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不要。你,你爱我么?”
“我第一天就爱上你了。”
“在汽车电影院的那天晚上,一上车,我也注意到了你身上的味道,闻上去总是让我有种晕晕的感觉,特别放松,否则怎么会让你这个傻瓜占便宜。”
“亲爱的,就是这个味道,每次都让我晕晕的,让我放松。你爱我么?”
“她还和大家打赌,说你肯定去过夜总会,找过小姐,也肯定。。。。。嫖过。”
“她胡说呢,怎么可能,谁可能,我都不可能,我不和你说过么。”
“我那么相信你,还以为自己爱上了你,每天都在等着你来约我、来看看我。。。。”
“我什么都可以接受,就是不要和嫖客、贪官生活在一起。”
“你关心过我么?我想要什么,你知道么?”
“病人宫外孕导致腹腔大量出血,病情危急,需要马上手术。你是病人的家属就马上签字。”
。。。。。。
谢正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眼泪。
我要控制,要控制,不让眼泪流下来。
从未感觉到这么无力,眼泪根本不听控制得流下来。
谢正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承受不了生命之重,原来学到的那些技巧在真情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病人俞可可的家属。”
家属
俞可可
“病人俞可可的家属。”
谢正这才反应过来,擦擦眼泪,回头看到手术室门口站着的护士。
“病人情况危急,需要手术切除输卵管,通知你一下。”护士口罩后的眼神里没有流露出一丝丝的表情,仿佛在读一篇毫无感情的文章。
切除输卵管!
“那会不会影响怀孕啊!”谢正听到这个消息愣在那里。
“两个输卵管都切,肯定不能生了。”护士毫无感情的转身就要离开。
“不能怀孕!哪能不能不切啊。她、她刚二十四岁!人生刚刚开始!”谢正惊呆了,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跑到手术室门口,使劲的想推门冲进去。
他要去求求医生,求求他,无论如何要保住俞可可未来的幸福。
“你不能进来,不能进来,正在手术呢。血止不住,不做人会死的。病人病三天了,你早干嘛去了!”护士努力的谢正向门外推。
谢正在手术室门口哀求着:“护士小姐,我求求你,告诉医生不要切,她刚刚二十四岁啊,她是清华的高材生,她还要去美国读硕士,人生还没开始呢。”
“不手术,人死了,你付得起责任么。现在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人能活下来就不错。”护士努力的推了一把,顺势就关上手术室的门。
谢正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这个事实,自己只是想玩玩而已,不需要承受麽大的责任吧。他一个人瘫坐在空空的走廊上,只想着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自己宁愿不要它开始。。。。。
俞可可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麻醉还没有过去,面无血色的躺在那里,任凭一行人摆布,仿佛是个棉质的玩偶,命运完全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你是病人的家属么?”医生推着病床,看看跟在后面无所适从的谢正。
“啊是,是”
“你很幸运,病人腹腔积血已经三天,非常危急,终于抢救过来,命算保住了。”医生看看苍白的俞可可,叹口气,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谢正明白他是在安慰自己,因为青春靓丽的俞可可作为女人的生命已经是结束了。
“我们加钱换个高级病房。”谢正卡看一屋子杂乱无章的病人,真的不忍心让俞可可就躺在这里,这是目前自己唯一能做的。
“好了,病人身体素质不错,应该很快可以恢复,多注意休息。下次生病要注意提前检查,不能等到最后,就晚了。这次人能保住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医生最后检查一遍,离开房间,剩下谢正独自守着沉睡在麻醉中的俞可可,脸色几乎和床单一样的雪白。
谢正无力的坐在地上,不知道要打电话给哪个朋友来帮忙,傲气的可可肯定不喜欢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更不会接受那个无比残酷的现实。
俞可可醒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了,看见谢正一个人靠在窗边,轻轻的咳一下,示意他自己已经醒了。
“你没有告诉我弟弟吧,我妈妈还不知道我们有关系呢。”俞可可原来最担心的就是怕家里人知道,真的还只是个孩子。
“恩。”
俞可可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松口气,看看眼前的谢正,有无里的闭上眼睛。
“医生说,你刚刚手术完,要注意多休息,不要胡思乱想。”谢正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病情才好,不禁叹口气,转头望向窗外。
“我很累,给我朋友章帆打电话,让她来陪我吧,号码在我手机里。”俞可可闭眼休息着,显然病成这个样子,她也不愿意理谢正。
谢正在俞可可的手机里找出张帆的电话,拨通后,递到她耳边。
“帆帆,我是可可。”俞可可有气无力的说着,“我病了,在朝阳医院呢,你能来陪陪我么?”
章帆是可可在清华的同学,听到后,答应马上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