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尾堡(全文在线阅读) >
第二十一章 清兵搜捕李瑞轩、马山虎和杨雄飞乱党在龙尾堡人心中留下的阴影中还没散去,坡下的黄河滩中却又闹起了土匪。土匪们藏匿于黄河滩一望无际的芦苇丛中,昼伏夜出,杀人越货,抢人qi女,绑票索钱,洗劫村庄,如遇抵抗就会大开杀戒。在这些土匪中,最大的一股要数人称为麻老九的土匪了,此人凶狠残忍,无恶不作,官府多次派兵来剿,也着实杀了不少人,可是土匪凭借黄河滩中的芦苇做掩护和官兵周旋,始终不能根除。一轮弯月挂在天边,把大地照得如同白昼,四周一片寂静。严裕龙和邱鹤寿站在龙尾堡破败的寨墙上,看着黄河滩中土匪出没的茫茫苍苍的芦苇丛,严裕龙心中不免一阵感叹,对身边的邱鹤寿说:“其实修复龙尾堡寨墙并非难事,龙尾堡以前就有高大坚固的寨墙,因为这些年天灾人祸不断无钱维修渐渐破败了,只要把这些倒塌的缺口补起来,把寨门重新安起来,再加上这易守难攻的地形,龙尾堡就又会变成一个坚固的城堡。我真不明白,作为龙尾堡大户的郭明瑞父子一天到晚在村子中嚷嚷着修寨墙的事,却又不想出钱,其他人连肚子都混不饱自然拿不出钱,这修寨墙的事还要想办法啊。”从沟下传来几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夜的寂静,月光下,一队人马向龙尾堡方向跑来。严裕龙和邱鹤寿赶忙往回走,可是刚走了几步,就见两个黑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边跑边喊道:“先生救我们,我们是李瑞轩和马山虎的朋友,今天去滩中见李瑞轩,不想回来的路上却碰上了官兵,把我们当做黄河滩的土匪乱党进行追杀。”二人显然身上都有伤。借着朦胧的月光,严裕龙和邱鹤寿看出两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其中一个身材修长,白白净净,从装扮看是一个读书人,而另一个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隐藏在那可怜神情后的是一副凶相。
严裕龙不想多管闲事,于是对二人说:“我本是良民,不想惹麻烦,何况窝藏土匪,与匪同罪,不但自己要被杀头,而且还要满门抄斩,连累家人,我救不了你们,请二位赶快逃命去吧。”说完转身要走,却听到那个长相凶恶的人说道:“不救也罢,大不了我们和清兵拼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汉子。”听了这话,严裕龙不免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上前问道:“你们真是李瑞轩的朋友?”那人说:“是。”严裕龙又问:“李瑞轩现在在哪?”那人说:“在黄河、洛河和渭河交汇处三河口的牛毛湾。”严裕龙说:“果真是李瑞轩的朋友,快跟我走。”然后拉着两人向村中跑去。坡下传来了叫喊声,看来把二人藏在家中已经不可能,严裕龙和邱鹤寿情急之下,把二人领到村子东南角的晒场中,让二人藏入寨墙根的一个破洞中,再在上面盖了一大堆玉米秆等干草,这才和邱鹤寿走出晒场。
清兵把龙尾堡围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派出一部分涌进龙尾堡逐家逐户地搜查。那些官兵在村中没搜到什么,最后来到村子东南角的晒场上,用手中的长矛对着那些草堆就是一通乱扎,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这时一个当官的说:“别扎了,干脆放一把火,若乱党真的藏在柴草中,用火烧死岂不利落。”藏在破洞中的两个人吓得心惊肉跳,其中那个书生模样的说:“狗日的清兵,太狠毒了,我们与其被烧死,还不如出去吃一刀痛快。”长相凶恶的说:“胡说,就是烧死也不能出去。”
清兵正要放火,东边寨门处突然传来了叫喊声和枪声,只听有人喊道:“乱党跑了,乱党下河滩了。”那些正要放火的清兵赶忙停止放火追了过去,晒场终于恢复了平静。严裕龙来到晒场扒开柴草,只见藏在草堆下面破洞子的二人艰难地走出洞子,两人都被枪尖撞上了,破了皮,血流得满身都是,染红了衣裤,但两人都咬着牙关,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并且冲着严裕龙和邱鹤寿一抱拳说:“如果没猜错的话,先生一定是龙尾堡的严裕龙,另一位是邱鹤寿,请问邱鹤寿何在?”严裕龙说:“鹤寿把清军引到黄河滩去了。”这时看见邱鹤寿从河滩下走了过来。二人于是对严裕龙和邱鹤寿说:“谢谢二位救命之恩。”
严裕龙说:“救你二人,只是为了避免杀戮,至于报恩就免了,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二位一句,还是回去当个良民好好过日子,别再冒着杀头的危险和官府做对了。”却见那长相凶恶之人双手抱拳说:“久仰严先生的大名,这位叫王寅文,至于我,先生可能认识,因为先生这是第二次救我。”
严裕龙一下子愣在那里,看了半天才用手指着那个人说:“你……你就是……”那人说:“是的,我就是麻老九,先生救了我两次,说明你我有缘,还是那句话,大恩不言谢,但我麻老九会报答先生的,老九告辞。”那人的话,惊得严裕龙和邱鹤寿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所救之人,竟是如今黄河滩中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麻老九。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严裕龙自责地对邱鹤寿说:“我只想着清兵会抓革命党,却忘记了还有土匪这档子事。”邱鹤寿说:“关键是他们说出了李瑞轩他们落脚的地方,我们只能信以为真,因此少爷也别太自责了。只是少爷以前怎么会认识麻老九,又怎么会救了他的命?”
严裕龙叹了一口气说:“那是七八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时你的父亲孝民大叔还在,是我们一起救的这条恶狼。此事以前没给你提及过,一是对麻老九那小子做下的无耻之事难以启齿,另外也为我乱发善心,救下了这个杀人放火、残害百姓的祸根感到惭愧。”于是给邱鹤寿讲了第一次救麻老九的经过……
这麻老九本是渭北塬上鸭坡沟的一个无赖,母亲虽然善良但却懦弱,父亲是一个杀猪的屠户,也是当地有名的恶人,动不动就提着那泛着寒光的杀猪刀子要杀人,其他屠户都惧他三分,麻老九的父亲也就靠短斤少两、欺行霸市在附近的小镇上经营一个肉案。麻老九打小起就帮着他的屠户父亲拔猪毛,洗猪肠子。小小的麻老九自小顽劣异常却又聪明绝顶,加之其长相凶恶,好杀成性,十岁就提着刀子帮着父亲放猪血。特别是当他把锋利的杀猪刀捅入猪脖子,看着猪血喷涌而出,闻着那血腥味,看着猪临死前挣扎哀嚎的情景,麻老九就会兴奋得两眼放光,激动不已,连那些大人们都对麻老九的残忍惧怕三分。
麻老九那年十二岁,其父在和几个无赖的斗殴中被乱刀砍死。没有父亲的麻老九根本不听母亲的管教,整天和一帮不三不四的流氓游荡于街头巷尾,打架闹事,偷鸡摸狗,欺负娃娃打老汉,加之其生性粗野,动不动就拿着杀猪刀要杀人,小小年纪就成了一个十足的人见人怕,既可怜又可憎的无赖,连衙门也把其莫能奈何,终因作恶太多被仇家追杀。麻老九为躲避追杀,一路流浪讨饭逃到了临晋县城。
随着年龄一天天增大,麻老九开始对女人产生了兴趣。十三岁那年,身无分文,在临晋城中流浪的麻老九进了城中妓院,妓院老bao听说来了个十三四岁的毛孩子,于是命人赶出去,可是麻老九非但不走,还乱砸东西。老bao于是把麻老九叫过来,盯着脸看了半天问道:“小子,小小年纪就来这种地方,你知道这地方是干什么的?”只见那麻老九摆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说:“老子当然知道,是窑子。”妓院老bao想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说话这么粗,于是进一步问道:“你知道窑子是干什么的?”那麻老九说:“老子当然知道,是女人卖屄的,是biao子陪男人睡觉的。”
妓院老bao在道上混了几十年,也算得上老江湖,可还从未见过麻老九这样的货色,更想不到说话还如此难听,本想发作,但还是忍了,平静地对麻老九说:“你说是女人卖屄的,我也无话可说,可你这么小的年纪,也算男人吗?”麻老九说:“男人哪里还分大小,只要有球,都是男人,要不然老子给你看,脱了裤子球一根。”
麻老九的这些话把妓院老bao给唬住了,看着他那副三吊眼的无赖样,还真揣摸不透眼前的愣货这碗水的深浅,于是说:“那好吧,拿五两银子,给你找个姑娘玩玩。”
麻老九一下子火了,向老bao拍了拍腰包,里面发出“哗啦哗啦”金属撞击的声音,对着妓院老bao大声吼道:“别人都是先干后交钱,为何要老子先交钱,莫非怕老子赖账不成?”老bao从麻老九口袋声音判断带的钱不少,于是向里面喊了一声:“姑娘们,接客。”那些窑姐听说前面来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毛孩来逛窑子,都觉得好奇,一个个抢着来做麻老九的生意。面对那一个个漂亮艳丽、美若天仙、矫揉造作、骚气十足的窑姐,把麻老九都看愣了。他真不敢相信这么多美若天仙的漂亮女人可由自己任意挑选,咽了一口唾液,心中骂道:“日他妈,我说漂亮女人都到哪里去了,原来全在窑子里。”
麻老九自然是挑了最有姿色的姑娘,那女人把麻老九领到楼上一个干净舒适的房间,关了门拉上窗帘,把麻老九拉到床上。麻老九毕竟是第一次找女人,面对如此娇美的女子,竟不知如何下手,一时愣在那里,倒仿佛是那个女的在耍他。那女人一件件剥落了麻老九的衣服,竟羞得麻老九用手捂了那还没长毛的地方。那女人一把把麻老九拉进怀里,拉开他捂着的手,露出一根还未长成的物件,那女人看了半天,用手搓弄起来。
由于麻老九年纪小,又是第一次逛窑子,羞涩加上胆怯,那玩意就是硬不起来。其实,由于紧张,嫖客在窑子里那玩意硬不起来是常有的事,特别是像麻老九这样第一次逛窑子的嫖客,但是只要和姑娘进屋子脱了衣服,就算姑娘伺候了你,就得付钱,因此姑娘们巴不得嫖客那玩意硬不起来,可是如果嫖客肯使银子或者姑娘真心想伺候你,凭那些窑姐的本事和功夫,保准能让它硬起来,并且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麻老九选的这个妓女整天在窑子里接客,接触形形色色的客人,有达官富商、文人墨客,杀人越货的土匪、耍无赖的流氓、耍枪杆子的军人,也有种地的农夫,唯独没见过像麻老九这么小的孩子,一时兴起,如少女怀春一般,自然不会错过这种难得的机会。
女人用痴迷的眼光看着麻老九流畅光嫩还没长成的身体。由于下面的玩意硬不起来,麻老九又急又羞,窘得抬不起头,女人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麻老九的脸,用一种柔柔的语气说:“我娃不怕,来,娘给我娃喂奶。”说着一手解开衣服扣子,一手揽了麻老九的腰,就在那一刻,麻老九仿佛真的躺进了娘的怀抱,再也不感到那么紧张,顿觉浑身轻松,再加上那女人轻轻抚摸,直搓得麻老九欲火中烧,五内俱沸,那玩意也一下子硬得像根棍子,一股兽性的冲动弥漫了他全身。再看那女人,早已软得一摊稀泥一般,脸色潮红,用勾魂的眼光看着他,麻老九突然疯了一般,像条恶狼一样一下子扑了上去,那女人也闭了眼睛,任凭麻老九在身上搓揉,身子在床上像蛇一样乱扭,一副全身都酥了的沉醉模样,一把拉了麻老九爬到她的身上……
一番云雨过后,那女人把麻老九拉在怀中,用一种娇滴滴的声音问麻老九说:“美不美?”麻老九说:“美。”又问:“燎不燎?”麻老九说:“燎。”女人又问:“有多美多燎?”麻老九说:“比过年的时候吃肉还要美,还要燎。”女人说:“除了吃肉,还比什么美?”麻老九说:“不知道。”女人生气了,在麻老九的屁股上狠狠地拧了一把,淫笑着说:“没良心的东西,美了却不知道是咋美的?”麻老九一脸委屈地捂着被掐疼的屁股说:“太快了,还没感觉出是咋美的就完了。”女人笑着说:“那你还想不想再要?”麻老九说:“还想要。”女人说:“叫娘。”麻老九不叫,女人不再搭理麻老九,麻老九于是羞涩地叫了声“娘”,女人应了一声,把麻老九搂进怀里说:“我的心肝宝贝,你刚才让老娘好快活,老娘奖赏你,让你免费再干一次。”女人说话的声音是那样柔,柔得如水一般,柔得麻老九直想放声大哭,想把她整个吞进肚里,于是像个饿狼一样再次扑向女人……麻老九动得正欢,就听身子下面的女人问道:“美不美?”麻老九说:“美。”女人再问:“有多美?”麻老九说:“把人都快美死了……”
就这样麻老九第一次经历了男女之事,在那个女人怀里度过了销魂的半天,可为这半天,麻老九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当他满足地穿了衣服要走时,那个女人躺在床上懒洋洋地说:“小子,慢着,把钱留下。”麻老九身上哪有钱,他摇给老bao听的声音是口袋中装的几个破锅铁片,他想拔腿冲出妓院,可那怎么可能,没等他出门,刚才那个柔情似水,柔得麻老九想放声大哭的女人,这会已变成一个恶婆,拉着麻老九嘴里骂着让常人难以启齿的不堪入耳的脏话,妓院老bao听到叫骂声也赶来阻拦,被麻老九一头撞倒在地撞掉了两颗大门牙。
麻老九终于挣脱了老bao,却见两个彪形大汉早已横在门口,在妓院老bao发疯般的叫骂声中,两个壮汉像抓小鸡一般把麻老九架到妓院后边的地窖中,扒光衣服反绑了双手,用贪婪的目光看着他。如果说麻老九刚才得到了肉体的快活,那么现在这两个大汉则给了他加倍的耻辱,再加上一顿毒打,然后被扒光衣服,吊在门口临街的一棵大树上,被过往行人好事地指着奚落、羞辱。
妓院老bao的残忍激起了众人的愤怒和对麻老九的同情,一些人前去给麻老九求情,还有人愿意出钱求妓院老bao放了麻老九,可是因为麻老九撞掉了老bao的牙,另外这老bao能开妓院,自然和黑道白道都有来往,自然不会把人们的指责放在眼中,她要把麻老九在树上吊打十天,任何人说情也不允许。这情形恰巧被刚好经过的严裕龙碰上。看着吊在树上的麻老九可怜的样子,严裕龙不由动起了恻隐之心,和邱孝民商量决定救下麻老九。
严裕龙走过去对吊在树上的麻老九说:“我是来救你的,我一进妓院,你就放开嗓子大声叫骂,说你是黄河滩的土匪,至于怎么骂,你随口编就行了。”
严裕龙走进妓院,那些妓女听说又来了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一个个好奇地前来围观,老bao更是生气地大声骂道:“今天真是撞见鬼了,净出奇事,怎么来逛窑子的都是这些刚断奶的小毛孩。不过我看这位倒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然后斜眼看了一眼严裕龙爱答不理地问道:“请问少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严裕龙说:“我不要姑娘。”老bao怒了,大声说道:“你不要姑娘跑到妓院里干什么来了?”严裕龙说:“我要外面树上吊的那个人。”老bao说:“那个人撞掉了老娘两个门牙,害得老娘好长时间不能吃香的喝辣的,老娘要吊打他十天半个月才解恨,给多少钱也不放。”严裕龙说:“我不要你放他,我买他的命。”
严裕龙的话让妓院老bao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可别再碰上一个难缠的主,就听见门外传来被吊在树上的麻老九的叫骂声:“你们这些臭biao子给老子听着,我是黄河滩土匪彪狼的弟弟,识相一点的赶快放了老子,如若不然,我哥哥彪狼定会带人烧了你这妓院,杀了你们这群biao子。”听了麻老九的叫骂声,妓院老bao吓得脸色煞白,她相信麻老九的话是真的,要不然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给他十个胆也不敢来这窑子里发横。手下的妓女更是一个个吓得胆战心惊,纷纷劝老bao赶快放了麻老九。
眼前发生的一切搞得妓院老bao心烦意乱,她抬头看了看严裕龙问道:“你为何要买那小子的命。”严裕龙说:“因为他的哥哥土匪彪狼带人进过我们村子,欠我们十几条人命。”老bao问道:“那少爷又是家住哪里,姓甚名谁?”严裕龙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这个娘们,生意做与不做给我句话,干吗要问那么多,你是想去官府告我,还是要把我出卖给土匪彪狼送个人情?”妓院老bao说:“少爷误会了,我是想赶快把门口那个丧门星打发出去。”严裕龙说:“这就好办了,是你们动手还是要我的人动手,我只要他的人头。”老bao说:“杀人偿命的事我可不敢干,少爷还是把他带走吧,只是我担心少爷一个人带他不走。”严裕龙说:“这个你放心。”然后对着外面喊了一声:“邱伯,谈妥了,一会你给我把仇人捆结实,我们带他上路。”门外邱孝民应了一声:“好嘞。”严裕龙回头问老bao说:“请开个价。”老bao说:“不要钱,只求少爷杀他的时候把他带得越远越好。”
由于长时间的吊打和饥渴,麻老九已经站不起来。严裕龙让邱孝民把麻老九背到一家偏僻的饭馆,让麻老九美美吃了一顿。吃完饭,麻老九身上有了劲,起身对严裕龙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你已经救了我,就再给我一些疗伤的银子。”尽管严裕龙十分生气,但还是拿出一两银子放在麻老九面前说:“我本不想救你,只是看你吊在那里可怜,人间路有千万条,可千万不能再走邪道了。”说完起身准备离去。
严裕龙正要抬脚出门,不料却被麻老九一把拉住了衣服说:“慢走,请问尊姓大名?”严裕龙淡淡地说:“不想告诉你。”说完再次抬脚要走,麻老九火了,拉着他的衣服生气地大声吼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近人情,总得让我知道是谁救了我。”邱孝民想不到这麻老九竟是个无赖,于是不耐烦地说:“小子听着,救你的是龙尾堡严裕龙。”说完二人出了饭馆,身后传来麻老九的吼声:“兄弟,大恩不言谢,我会报答你的。”
严裕龙和邱孝民走在大街上,邱孝民问严裕龙:“那小子执意要问少爷姓名,少爷为何不答?”严裕龙说:“我观此人目光凶狠,一脸恶相,一定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将来不是无赖就是大恶,本不想救,只是觉得吊在那太可怜,才动了恻隐之心,哪里还指望他将来知恩图报。”说到这严裕龙叹息了一声说:“唉,我们今天可别是救了一条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