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遍了城内所有收藏的报刊,接着不由得纳闷了:零八年前的报纸有,一四年以来的报纸也有,但这之中的四年却是寻不到的。信息出现了一段真空我几乎看遍了城内的所有商铺,又惊讶不己了:农、食、医、工、商各行各业的商品,要么产于零八年之前,要么产自一四年之后。那么在这之间的六年,为何如此诡异地被抽空了呢?城内一切人类活动都停止了?那么今天在我面前来往的嘻笑无异样的人们都有六年的却未曾告知于我这外来客的大秘密?我的后背渐渐渗出冷汗。
巨大的恐惧感催生了无穷的好奇。我开始试探。从同学到老师,从食堂阿姨到扫道大爷,最后我走出校门,套司机的话,引店主的话。然而,结果几乎雷同。他们先是微笑着听我询间,但一旦我语及那真白的六年,他们无不是痴凝、怯畏、痛苦。谈话也就结束,主客便不欢而散。
自此,我如同惹触了那位在冲盈在冥冥之中却不见其影的巫主,睡梦中常带着不可名状的恐惧。这恐惧多半关于童年与故乡,人类最根渊的恐惧感的封印一旦被打开,人的灵魂竟也被其迷绕冲荡,如一坑乌水连绵而迅速地流向无底的黑洞穴中去不传一缕回声。
"午时朱雀犹秉烛,常忧八面埋惊雷"。我快崩溃了。我觉得在这可目视的高楼、人群、炊烟之外,仍存在另一股生灵。依稀可见它们立在树下,隐约可感它们蹲在墙角,模糊可闻它们口叙喜忧。
还有,
为什么我每次在孔子文化广场见到孔子像常听到他一声叹息?为什么我每次经过三钱雕像总看到他们铜身之中尚存一颗搏动的心脏?为什么我每次看到陆孝彭先生的塑像总感觉到他仍在目视着关注着每个经由此处的人?
血色的残阳塞满了本己是藻横荇斜的前湖,那空白的六年,似尽收于湖底,覆之以血色,饰之以藻荇。一口口吞噬探秘者的目光与精血,近而再留下一个可怕的真空!
为什么
为什...么…
....
…
三天七天并三夜七夜,我双目凸突,肝火上行,我毛发上竖,虚实不调。终于我明白了。天大的秘密吗?我却为何难以开口呢?又是一场前世己注定、今生来执行的,宿命?
这一切都因为
因为
因为
【我着迷了蔡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