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如吓得尖叫起来。
郑凯听到尖叫跑下楼,静如一把紧紧抱住他,郑凯拥着静如按密码开锁回屋。
推开门,司机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郑凯顿时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低吼一声:“我操你妈!”挥着棒子扑过去。
司机吓了一跳,看着郑凯,问道:“真要打架?”
郑凯根本不想再费口舌,决心要用手里的棒子将此人砸成肉酱。
司机跳跃躲着,屋里东西被棒子余威砸得东倒西歪,司机一边喊着:“你把棍子放下。”
郑凯完全崩溃了。
司机动作敏捷,一棒子都没挨上,倒是嘴里还能利索说话:“哥,你想杀上司,我理解,可是,你为什么想杀我?”
郑凯几下没砸中,泄了劲,气喘不止,只好停下,指着他说:“因为,你是鬼。”
司机也停下来:“我,我是鬼?”
郑凯大骂:“难道你是人吗?你这么缠着我,你是人吗?我哪里得罪你了?”
司机眼里有泪花,表情相当的柔和动情:“是你说,我们,我们是是是,朋友,兄弟。”
郑凯大骂:“狗屁,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臭虫朋友,你马上给我滚,一秒钟都不准再呆我家!”
司机冷笑,脸色阴沉起来,不结巴了:“如果我不滚呢?”
“我会杀了你,我保证。”
司机咧嘴一笑:“是吗?你敢杀人吗?你杀过人吗?”
“你疯了,你真是个疯子。”
“你见过血哔一声喷出来吗?”
“滚……”郑凯不知是第几次崩溃了。
司机邪恶地笑起来:“我见过,你的上司,那血,真美……”
郑凯仿佛崩溃了,哇哇地挥着球杆又猛扑过去。
司机突然从大衣兜里拿出刀,在郑凯扑过来的时候,用力刺向他的肚子。
这时,从外面传来保安敲门的声音,
郑凯痛苦地捂着肚子,正面全身被喷出来的血浸透了,整个人成了血人。
静如彻底被吓呆了,全身抖得像筛糠,嘴巴张着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保安大力地砸着门,郑凯摇晃着要站起来,又倒下。
保安在外面商量:“我们把门砸开吧。”
司机走到静如的身后掐着她的脖子,把刀放在她的脸上。
郑凯用微弱的声音喊:“混蛋,放开她!”
司机狞笑着,刀锋一闪,静如的脸上已经开始淌血。
“不要!求你了!”郑凯哭了起来,眼前的画面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然后便一片漆黑和宁静。
17
窗外的阳光唤醒了郑凯,他感觉到头脑一片空白。
清醒了好一会,他才弄明白自己躺在病房里,肚子上缠着绷带。
床头站着医生和两个警察。
“感觉怎么样?”医生问,“手术很成功。幸亏创口没有伤到内脏,最好住院观察几天。”
郑凯问:“我妻子呢?”
旁边的警察笑着和医生说:“他会被观察很长时间的。”
另一个警察很面熟,郑凯想撑起身体,手一动,感觉到手腕的痛,他无比吃惊地看到,自己的手被铐在了病床边上。
“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名老警察,郑凯想起来之前在公司楼下见过,还交谈过,他没有正面回答郑凯,面无表情,年轻警察走上一步,打开档案袋,抽出一沓文件。
“我们核对了你提供的凶手电话号码,但与机主不符,机主是一位中年女性,并且已过世多年。之后该号码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无法追踪……”
郑凯说:“就是那个黑车司机。就是他……肯定是他杀的。银色捷达,是他的车,肯定是他开车去杀了盛总……”
“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是他?”
“我不认识他,可他一直纠缠我,不停给我打电话……要跟我做朋友……”
“那你们俩是朋友吗?”
“不是。我根本不认识他……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那他为什么非要纠缠你,跟你做朋友?”
“我喝醉了,坐过他的车回家,他是开黑车的,有一次钱包丢了,我答应第二天给他,还有,他不知道哪里得到我名片,之后,他就像神经病一样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