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生命的父母,花,是爱的子女。
一株兰,一棵草或一束茉莉,源之于山水或取之于花市,早看晚顾,殷勤倍至,皆尽费心之力,早盼着某一日立现出枝影婆娑,暗香浮动的情致,只可惜,因爱之过猛,娇之无度,终致使其颓然而去······
痛定思痛,前车之鉴,何复之有?
初为人父,喜怯之心犹如始习泳者,惴惴然而恍恍乎,皆因不懂不知爱为何物,何以为之。
大浪淘尽年华去,青春早伴梦远走,岂顾我于尘世这令人费解的迷团之中。若问:爱之轻,爱之重可如生命负于的轻与重?如此,又常使我独惧于这人生的一隅,幸然,也许它不仅仅止于我一人可困矣。
也许,这世上,最温暖人,最感动人,最鼓励人的是爱,最伤害人,最影响人,最改变人的也是爱,它一如苏青遭遇陈公博,一如张爱玲遭遇胡兰成。也许,爱的灵肉一脉相承,成了一种我们不可或缺的,成了我们任何其它物质无法取代的情感。也许,愈是亲爱的人愈是伤不起,只因它血肉相依,只因它心身一体。
爱能够拯救生命,爱能够发现希望,只因它是一切力量的源泉。
对爱的轻重掌握,是否体现着一个人对爱的尺度的把持能力?它一如驾车,一如我们对于饮食度,冷暖度的控制。终以为,花开花落是一种生命的自然过程,但绝非是一种偶然的过程,处在怎样的境地,它自然会出现怎样的状态与结果。
一个将爱掏之于尽的人,是最无私无我的人,但也可能将落得一个“一贫如洗”之人,其情形一如我们对待一个乞丐的态度那样——随意、只因他,这乞丐——一无所有。
在爱情里,过于依赖于爱的人,或者过度将情感寄托于爱的人,恰恰反映了他生命的苍白无力,或映衬了他在成长过程中爱的严重缺失。
一个甘愿将己身心全力以赴之事,必是为信仰所依托之事;一个甘愿将一切付予所爱之人,必是他生死相依之人,有道是,无言的爱最深;无言的爱最真,无言的爱举重若轻;无言的爱视轻若重。
也许,这世上最好的爱是适可而止的爱,轻松自如的爱,如此,爱,便可以吐字清晰;爱,便可以歌唱如流;爱,便可以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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