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明成了丧事的主办者。全家都失了章法,弟弟和弟媳带着孩子,完全帮不上忙。宋思明有条不紊地安排一切。家里灵堂里满是鲜花和花圈,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宋思明率领全家鞠躬致谢。老太太因打击,这两天都站不起来了,被弟弟弟媳搀扶着无法挪步。
晚上躺在床上,妻子一个人越想越伤心,潸然泪下,宋思明在一旁拍着她说:“你还有我,有萱萱呢!每个人都会有这一天。别太伤心了。爸爸把你交给我了,我会一辈子守护着你。”宋太泪流。
这些天,宋思明哪儿都不去,只呆在家中陪老婆,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宋思明像岳父期望的那样,一直拉着老婆的手。
宋太的心又软了,想,这大约是命中注定,爸爸的意思,不让我走。
上班的时候,宋思明会给海藻去电话,问问情况,并要她乖乖的。
谢行长打来电话:“款已到帐,你去查收。剩下的就靠你操办了。”
宋思明给陈寺福去电话,召他来说:“你帐面上应该有3亿资金。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找上海目前最贵的写字楼租下一层,把你自己包装打扮一下,脱离包工头的形象,具体怎么穿,你去问郭海藻。过两天,上海奢侈品展开幕,我这里有两张票,你到时候去,记得当场买下一辆伯爵车。”
“哎呀妈呀!伯爵啊!啧啧啧啧……哎,老大,你不是说要低调吗?怎么突然……”
“我现在就是要你高调上马。快去。”
陈寺福和海藻再见宋思明的时候,陈寺福俨然换了一个人,从头到脚焕发光彩,连眼镜都是阿玛尼的。
“嘿嘿,平光的。”陈寺福笑着解释。
“以后说话前,把‘嘿嘿'两个字去掉。要注意形象。”
转头又对海藻说:“不错!果然按我吩咐的办了。”
海藻轻蔑地一撇嘴说:“花钱谁不会啊!尤其是打扮暴发户。”
陈寺福把车钥匙往宋思明办公桌上一丢说:“大哥,你先去试车过过瘾。”
宋抬眼看看他说:“我对这种车没兴趣。老头车。”
“那你还要我买?”
“一种身份的象征。”
陈寺福诡秘一笑说:“那张票,我是带海藻一起去的。我没听您指挥,又买了辆宝马跑车,红色的。给海藻开。”说完,看看宋思明的脸色。宋完全没有表情,既不赞许也不反对,过半天才说:“嗯。知道了。”
陈寺福得意一笑,心想,这马屁拍的,正中靶心。
宋思明这一个月都没来看海藻了。好在天天给海藻布置任务,海藻倒也忙忙碌碌。除了晚上躺在床上有些孤单,但一想到宋太的丧父之痛,海藻识相地不敢打一个电话过去。
“二奶如此,是你的福气。”海藻在宋思明一个月后第一次过来过夜的时候,忍不住自我夸赞。“有像我这样的吗?为了维护你,不涂粉不抹脂,不留异香,就怕刺激你老婆。真忍不住赞叹你乃人中之雄啊!两个老婆都能安抚得当。”
宋拍拍海藻的脸说:“主要是你懂事。车你拿到了?”
“嗯。”
“过两天去把驾照考下来,以后你想去哪儿就可以自己去了。”
“我才不要学呢,我就要拖着你,让你当我的司机。知道你的鬼主意。哦!我学了车,我自己跑,你就可以摆脱我了。哼!”
宋思明不理她,抱住她一阵热吻,并在她的脖子上使劲吮吸,留下一个鲜红的吻印。“盖个章,你是我的。”宋思明开始解海藻的胸扣。
“想我了?”海藻问。
“想。”
“想哪儿了?”
“哪儿都想。这,这,这这,还有这。”
海藻被挠得咯咯直笑。
海藻抱着宋思明说:“我让陈寺福教我开车,你过两天替我去交管找找人,帮我弄张驾照来,省得我去考了。我肯定不能过。现在都是电子桩。”
宋思明脸色一沉说:“胡闹!什么都找人?这是命!我要是想你死,就替你去找人。你给我老实考。我不但不替你去找人,还叫他们把你看紧点。你不扎扎实实考下来,车不要开!”
海藻一吐舌头道:“那么凶。像我爸爸一样。讨厌!”说完扯着宋思明的嘴巴往上揪说:“笑一个,笑一个。姆嘛!”贴着宋思明的嘴亲了亲。
宋思明在高尔夫球场上和银行行长还有其他几个朋友打球,陈寺福在后头跟着。宋思明和别人聊完,转头问陈寺福:“对了!你那拆迁的事情到底弄完了没有?我现在要的是速度,速度。时不我待。”
陈寺福咬着牙说:“就这两天。马上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