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使一个改良家这么悲伤的,倒不是他对苦难同胞的同情,而是,他虽然是上帝的最神圣的子孙,他却心有内疚。让这一点被纠正过来,让春天向他跑来,让黎明在他的卧榻上升起,他就会一句抱歉话不说,抛弃他那些慷慨的同伴了。我不反对抽烟的原因是我自己从来不抽烟;抽烟的人自己会偿罪的;虽然有许多我自己尝过的事物,我也能够反对它们。如果你曾经上当做过慈善家,别让你的左手知道你的右手做了什么事,因为这本不值得知道的。救起淹在水里的人,系上你的鞋带。你还是去舒舒服服地从事一些自由的劳动吧。
我们的风度,因为和圣者交游,所以被败坏了。我们的赞美诗中响起了诅咒上帝的旋律,永远是在忍受他。可以说,便是先知和救主,也只能安慰人的恐惧而不能肯定人的希望。哪儿也没有对人生表示简单热烈的满意的记载,哪儿也找不到任何赞美上帝的使人难忘的记载。,一切健康、成就,使我高兴,尽管它遥远而不可及;一切疾病、失败使我悲伤,引起恶果,尽管它如何同情我,或我如何同情它。所以,如果我们要真的用印第安式的、植物的、磁力的或自然的方式来恢复人类,首先让我们简单而安宁,如同大自然一样,逐去我们眉头上垂挂的乌云,在我们的精髓中注入一点儿小小的生命。不做穷苦人的先知,努力做值得生活在世界上的一个人。
我在设拉子的希克·萨迪的《花园》中,读到"他们询问一个智者说,在至尊之神种植的美树的高大华盖中,没有一枝被称为Azad,自由,只除了柏树,柏树却不结果,这里面有什么神秘?他回答道,各自都有它适当的生产,一定的季节,适时则茂郁而开花,不当时令它们便干枯而萎谢;柏树不属于这些,它永远苍翠,具有这种本性的得称为Azad,宗教的独立者。——你的心不要固定在变幻的上面,因为Dijlah,底格利斯河,在哈里发绝种以后,还是奔流经过巴格达的;如果你手上很富有,要像枣树一样慷慨自由;可是,如果你没有可给的呢,做一个Azad,自由的人,像柏树一样吧。"
补充诗篇
斥穷困
T.卡仑
穷鬼,你太装腔作势,
在苍穹底下占着位置,
你的茆草棚或你的木桶,
养成了一些懒惰或迂腐的德性,
在免费的阳光下,荫凉的泉水滨,
吃吃菠菜和菜根;在那里你的右手,
从心灵上撕去了人类的热情,
灿烂的美德都是从这些热情上怒放的,
你降低了大自然,封锁了感官,
像蛇发的女妖,变活人为岩石。
我们并不需要沉闷的社会,
这种属于你的必需节制的社会,
不需要这种不自然的愚蠢,
不知喜怒也不知哀乐;也不知道
被迫的装腔作势的被动的
超乎积极的勇敢。这卑贱的一伙,
把他们的位置固定在平庸中,
成了你的奴性的心灵;可是我们
只推崇这样的美德,容许狂狷,
勇武和大度的行为,庄严宏丽的,
无所不见的谨慎,无边无际的
宏大气量,还有那种英雄美德,
自古以来还没有一个名称,
只有些典型,就好像赫拉克勒斯,
阿基里斯,齐修斯。滚进你的脏窝:
等你看到了新的解放了的宇宙,你该求知这些最优美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