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妇女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又要告状呢?”
郑重没敢汇报贾聪明为一己之私,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事;向上级汇报情况,说下级无能,等于在说自己无能;也属节外生枝;便说:
“本来他们就要结婚了,两人在外地闹了些矛盾,这女的就又跑了。”
把责任推到了赵大头和李雪莲头上。秘书长:
“这事有些被动呀。”
郑重忙跟着说:
“可不有些被动。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我们也料不到呀。”
秘书长:
“我说的被动,不是这个被动。昨天晚上,马市长陪省长吃饭,省长在饭桌上,也问到‘小白菜’的事,马市长便把‘小白菜’要结婚的事当笑话说了;当时省长笑了,其他领导也笑了。一天过去,笑话真成了笑话,让马市长怎么再向省长解释呢?”
郑重听后,出了一身冷汗。郑重明白,事情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严重了;事态已经从市长扩大到了省长。事情总在翻烧饼,郑重不好向市长解释是一回事,连带市长不好向省长解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只是郑重不好向市长解释,市长不过对他“有些失望”;连带市长不好向省长解释,市长对他就不是“有些失望”,也不是“彻底失望”,说不定马上就会采取组织措施。马文彬在干部任用问题上,从来都是雷厉风行。虽然郑重也是马文彬提拔的,但此一时彼一时,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郑重浑身上下的衣服全湿透了。他先向秘书长检讨:
“秘书长,是我工作没做好,给领导惹这么大的祸。”
又说:
“秘书长,事到如今,该怎么办呀?”
又哀求:
“您也是我的老领导,不能见死不救呀。”
秘书长倒是个忠厚人,也替郑重想。沉吟半天,在电话里说:
“事到如今,只能用笨办法了。”
郑重:
“啥笨办法?”
秘书长:
“你从县里多抽些警力,换成便衣,让他们在李雪莲之前,赶到北京,在大会堂四周,悄悄撒上一层网。”
又说:
“当然,北京的警力,在大会堂四周,已有一层网,你把网撒在他们外边;如李雪莲要冲大会堂,在北京警方抓住她之前,我们先抓住她。”
又说:
“只要李雪莲不在大会堂出事,哪怕在北京别的地方出事,性质都不会那么严重了。”
又说:
“就当保卫大会堂吧。”
郑重听后,也眼前一亮,觉得秘书长的主意高明,马上兴奋地说:
“我代表全县一百多万人民,感谢秘书长的大恩大德。”
又说:
“我马上去布置警力。”
又说:
“还求秘书长一件事,这事能不能先不告诉马市长,我们尽量在我们的范围内解决。马市长的脾气,您也知道。”
马上又说:
“当然,我也知道,这么做,您替我们担着好大责任。”
秘书长:
“我尽量吧。但关键还在你们,这网要布成铜墙铁壁。”
郑重:
“请秘书长放心,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失误,这回再不能让它出纰漏,我们一定布成铜墙铁壁,就是一头蛾子,也不会让它飞过去。”
与秘书长通完电话,郑重马上将县公安局长叫来,让他马上抽调几十名警察到北京去,换成便衣,在人民大会堂四周,在北京警力之外,再布上一层网,抓到李雪莲。郑重:
“上回,就是你们把李雪莲放跑的,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这回再出纰漏,就不是撤你职的问题了,我直接把你当成李雪莲抓起来!”
上回在警察手里跑了李雪莲,公安局长已如惊弓之鸟;后来听说跑掉的李雪莲,又要与人结婚了,不再告状了,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听说李雪莲又跑了,马上又紧张起来;虽说李雪莲第二回跑跟警察没关联,属节外生枝,但没有第一回跑,哪来第二回跑呢?现在见郑重脸色严峻,马上说:
“请郑县长放心,我马上抽调人,坐火车赶到北京。”
郑重又火了:
“火烧屁股了,还坐个毬火车,不能坐飞机呀?”
又说:
“事到如今,时间就是生命。”
公安局长马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