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尾堡》第五十八章(2)
时间:2021-03-10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严步青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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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骑木驴游街?”严裕龙站起身,一拳砸在桌子上,气愤地说,“王寅文这个卑鄙小人,这样的事他也能想出来,龙尾堡人谁不知道水云是被诬陷的。”看到严裕龙气愤的样子,郭明瑞显出一副为难的神情说:“我也知道水云是被诬陷的,可是水云若骑木驴的话就可免于一死,否则,就要被杀头,因此我才把大家请来,一起商量此事。”
骑木驴游街,是一种针对淫**人最残酷的惩罚,木驴是专门为摧残女性***官而设计的一种刑具,这种刑具是一个形状如驴背的木制品,在上面设有一个形状如男性**的木柱子,受刑时把女子衣服扒光,让女子赤身果*体地骑在木驴上,把那个男人**状的木柱子戳入女子的**内,然后让人抬着木驴上下颠簸,让木柱在女子**内反复进出,使女子身体受到极大摧残,若木柱过粗过长,甚至可戳入女子内脏而死亡,更为残酷的是,遭此刑罚的女子即使不死,后半生也再无尊严可言,在众人的藐视和冷眼中度过。因此听了郭明瑞的话,在座的人无不为王寅文的阴险狠毒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明知道水云并没有**,但却不能多言。因为水云若没**,就不骑木驴,而不骑木驴,就要被杀头,这种关乎水云生死的大事,别人岂能做主?
看见大家都不做声,郭明瑞看着严裕龙说:“裕龙兄,以往龙尾堡遇到大事,都是裕龙兄拍板定夺,如今水云妹子这件事,裕龙兄看如何处置?”面对郭明瑞的逼问,严裕龙气得脸色铁青却无法回答,由于愤怒,突然感到嗓子一热,一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看到严裕龙被气得吐血,众人一下子围了上来,严裕龙用手制止了大家,用手巾擦着嘴角的血,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邱鹤寿知道严裕龙无法回答郭明瑞的话,可面对众人询问的目光,邱鹤寿无奈地说:“这是一个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不管怎么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要我说,那就让水云妹子骑木驴吧。”听了邱鹤寿的话,大家把目光转向严裕龙,严裕龙仍没有说话,毕竟这是关系到水云生死的大事,看来他是默认了。看到严裕龙不表态,郭明瑞嘴角显出一种让人难以察觉的得意的奸笑,他看了看众人,见无人说话,于是说道:“看来这件事情只能按鹤寿说的办了。可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让谁来扶水云妹子上木驴,让谁来抬木驴?王寅文说了,如果龙尾堡无人干这些事,他就让警察来干。”在座的人都明白,水云骑木驴时,扶她上木驴和抬木驴的人很重要,动作轻一点,水云就会少受很多罪,动作重一点,可能就会要了水云的命。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吱声,等了半天,只见马云起站起来说:“扶女人上木驴这样的事,正经人肯定都不愿干,可是总不能让外人来折磨水云妹子,刚好我们马家祠堂中就有一个木驴,那就由我来扶水云妹子上木驴,大家放心,我马云起知道该怎么做,至于抬木驴的人,我看就让邱鹤寿和郭笠生抬吧,只是不知道鹤寿和笠生愿不愿意。”邱鹤寿说:“我们愿意,就这样办吧。”
严裕龙在邱鹤寿的搀扶下支撑着回到家,一下子瘫在椅子上,秀梅和小凤看到严裕龙衣服上的血迹,问明了情况后,命邱鹤寿赶快去龙头寺请立悟大师给严裕龙看病,却被严裕龙制止了,严裕龙用一种不容置辩的语气对邱鹤寿说:“套马车,去县城找王寅文。”
王寅文听说严裕龙来访,自然知道严裕龙为何而来,但仍装出一副十分恭敬的神情出门相迎。身体虚弱的严裕龙被邱鹤寿搀扶着下了马车,衣服上还留有刚才吐血留下的血迹。王寅文显然已猜出严裕龙气得吐了血,内心既得意又惭愧,严裕龙毕竟救过他的命。他一边给严裕龙让座,一边命人给严裕龙看了茶,严裕龙一把推开茶水,直截了当地说:“王县长,我严裕龙为何找你,想必你心中早已明白,当年我救了你和麻老九的命,你王寅文曾经对天发誓说,今后如果我严裕龙有用得着你王寅文的地方,你王寅文一定以死相报,现在就算我严裕龙求你,求你放过水云,要多少钱,你王寅文尽管开口。”听了严裕龙的话,王寅文显出一副生气的神情说:“裕龙兄真是会开玩笑,即便是我王寅文有时候给别人办事收钱,但唯有一个人的钱我王寅文不能收,这个人就是你严裕龙,唯有一种事情不能通融,这种事情恰恰就是你的义妹水云犯的这种事。”严裕龙说:“为什么?”王寅文说:“因为你严裕龙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对裕龙兄只能是言听计从,哪里敢收你的钱。另外,对我王寅文来说,其他事情都能商量,唯独对犯共产党罪的人不能商量,因为我如果放了她那就是通共,是要杀头的。”严裕龙说:“照这样说,王县长是不答应了?”王寅文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想着如何解救你的妹妹水云,可她是共产党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按说应该杀头,我正是想救水云的命,才想到了让水云骑木驴这个办法,按说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可毕竟这样做可以让她保住一条命。不过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如果处理得当,应该还有变通的余地。”
听了王寅文的话,严裕龙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希望,急切地问:“应该怎样变通?”王寅文不紧不慢地说:“听说你家里珍藏着一面秦王镜,你把它拿出来,再拿出一些银票,我用秦王镜和银票去打点上司。另外你再劝劝水云,让她写一个宣布脱离共产党的悔过书,如果能做到这些,水云应该可以躲过眼前的劫难。”王寅文的话,让严裕龙陷入了矛盾之中,只要能救水云,银票他不在乎,秦王镜现在也在他手中,这些他都可以给王寅文,只是以他对水云的了解,水云肯定不会写宣布脱离共产党的悔过书,如果那样,王寅文还是不会放过水云。想到这严裕龙用一种哀求的口气恳求王寅文说:“王县长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只是我家里真的没有秦王镜。”听了严裕龙的话,王寅文脸色一变,冷冷地说:“既然这样,那我王寅文就爱莫能助了,不过看在当年裕龙兄救过我王寅文命的份儿上,有一点我绝对听裕龙兄的,是按共产党罪杀了水云,还是让水云骑木驴,裕龙兄说咋办就咋办。”
“王寅文,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严裕龙杀了你。”看着王寅文那阴笑的面孔,严裕龙一下子冲上前去,拿出一把尖刀顶住王寅文的胸口。面对手持尖刀的严裕龙,王寅文脸上没有一点惧色,仍是一副诚恳目光看着严裕龙说:“裕龙兄,我的命本来就是你救的,你要杀我,我王寅文没有半点怨言,如果你觉得杀了我王寅文就能救你的妹妹水云,那裕龙兄就动手吧。”面对王寅文这个无赖,严裕龙真是怒火中烧,再次举刀准备刺向王寅文,可是就在尖刀落下的一刹那,门口的龙威突然冲了进来,一把夺过严裕龙手中的尖刀,同时一下子扭住严裕龙的双手。邱鹤寿听到严裕龙被抓,冲进来想救严裕龙,不想却被一边的龙武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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