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答复这问题,他自己也不能。
他只知道,无论她是好是坏,无论是谁负了谁,他只有和这个人在一起时,才能忘记那苦难和悲伤,心里才能安宁。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只知道人与人之间,若是有了这种感情,就算是受苦受骗,也是心甘情愿的。
就算死都没关系。
她又抬起头,痴痴迷迷的看着他:“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知道?”
“你想要我解散天尊,带回那个孩子,安安静静的过几年。”
她的确说中了他的心事。
就算他天生是浪子,就算他血管里流着的都是浪子的血,可是他也有厌倦的时候。
尤其是每当大醉初醒,夜深人静时,又有谁不想身边能有个知心的人,能叙说自己的痛苦和寂寞?
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忽又问道:“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他不知道,女人的心事,本就难测,何况是她这样的女人。
她忽然笑了笑,笑得很奇怪:“我在想,你真是个呆子。”
“呆子?”
他不懂。
“你知不知道天尊是我花了多少苦心才建立的?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将它毁了?你既然已不要那孩子,我为什么要带来给你?”
谢晓峰的心沉了下去,全身都已冰冷,从足底直冷到心底。
慕容秋荻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笑得更疯狂:“你至少也该想想,我现在是什么地位?什么身份?难道还会去替你煮饭洗衣裳?”