,除了想女人什么闲事都不操心当然越来越年轻了。大师兄嘟囔道。
没想到秃面竟然说为师是个百年难得一出的绝代人物,你们当然不能比了。
你脸皮这么好啊?沙弟怒道。
我看来看去,秃面的脸果然一点也没红。
不相信我是天才?秃面轻蔑地道:八戒,那我问你们,你们知道领结的八种打法知道面膜的七种贴法吗?
我们哥仨红了脸。
哎,这些东西都不知道,怎么跟师父争?秃面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真佩服他。
狐年狗月 火曜 晴
今天如来下来给我们打气,傻师弟问了一个比鲨头还蠢的问题:“我们为什么要辛辛苦苦地跑路取经呢?你直接派随便一个人送过去不就得了?”
弥勒胖打了个哈哈:“再就业工程进行得不容易啊。每年有几百万大学生毕业,虽然考研分流分了一部分,但是好工作还是很难找的。你们几个要学历没学历要相貌没相貌,我那天好不容易灵感突发,一下子挤出四个岗位来,而且光荣地给了你们,你们应该觉得很幸福才是啊。不过我现在突然有了个更好的想法,想再多设几个学位:博士上面还可以再授予 ‘勇士’‘圣斗士’等学位,以后的就业压力就大大减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高兴了,又想到一个大好方针,可以搞八个代表流传千古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弥勒胖笑起来巨嘴里可以塞下一头大象。
师傅听了这话,连忙做受宠若惊的幸福状:“阿蜜托福,你真是圣明啊。但是~~~你说我们没相貌没学历,形容我好像不恰当哦。”这家伙最虚荣了!天天用蒸汽洁面器过滤死皮,却要叫我替他刷干净。
弥勒胖笑容可掬地道:“所以让你做小组长啊,也是个领导了。”假惺惺,谁不知道秃面是你的爱徒金蝉子转世啊!
领导就是这样练成的。我鄙视!
弥勒胖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秃面还对着我们摆pose炫耀身材。还装着一副生不逢时很无奈的样子说:“人长得帅,没办法。”
我f!要比美有本事跟张达勇比去,保证你这秃面不到他面前就惭愧死!!
“我选择性失明,看不见你说什么。”大师兄说话就是有味道。秃面当场气得翻白眼。
壹月贰日 金曜 晴
走了好些天了,才认识到旅途最大的敌人就是太寂寞了。
我们便想法找乐子。
猴腚头提议评论Q4中谁最没素质。
大家纷纷举手赞成。师傅就说从他说的那一刻开始看谁先讲脏话,谁先谁明天就请一天的客。
虽然我本是通俗小人,但是其实我最常说的一句脏话就只有一句“吃屎去”,我也只会说这一句。好像这句话已经成为我的口头禅了。
是了,秃头白面前天要我改掉这句话,我没有答应。今天他这样决定显然是在针对我。
他的心真不白啊!
算了,我又没有猴子那样鬼精灵地偷攒私房钱,又学不来像沙弟那样勒紧腰带节约,更没有师傅的大笔外块加贿赂,根本就没那么多钱请客,索性就垂下大耳垂捂起两只耳朵,不听他们说话自己也不说话,倒落个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